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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川陕大战 (中)
  高怀远、杨文勇两个,原在龙卫军中作将军,和张征四个原是旧识,见他们四个杀得眼红,唯恐有失,早跟着他们追了下来,猛一抬头,看见一只紫毛吼上,坐着一条凶恶的黄毛巨汉,手舞一对大得出奇的大锤杀来,立即就知道是谁了,高怀远大喊道:“张征!你们四个快回来,握离儿到了!”
  杨文勇急对身边一名斥候道:“快报大帅,握离儿到了!”
  张征在番兵中左冲右突,正杀得顺手,哪里听到高怀远的叫喊?迎面正碰上握离儿,他原是军官,虽是是杀得性起,然本能的还是知道眉眼高低,见握离儿来得凶狠,忙催马上前喝道:“来将通名!”
  握离儿怒吼道:“朕乃大荣国的皇帝,南蛮弃械下马,朕可饶尔不死!”
  张征用眼瞟那锤大得吓人,类心中暗惊,嘴上却不含糊,大笑道:“来得正好!看刀!”
  大砍刀挂着劲风就下去了,握离儿不躲不闪,单手举锤就砸,张征是惯战之将,人老成精,如何不留着心眼,那大砍刀看似直劈,实则是斜削。
  “当朗朗——!”一声,握离儿的大锤擦着大砍刀就过去了,锤刀并没有完全接实,然张征还是感到手臂发麻,那刀差点就要脱手,忙大叫一声:“兄弟们!快撤!”
  握离儿怒道:“狡猾的南蛮,留下命来再走!”拍吼就追。
  看看要追上张征,忽听左前方有人大笑道:“狗皇帝!接暗器!”一团黑影就飞了过来。
  握离儿怒叫一声,举锤就撩,“噗——!”的一声响,那“暗器”血光飞溅,却是一名戎兵,被晋将扔了过来,白白的死在锤下。
  握离儿大叫道:“无耻的汉狗——!快快通名受死!”
  那晋将笑道:“你个猪狗皇帝,有屎找地方拉去,我乃大晋上将军高怀远是也,也吃爷爷一枪吧!”
  握离儿大笑道:“来得好!”大锤往外就撩,“当——!”的一声响,高怀远手中的那条四十八斤虎头枪直飞了出去,高怀远大叫一声:“好厉害——!”拍马就逃。
  握离儿大吼道:“贼将!走得了!”
  杨文勇大惊,忙舞枪来救,不几合,手中的枪也飞了,跟着高怀远的屁股就败,张征、高愧、栾荣、晏空、张新、梁浩、姜铁山、呼延豹、吉雄、陆聘、展图、谢放、夏进、许鞍等数十员骁将,围着握离儿,刀枪并举,叉戟乱砸。
  握离儿狂笑,双锤舞动间,兵器乱飞,锤下根本无一合之将,陆聘料不能敌,大叫道:“番将凶狠,不可力敌,大家一齐且退罢!”
  曹霖接到禀报,恐众将乱中有失,忙令人鸣金收兵,握离儿直追到曹霖的大营前面,方才被曹营中的神机弩射了回来,口中大骂不止。
  曹霖早已看见,气运丹田大笑道:“那黄毛的贼,想是犬戎的大皇帝拓拔握离儿了!”
  握离儿大叫道:“既知你家爷爷到了,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曹霖笑道:“戎狗,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蠢得可笑,握离儿小崽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战!”
  握离儿确是冲不过那片由弩机封锁的区域,咬牙点头道:“好——!且让你们这些无用的南蛮多活一夜!”拨吼转身就走。
  张杆在曹霖边上,叹气道:“大哥!怎么就让他回去了,不去把他诱近点,用连环神机弩把他射死算了!”
  曹霖笑道:“老五!你急什么?若是这个啷糠的蠢货一翘辫子,犬戎人就作鸟兽散了,那时我们到哪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揪出来砍头?须按我们起先的一计划,把他们引到腹心死地全歼,杀他个亡国灭种,方才解恨!传我将令,明日里接战,大炮神机弩等等,不可立即使用,须把握离儿带领的这最后的犬戎机动部队,尽数屠尽,我们大晋才能稍得安生。”
  众将一齐领命,各自回营不表。
  第二日拂晓,曹霖令神射手花横,领一百神箭手,悄悄潜行,射杀犬戎的哨骑,大军紧随其后,不声不息的直逼到犬戎人的营前列阵,曹霖大笑道:“击鼓!”
  顿时战鼓齐响,握离儿惊得从粉肉堆中跳了起来,怪叫道:“出了什么事?”
  有小番进帐跪倒禀道:“报——!曹霖大军,直逼到我们营盘前叫阵!”
  握离儿大怒道:“曹小狗可恨,他逼到我们营前叫阵,叫我们如何列阵迎敌!来人,击鼓升帐!”
  用不着击鼓,犬戎的金顶大帐中,早聚满了大小头领,乱哄哄的吵闹不休,曹霖直逼到他们大营前叫阵,令犬戎各部列不起来战阵,但若是向后退却再立阵的话,兵卒不知就里,恐会不战而大败,曹霖会一定随后杀到,那时鱼目混珠,局势就难以收拾了。
  金铃子见握离儿来了,怒声道:“皇兄!曹小狗奸滑,如今怎么办?”
  握离儿叫道:“怎么办?我们不列阵了,直接杀出营去!”
  汉奸洪承畴,本是辽阳大儒,颇有才学,熟读兵书,闻言忙道:“万万不可,大皇帝若是单兵杀出,各自为战,去击曹小儿的正正之旗,那只此一役,我们就大败了!”
  握离儿怒叫道:“那我们只有向后退一些再列阵了?”
  洪承畴急摇手道:“更是不可,向后一退,军心就乱了,曹小儿定会随后掩杀,我们败得更惨!”
  握离儿暴跳道:“你个奴才,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难道我们就束手待毙不成?”
  洪承畴笑道:“束手待毙?怎么可能?大皇帝陛下,所谓善治军者,好整以暇,以待来敌,大皇帝可如此这般,定挫曹小狗锐气!”
  握离儿闻言大乐,笑道:“你们汉人,果是奸滑!来人——!”
  曹霖坐在大青马高高的马背上,满脸的奸笑,左右战将,严阵以待,上将军杨文勇笑道:“大帅高明,握离儿列不成战阵,若是胡乱杀出,就是找死,想不到犬戎人尽灭于此!”
  舔痔狐胡媚儿,手提沥泉枪,笑嘻嘻的靠了过来道:“如此一阵大败握离儿,反是他的福气了!”
  忽然番营中一阵动作,数万番兵就在自己的辕门内,用木板、沙石等物填平了营前的锅灶,拉掉营帐,平地起了一片三十余丈左右的沙场,握离儿从容列阵,又有一名番骑跑过来,用生硬的汉语道:“我们大皇帝,愿与曹元帅斗牝兽为戏!不知曹元帅肯应否?”
  曹霖笑道:“握离儿这个野人,倒有这等闲心,定是有高人教他,好——!就三局两胜吧!跨下马、鞭妖、穿档兽,你们三个准备一下吧!”
  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齐声道:“是——!”
  握离儿大剌剌的坐在四十八匹娇艳牝马拉的华车上,当众摇出,令艳畜舔吸,鞭指曹霖大笑道:“曹小狗!如今朕也会用兵了,这叫好整以暇,以待来敌!”
  握离儿的牝车前后,却立着两个汉人,前面的正是辽阳大儒洪承畴,后面的是河北大儒孙之獬,那洪承畴手拈胡须,却早被曹霖看见。
  曹霖低声道:“握离儿那个野人,心智不全,断不会有此急智,定是有谋略的汉奸助他,传令下去,击破握离儿之后,所有降蒙古、犬戎等等外邦的汉奸,一律腰斩,子女家人,发做贱户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樊若兰笑道:“这握离儿当众摇令牝畜吹箫,爷你敢是不敢?”
  曹霖笑道:“那些牝畜当然无所谓,就是当众与狗交也不奇怪,可是老子的是随便乱掏出来的吗?那野人愚蠢,老子若是如他那样,岂不叫天下好汉笑掉大牙!”
  对阵中金铃子用手一指,连炽、汤旋、孙婧三只武艺最好的牝畜从众兽中走了出来,在她的青狮兽前跪倒,金铃子道:“去——!只许胜,不许败!”
  三只牝兽应声道:“诺——!”
  跨下马柳叶青早已经准备停当,手执一对三尖六刃龙头钺,只在胸前束着一个皮兜,那皮兜从两只肥白挺翘的肥乳中穿过,从两腋绕过,在粉背后铁环束住,露在空气的两粒奶尖上,微颤颤的挂着两串细碎的银铃。
  小蛮腰间也束一根皮条,从肉档间穿过,堪堪遮住,间隙处却露出一串牝铃,挺翘的美臀上烙着一个飞豹的图案,那是曹家的标记,表明她是如假包换的曹家牝畜,脚穿直到的中部的战靴,大踏步的走到阵前,妖叱道:“牝兽跨下马在此,谁敢来会我?”
  孙婧虽早知跨下马的名头,但事到临头,不得不战,一咬牙,挺着手中芦叶枪,妖声道:“牝兽孙婧在此!”
  跨下马柳叶青冷声道:“来得好!”更不多言,举钺就打,孙婧也不含糊,接架相还,柳叶青乃是当年豹宫中的第一代牝兽,更是红粉美肉中的第一高手,力能搏虎豹,非是一般高手可比,只走得七八合,买了个破绽,一腿蹬在孙婧的小腹之上。
  孙婧被蹬得进飞出一丈开外,丢了芦叶枪,嘴角的鲜血急涌,手捧小腹,在地上来回翻滚,疼痛难当。
  柳叶青哼了一声,念她身为牝兽,身不由已,也不必赶尽杀绝,收了双钺,退了回来,曹霖笑道:“好——!叶青,今日记你头功!”
  握离儿气得哇哇大叫,大喝道:“来人!将这只没用的贱畜钉死!”
  应声出来几个戎兵,捉住了孙婧的双手双脚,把她按在一张木板上,一名番兵手执铁钉,把她的双手双脚钉在板上,孙婧痛声哀嚎,大晋的将士,一齐变色,龙骧小将赵冲提枪跃马,就要冲上,却被张新一把拉住道:“不可!”
  那厢里戎兵继续施刑,一根接一根的用长钉钉入孙婧的、手臂之中,最后钉入奶头、牝穴和小嘴中,孙婧的哭叫渐渐的没有了声息,戎兵看得哈哈大笑,晋军看得怒目圆睁。
  握离儿把手指着连炽、汤旋道:“看见了吧!如若再败,就活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连炽、汤旋面色大变,一咬银牙,奋勇向前,边炽迎向鞭妖王静莹,汤旋迎着穿档兽田思雪,各举兵器,奋勇死战。
  鞭妖王静莹冷笑,舞起双鞭,大战连炽,那边穿档兽田思雪也舞起美人爪,大战汤旋,王静莹、田思雪已经身侍曹霖,就算落败,也不打紧,艺业又高出多多,心理没负担,出手如行云流水,两对美人儿走了十数合,连炽艺业最弱,先自败了,被王静莹打掉双刀,踢翻在地,王静莹将双鞭交于左手,腾出右手来,点了连炽的穴道,将她擒过阵去了。
  汤旋也只多斗了几合,也被田思雪点了穴位带回本阵。
  曹霖笑道:“这两只汉奸牝畜,是处死哩还是怎么着?”
  樊若兰劝道:“她们身为牝畜,身不由已,贱兽恳请爷饶了她们吧!”
  曹霖笑道:“好!既是如此,我将她们两个当做彩头,今天若是哪位兄弟沙场首胜,本帅就将她们赐给他做个玩物!”
  众将大笑,曹霖当即唤人,解了连炽、汤旋的穴道,用铁链扣了颈上的铁环,把她们两个锁在拒马桩上,连炽、汤旋明知回番营必定惨死,所以也不挣扎,乖乖的立在桩前,等候新主人。
  对阵中握离儿大怒道:“岂有此理!谁敢与我拿了曹小狗?”
  话音刚落,番阵中冲出一骑战马,马上之人正是申斯克族大将祁胡里,手舞断门大刀,大叫道:“南蛮!哪个敢来会爷爷?”
  铁枪横岭张新刚要上前,他身旁赵冲的马早已经冲了上去,手执银镔枪,大喝道:“贼将,照小爷的枪吧!”
  祁胡里大笑道:“哪里来的末开叫的小公鸡,也学人送死吗?”
  赵冲怒道:“送死的是你个呆B,小爷两军阵前还末发过利市哩,你个蠢货,识相点,乖乖的伸长了脖子,让小爷图个头彩捅一枪吧!”
  祁胡里怒吼道:“我呸——!”两人更不答话,枪来刀往的斗在了处,斗了十数合,赵冲就冒险了,两马一错蹬,忽的丢了铁枪扑了过去,抱住祁胡里滚落尘埃,两军一齐呐喊,混乱中赵冲抢先从靴中拔出匕首,一刀断喉。
  祁胡里握着匕首的左臂不甘心的垂了下来,赵冲毙了祁胡里,抽出腰刀,割了首级,快活的凌空翻了个跟头,飞身上马回阵缴令去了。
  曹霖大笑道:“小冲子,好样的,这两只牝兽就奖赏给你吧!”
  赵冲大喜,伸手牵了连炽、汤旋颈上的铁链,笑道:“谢大帅!”
  杜杲涎着脸道:“小冲子,这两只牝兽看样子性儿大得紧,你小子毛还没长齐,日多了恐会伤身,不如分一个给日如何?”
  王坚哼道:“没出息,有种自己挣去!”
  杜杲怒道:“我自与小冲子说话,干你鸟事?”
  王坚也不理他,拍马舞刀冲到阵前,大喝道:“戎狗!谁敢会小爷!”
  握离儿的族弟拓拔西乞木大怒,飞马而出,手舞狼牙棒,迎面就砸,王坚急抬刀架住,大叫道:“番狗!先报上名来再打不迟!”
  拓拔西乞木不懂汉语,用满语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王坚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大叫道:“可不霉气,轮到老子上阵,却碰到个不会说人话的畜牲,这功劳薄上,连个名儿也不好写!”
  曹霖笑道:“王坚!那功劳薄上,就记畜牲甲,以后众兄弟碰到不会人话的番狗,以此类推,叫做畜牲乙、畜牲丙等等!”
  对阵中汉奸洪承畴立即用满语说了一遍,拓拔西乞木狂怒,只把手中的那狼牙棒劈头盖脸的乱砸,全不讲招式章法。
  王坚笑道:“原来是个不会武艺的畜牲,胜之不武啊!”说着话,拨马就走。
  拓拔西乞木哪里肯依?打马紧紧追来,王坚忽然回马,使了个“拖刀法”,一刀把拓拔西乞木斩于马下,刀尖挑了人头,打马回阵。
  握离儿心疼的大叫道:“哎呀!气死朕也!”一脚踢开替他箫的艳美汉畜,愤愤然上了紫毛吼,怒叫道:“抬朕的锤来!朕要屠尽这些汉畜。”
  张杆大笑道:“狗皇帝!老子等你多时了!”双腿一夹白厉兽,手挺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劫住了握离儿。
  握离儿大吼道:“来得好!”举锤就砸。
  张杆早见他的大锤大得出奇,明知不能力敌,使了个技巧,枪尖滑过锤头,直逼咽喉,枪长锤短,握离儿是会者不忙,大锤略偏,“当——!”的一声,崩开逆阳枪。
  逆阳枪几乎脱手飞出,张杆大叫一声:“好厉害!”料不能敌,回兽就走。
  握离儿大叫道:“南蛮!哪里走?拿命来!”
  张杆马上忽然回身,逆阳枪舞“银河倒滞”直取握离儿咽喉,握离儿头一偏,同时随手砸开枪尖,张杆根本就没指望能伤得了他,白厉兽就在这瞬间和握离儿又拉开了些距离。
  就在这功夫,曹营中的滚地龙汤林到了,手舞大龙滚云刀,直取握离儿,握离儿大叫道:“来得好!”
  汤林只走了两合,知道万不是对手,拨兽也败了下来,跟着翟诺、唐成、杨文勇、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一齐上前,八名大晋上将围着握离儿走马灯似的厮杀,二十个回合一过,八名上将被握离儿杀得盔歪甲斜,险象环生。
  晋营中恼了千叶散花圣母姜雪君,一紧手中六十四斤问天槊,催动跨下花斑豹,也上阵来夹攻握离儿,握离儿哇哇大叫,一对大锤左插花、右插花,视大晋九员上将如无物,樊若兰料其不能胜,催动雪花豹,手舞一对玄冰锋钢梨花枪,也来参战。
  这十名大晋上将,都是江山风云榜上排得上号的天下英雄,往常任其一人出战,几乎都是无敌,怎奈犬戎大皇帝拓拔握离儿,手中的紫金冬瓜锤在江山风云榜上名列第二,竟然战住了大晋的十名上将军。
  戎阵中拓拔金铃子愤恨道:“晋人无耻之极,十个打我哥一个,来人,随本公主上,毙了这些汉狗!”
  戎营中九国三川六沟一十八寨的大小狼主、平章一齐上前,曹营中张新、梁浩、张骁、费滚、黄升、花横等一干将军,一齐发作,奋力向前。
  金铃子正冲锋间,劈面被人拦住,拦住她的人,却是个绝色美人儿,狐眉骚骨,手执沥泉枪,媚笑道:“金铃子!我们两个玩玩吧!”
  金铃子一眼认出对面女将手中的沥泉枪,娇叱道:“!这是我堂兄拓拔握虎腾的沥泉枪,原来害死堂兄的是你这个狐媚子,今天你走不了了,看枪!”
  拦住金铃子的正是胡媚儿,妖笑道:“我呸——!这沥泉枪本是我大晋上将的,被你们戎狗偷来就能成了你们的?聪明的放乖些,让姑奶奶扎一枪吧!”
  两军一片混战,大乱中,那十名晋上将军再也合围不住握离儿了,握离儿也不是太傻,丢开了大晋的这些将军,直扑人群中的曹霖,曹霖冷哼一声,手舞披风斩月飞龙刀,来战握离儿,江山风云榜上,曹霖排名第五,本不是握离儿对手,曹、握两人大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曹霖被握离儿杀得骨软筋疲,回马就败。
  握离儿大喜,挥大军直追,曹霖这一败就没谱了,竟然一败再败,自山西败到陕西,握离儿还要再追,却被大汉奸洪承畴拦住了兽头。
  握离儿不屑道:“姓洪的,你有何话说?”
  洪承畴劝道:“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过了此境,前面就是汤峪关,再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秦岭,我们擦西安而过,本就是失策了,且我大军以骑兵为主,若是进了秦岭,这山高路险,就是晋军步兵的天下了,汉人数以千万计,挥汗成雨,举木为林,不客气的说,就是这全大晋的汉人一人撒一泡尿,也得把我们犬戎人淹死,这几阵下来,曹小狗明显未尽全力,却是大败如此,定然有诈,我们须小心为是!”
  犬戎大军师买解木,恨洪承畴夺其智宠,阴笑道在旁言道:“洪大人!你投靠我们大荣国迟了些,想当年我们大军攻破晋阳,也是以极寡的兵力,大胜了大晋八十余万的禁军,汉人原是孬种,哪里是我们犬戎铁骑的对手,曹小狗能抵抗我们犬戎大军到现在,也算是不错的了,大皇帝不必迟疑,只要干掉曹小狗,夺下川陕,再顺长江而下,那烟柳繁华的大晋,就完全是我们的了!”
  后队拓拔宗祥使人赶了上来传信,信中也言不可追之太急,握离儿犹豫了起来,下令原地扎营待命。
  曹霖见握离儿不走了,又使战将前来撩拨,握离儿出营,大胜晋将数阵,却再不向西追击一步。
  汤峪关中,翟诺笑道:“大哥!握离儿这狗皇帝变贼了,是否立即反攻?”
  曹霖笑道:“狗儿还没入套哩,这时若是反攻,就打狗不死,反被狗咬了,纵算胜了,伤亡也必是惨重!”
  张杆道:“那如何是好哩?”
  曹霖哂笑道:“来人!唤跨下马柳叶青来!”
  片刻工夫,柳叶青来了,在帅案前跪下行礼道:“爷——!唤叶青来有何事情?”
  曹霖笑道:“握离儿不肯入套了,你可将你们从黑龙府带回来的那三个葫芦瓜儿拿出来,挂在关前的城门上,令大小士兵朝那三个葫芦瓜撒尿,老子就不信握离儿那个野人能忍得住?”
  柳叶青忍住笑道:“是——!”
  张杆奇道:“什么葫芦瓜?”
  汤林笑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多时,汤峪关的城门上,挂起了三个丑恶女人的首级,犬戎小校奇怪,飞报握离儿,握离儿闻报,传令升帐,点齐了兵马列阵跑到城门,这不看还好,一看肺都气炸了,大叫道:“曹小狗欺人太甚,来人!击鼓攻城,不惜一切代价,誓杀曹小狗!”
  握离儿边上,金铃子也气得杏眼圆睁,不但他们兄妹俩个,所有拓拔家族的握狼布、握西河、握离铁、握忽统、握牙期、握离术、握干戎等人,都气得暴跳如雷,原来那城门上挂着的三个女人首级,自左至右,第一个白发苍苍的,正是大荣国的太皇太后,握离儿的奶奶,中间的是皇太后,握离儿的亲娘,右边的不用说,正是握离儿的正宫皇后纽钴禄氏。
  非但如此,城门上的大小晋兵,还嘻嘻哈哈的一个接一个的向那三个女人首级上小便,此情此景,但凡是个有智商的东西,都会怒发冲冠。
  洪承畴、孙之獬、殷汝耕、苏进强等一众汉奸大惊道:“大皇帝!万万不可呀!曹小儿此举,是在激怒我们,我们不必理他!”
  握离儿恨道:“放的狗屁!不理他!不理他我堂堂大荣国的脸往哪搁,我拓拔家族的脸往哪搁,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攻破城门!”
  金铃子强忍愤怒道:“皇兄!可令飞猱族的小元帅福隆古力耳攻城,他有三千飞猱军,爬城墙如屡平地,更有异兽金丝猱相助,料晋兵不能抵挡,只要城门一开,我们就杀进去,活捉曹小狗扒皮抽筋,以解吾恨!”
  握离儿恨道:“福隆古力耳何在?”
  飞猱族的小元帅福隆古力耳应声而出道:“大皇帝!小将在此!”
  握离儿大叫道:“攻城!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福隆古力耳道:“得令!”
  异兽金丝猱在当年破晋阳时大显神威,此次也是一猱当先,直奔城墙,城墙上曹霖众兄弟早已看见,曹霖高声道:“给我射那猴子!”
  左右众将,一起弯弓搭箭,射那金丝猱,金丝猱伸出爪来,一一接住众将的狼牙箭,扔于地上,这猱最善的就是接人类的箭。
  曹霖笑道:“好猴子!花横何在?”
  神射手花横应声而出道:“末将在!”
  曹霖道:“射那猴子!”
  花横领命,一弓搭三支狼牙箭,连开三弓,箭无虚发,金丝猱并不慌张,双爪连扬,一支不少的接了九支箭。
  花横无奈道:“大元帅!恕小将无能,确是射不着那个畜牲!”
  唐成大叫道:“表哥快看!那猴子游过护城河了!“
  曹霖放开抱着的樊若兰、燕娉婷道:“看本帅的!“左手一张,映日神弓光华闪耀,右掌一伸,射天箭寒气森森。
  那金丝猱也极有灵性,感觉到神弓神箭的气息,惊得“吱吱”叫了起来,也不爬城了,跳下城墙来,转屁股就往回跑。
  曹霖大笑道:“死猴子!哪跑?吃我一箭吧!”
  右手一松,那箭无声的射出,半晌方传来可怕的弓弦声音,那金丝猱伸爪去接那支箭,却是接了个空,射天箭毫无阻滞的穿过金丝猱那刀枪不入的后心背,血光崩现。
  汤峪关上叫好声一片,曹霖高声喝道:“架起连环神弩,射那些跑上来攻城的!”
  可怜飞猱族三千善爬城的勇士,全罩在了连环劲弩极有效的射程之内,一个也跑不掉,只片刻间,全死在了城墙下。
  握离儿眼都急红了,大叫道:“列成方阵给我上!就算用人填,也要攻下此关,夺回三个国母的首级,以血我族之耻!”
  洪承畴、孙之獬、殷汝耕、苏进强四个饱读兵书的大汉奸,闻言吓了一大跳,忙在握离儿的兽前跪了下来,苦劝道:“万万不可呀!要说耻辱,大晋的两个皇帝都被我们俘了,十八位公主以身做牝马,皇子皇孙,全为猪狗,其耻比我们大得多,今日大皇帝万万不可为三个首级,中了曹霖的奸计!”
  握狼布大怒道:“只有你们汉人,才能视此而不怒,我们伟大的犬戎人,没有一个是孬种,全是有血有肉的大好男儿!大哥!小弟愿带人先上!”
  握离儿点头,握狼布带着一万戎兵,下马列成方阵,一步一步的走向关城。
  曹霖招回射天箭,大喜道:“要脸不要命的来了,传令下去,不要给我珍惜箭支,都用连环神机弩,来多少给我杀多少,勿必全歼犬戎的有生力量!”
  关上众兵将一齐领命,果然全用上了连环神机弩,神机弩一发十三支,一排射完后,立即退后,可以换一排再射。
  曹霖笑道:“兄弟们听好了,听本帅号令,候这些戎狗再近些,一齐放箭!”
  握狼布的一万戎兵终于走到护城河边,曹霖一声令下,顿如箭如雨发,犬戎人不比汉人,汉人若是见到如此箭雨,死伤惨重之下,早就掉头跑了。犬戎人则不然,见前面的同胞死了一片,顿时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性,更没有一个逃跑的,兵将齐心,嗷嗷大叫着,不顾死伤,加速向前挺进。
  这样悍不畏死的虎豹之军,若是面对其他将领是必胜无疑,可他们面前是曹霖,曹霖见犬戎人不顾死活的猛冲,急运丹田气大喝道:“三军儿郎听着,都不要慌,定下心来,给本帅好好的射,他们气势再猛,须猛不过这连环神机弩!”
  这汤峪关内的百姓都已暂时迁走,关内只有曹霖的两万精骑,便于来去如风的逗引握离儿的七十万大军,曹霖也没有什么重型的守城器械,每位骑士,都带了五壶弩箭的标配,而这汤峪关,虽是小关,却南北连着大山而筑,城墙修得正挡在东西峪口要冲之上,要想过关,只有这一条路。
  两万精骑,全是曹霖的嫡系部队,对曹霖有绝对的信心,果然定下心来,狠狠的射杀戎兵,只片刻间,戎兵死了一地,竟然没有一个向后跑的,所有被射死的戎兵,头首都朝着关隘,握狼布身中十数箭,当场毙命。
  握离铁狠狠的吸了一口浊热的中原空气,舌绽惊雷道:“兄弟们,轮到我们了!”点起部下一万精兵,依旧排成方阵,一步一步的迈向城墙。
  曹霖笑道:“众兄弟听着,犬戎人要和我们玩心理战,别理他,只管用箭射,本帅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弩箭利!”
  汉奸洪承畴急道:“大皇帝!曹小狗非是一般战将,这套对他不管用,徒增伤亡,智者不为!”
  握离儿急怒攻心的大吼道:“滚开!怕死的汉猪!”
  拓拔宗祥这时赶到前队,阴声道:“大皇帝陛下,依臣之见,不必用我们伟大的犬戎武士打头阵,可用汉奸部队在前面替我们挡箭,消耗曹小狗的箭支,待冲到跟前了,再遣我们的勇士行突击,可收奇效!”
  握离儿此次将大军七十万,犬戎各部只有八万,九国三川六沟一十八寨的部队十八万,且三分之一以上是青壮女兵,这已经是北方大荣国的倾国之兵了,国中再无青壮,其余全是汉奸部队。
  曹霖则不然,所带兵将数量,对于拥有一万万人口的大汉百姓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且全是精兵,如有必要,一声令下,百万大军立聚,武器装备上,更是远远领先于犬戎各部,此一战,旨在灭其种类。
  握离儿听了拓拔宗祥的话,深以为然,立即下令,叫握离铁退了回来,令汉奸将领李广师,带五万汉奸兵冲锋,令袜歇族元帅睦元进领本族一万精骑督战,有后退的汉奸兵将,立斩不宥。
  关上王坚看着道:“大帅,那些缩头缩脑上来,定是汉奸兵,怎么办?”
  曹霖笑道:“他们剃了头发就是贼了,不必理会,照射不误,箭支用完后就撤退,死伤了这么多人,还怕握离儿不追吗?”
  五万汉奸兵上来,顿时成了箭靶,汤峪关前,苦不甚宽,先前已经死了一万三千多人,现在再被五万具尸体一堆,竟然比城墙还高了。
  曹霖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道:“汉奸!可恨亦可怜,但愿从此之后,我大汉绝此可耻种类,没有箭的兄弟先退,最后一批兄弟射完箭后速退,尔等向西出关后,立即回后方休整,换另一拨兄弟再来吧!”
  曹霖此次把兵将分成三拨,轮流上前诱敌,握离儿每一役所对的晋军,几乎都是养精蓄锐之后的龙虎之师。
  握离儿以五万多人的尸体作代价,攻占了汤峪关,入关以后,并没有发现一个百姓及任何的给养,连他奶奶、母亲、老婆的三个人头,也被曹霖撤走时,用大铁锤砸成碎沫。
  握离儿狂怒万分,发誓不灭曹霖,誓不回兵,犬戎族人的尸体,自当就地掩埋,汉奸的尸体,就切割开了做给养,由于物资的进一步馈乏,犬戎各部击破曹霖,全占巴蜀、江南的心意就更强烈了。
  过了汤峪关之后,就全面进入了秦岭山区,正是大晋的盛夏雨季,一路行来,暴雨成灾,闷热无比,犬戎几乎全着兽皮,被雨浸湿了之后,其苦不堪言,又逢天气炎热,那些兽皮虽经硝硝过,还是有不少生了虫,没有生虫的,也渐渐的烂掉了。
  再看大晋的兵将,贴肉都穿着一层江南特产的竹甲,那竹甲厚有三分,每片都经桐油反复浸泡过,能挡刀枪箭矢,头顶竹笠,挡风挡晒,脚穿草鞋,这种穿着,既凉快,又可在泥泞的山间田野中奔行如飞,手执改良的破甲神机弩,能射出弓箭两三倍的射程,各省精兵分成几拨,一拨一拨的轮番上阵,利用先进的火器和有利有地形,把犬戎大军有计划的限制起来。
  大汉奸洪承畴虽知事不可为,无奈硬着头皮来见握离儿,谏道:“伟大的大皇帝陛下,曹小狗这些日子来,是裸的诱敌深入,自寿阳一役之后,并没有打过一场象样的仗,若是我精骑部队深入道路崎岖的川陕,就正中曹小狗下怀了,万请大皇帝立即退兵,以保社稷!”
  握离儿这一路行来,虽是连番“大败”曹霖,然其损失惨烈,所破城关,更无一粒给差,看不到一个百姓,八荒之地,也无人烟,沿途百姓,不是被暂时迁到巴蜀,就是迁到大江之南,而巴蜀、大江之南,又岂是握离儿想去就去的地方。
  洪承畴所言虽是有理,但握离儿也有他自已的想法,如今他只有正真的击溃曹霖,才能有活路,更糟糕的是,根据哨骑所报,他们犬戎部队的只要一通过,后面的城池关隘,许多立即就又汉人占了,所留戎部,都遭到汉人有组织的歼击,如果后退,晋军必会死阻着他北归的路,那时军心更加不稳,曹霖再随后追杀,犬戎败得就更快了。
  握离儿想过了,曹霖不可能一直向西南退,总有停下来和他决战的时候,他就不信,凭自己跨下紫毛吼,掌中紫金冬瓜锤,这天下谁人能敌?乃妹金铃子也有绝杀,只有逼迫曹霖主力兵团与他决战,这些绝杀才有用的必要,那时一举歼灭曹霖主力兵团,全占巴蜀,他犬戎帝国,才有一线生机。
  握洪承畴是汉人,熟读兵书,可不是这样想,据他分析,此时若不拼死回兵,犬戎就连拼的机会也没有了,昔年犬戎能以区区二十万骑兵,大破晋阳,那纯属侥幸,当年大晋许多复杂的原因掺杂在一起才使犬戎、大烈等北方少数民族国家有机可趁。
  现如今有了质的变化,一万万的汉人有了曹霖的统一指挥,不用执刀上阵,就是拖着手给犬戎人杀,累也要把犬戎人累死,唯今之计,只有先退兵保其种族,再设法挑动晋庭,害死曹霖,方才能有机可趁。
  握离儿道:“朕意已决,不灭曹小狗,誓不回兵!”
  洪承畴以头碰地道:“伟大的大皇帝陛下,千万听老奴一言,先回兵黑龙府,再挑拨晋庭,杀死曹霖方是上策!”
  金铃子也道:“哥哥!我们放回去的两公一母,也是时候发作了,那三个在大晋地位非同一般,我就不信,在他们大晋的朝堂之上,搬不动曹霖?”
  握离儿道:“既如此,我们这里照旧攻击,另遗人去临安催促那三个,只要大晋换掉曹小狗,或是逼曹小狗与我们决战,我们就赢了!”
  金铃子沉呤道:“这事可让小皇叔去办,只怕曹小狗并不买大晋皇帝的帐!”
  洪承畴大喜道:“原来大皇帝早有腹案了,曹小狗除非想造反,不然不敢不买晋庭的帐,可通过汉人中的读书人,利用舆论压迫曹小狗,不怕他不低头!”
  金铃子轻笑道:“洪先生就是汉人中的大儒,这事不必劳烦小皇叔,就交给先生去办吧!”
  洪承畴叩头道:“是!老奴一定替大皇帝办好,若是把范文程、苏进强两个给奴才,协同办理此事就更妙了!”
  范文程、苏进强两个,本为中原大儒,在读书人中间,做得锦绣文章,在天下读书人中间,颇有影响力。
  金铃子笑道:“那好!这两个就交给你用,即刻设法去临安,制造舆论,压制曹小狗!”
  洪承畴再叩首,出帐去了。
  握离儿道:“妹子啊!若是这三个汉畜借机跑了怎么办哩?”
  金铃子笑道:“不会!这些汉人中的读书人注重名节,既已降了我们,就认我们为正统了,会千方百计的设法叫天下汉人归降我们的,那时满天下的汉人都是我们的奴才,就没人耻笑他们了,况且他们的家小全在黑龙府,真要逃跑,就杀了他们全家老幼出气!”
  兄妹两个正在大帐说话,帐外有小番高声道:“大皇帝陛下,小的有军情禀报!”
  握离儿道:“进来!”
  小番进来,单膝点地道:“启禀大皇帝陛下,我们向四周探路寻找食物奴隶的人回来了!”
  握离儿紧张的道:“可有发现?”
  小番苦声道:“回大皇帝,不但没有发现,还损失了大半的人,通向四野的道路,全被曹小狗用一种叫地雷的邪物封死了,只要我们离开大路行走,就会踩上地雷,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也无法招架还手,连拼命的机会也没有,我们探寻的兄弟非死即残,却又无可奈何!”
  握离儿怒声道:“曹小狗可恨!既不出来决战,只玩这些阴得,他还有没有?”
  金铃子道:“我在汉地游历过,曹小狗的这套,叫做兵法,并不讲什么英雄举动,只要尽快尽多的杀死我们的有生力量就达到目的了,确是阴毒的紧!”
  握离儿犯难道:“那怎么办?不再向四野搜寻了吗?”
  金铃子道:“曹小狗是想把我们限制在一定的区域,我们决不能让他如意,哥难道忘了我的滚刀营了吗?那些汉畜,背叛我伟大的犬戎帝国,原本全部该死,至所以留下她们的狗命,就是留做今日之用的,她们人人都会武艺,腾闪跳跃之术,比我们犬戎勇士强得多,让她们前去,就算全死了,也无所谓,并不会伤害到我们犬戎的力量,若是万一探出路来,哥耶!小妹就请你听那个洪承畴的,悄悄领我们最精锐的犬戎男女勇士遁走,以存我犬戎一脉!”
  握离儿道:“那倒不必,只要探得路出去,就可大掠粮食奴隶,把汉境变为我大犬戎的牧场,至于存犬戎一种嘛,妹子多虑了,黑龙府虽没有多少青壮男女,但还有许多男女幼童及老人,有四皇叔和皇叔祖两个镇守,断不会出事!只是那些牝兽用来探雷,若是全死光了,倒是可惜!”
  金铃子道:“但愿是我多虑了,那些牝兽留在我们这里,原本就不甚愿意,现在晋强我弱,保不准她们再生异心,她们个个艺业高强,若是那时,可不好治!”
  握离儿道:“妹子!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什么晋强我弱,这一路之上,我们可是节节胜利,曹小狗节节败退,被我们打得都不敢列阵了!”
  金铃子苦笑道:“哥!你不记得大斗兽场中的那个赵英北了,还有那个妖精赵菱儿,我们开战日久,他们两个到哪去了?听小皇叔讲,那个赵英北跨下墨麒麟,掌中赤金八龙锤,力能搏虎,艺业不在哥之下,可不好惹!更何况晋营中大将如林,精兵如雨,如裴从龙那般的天下英雄,不下十名,若无诡计,曹小狗怎肯一退再退?”
  握离儿郁闷的道:“既是如此,就权且让滚刀营那些肉弹出动吧,她们个个肉光粉致的,朕就不信,晋军那些精兵,忍心把她们如我们族人一般的残杀,只要晋军有人手软放水,说不准还真能给她们探一条路出来,那时再做道理吧!”
  滚刀营的三千牝兽真的分成三十路,向四野探道了,她们本是大晋皇帝从天下各处强抢来的,流落番邦之时,还都是漂亮,十年下来,都已经长成前翘后突的丰美女郎,戎营条件太差,她们又身为最下等的牝兽,并没有衣物可穿,个个精赤着上身,露着颤悠悠的,奶头上无一例外的被穿了奶环,以示她们乃是下贱之物,腰间勉强用些树皮、破布条遮住肉档间的,为在山野间走路方便,戎人不得已给她们都配了一双破靴子。
  滚刀营三千牝兽中,艺业最好的连炽、孙婧、汤旋三个已经一死二俘,前番探路的犬戎精骑不死即残,几乎没有一个是四肢完整着回来的。
  滚刀营的粉肉弹们没有马骑,一百个一组,由一个犬戎女百骑长和十个犬戎女十骑长的带领,心惊胆颤的沿大军行进的方向,四散开来小心翼翼的探路。
  每组的犬戎女百骑长和十个女十骑长都有马骑,这些奇丑的犬戎悍妇,手中拿着锋利的镔铁戎刀,大呼小叫的指斥那些可怜的汉家牝兽去最危险的不明区域。
  曹霖立在一个隐蔽的小山岗上,山岗上密林如阴,天空乌云滚滚,隐隐有雷声传来,湿热的空气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感觉。
  曹霖手拿一支铜制的细长管子,看着极远处犬戎兵的动静,通常在这种距离想看清东西,就算鹰眼也决难办到,但是曹霖偏偏看得很清楚,他手中的铜制细管,正是江南弓箭坊新研制出来的物事,名唤“望远镜”。
  曹霖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道:“握离儿那个蠢货,竟然叫来这许多美兽探路,美兽得之不易,这只啷糠的猪头,竟然如此暴殓天物,着实混蛋,来人!传令十二妖兽,各带本部,速来见我!”
  传令兵应了一声,拨马就跑,片刻间,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舔痔狐胡媚儿、透骨骚周湘湘等十二妖兽各带本部妖兽前来拜见。
  曹霖虎目一转,看见粉肉丛中立着箫燕、叱烈芸荥两,笑着抬手道:“都起来吧!芸荥、箫燕,你们两个B上的伤可大好了?”
  叱烈芸荥道:“回爷的话!我们两个B上只是被麻绳穿过,原无多重伤势,经主母诊治后,已经完全好了,今日特来给爷马前效力!”
  曹霖笑道:“你们分成十二组,也是每组一百人,领头的都带着望远镜,四组为一部相互配合,去擒握离儿派出来探路的牝兽,除领头的犬戎丑八怪处死外,其余的牝兽,能活捉的尽量活捉,若是反抗太激烈弄残了话,留着无用,也立即处死吧!”
  柳叶青骚笑道:“爷——!昔日在豹宫,自有一套活捉美兽的法子,我们都是亲身体验过,若是那些骚畜不识时物,不肯就范的话,贱兽立即将她们处死!”
  曹霖道:“那好!你去安排,能捉多少就捉多少,但勿必速抓速决,决不能给犬戎人的大部队叮上了!”
  柳叶青道:“这是自然!”
  当下十二妖兽自去准备物事,准备活捉那些出来探路的滚刀营牝兽。
  滚刀营的牝兽艺业本事不凡,不象戎兵那样脚踏实地的在小径上探走,为免触到机关地雷,都选择一些常人极难立足的地方停留,这下可恼了那些带队出来的犬戎女百骑长、十骑长,她们可不能高来高去,有几个百骑长、十骑长为给自己减少危险,就喝来几只汉家的牝兽,把她们颈上的项圈上铁环,用铁链扣在马鞍上,以防她们乱跑。
  三十组牝兽越搜越远,前方传来地雷声音,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已经有兽触雷了,触着地雷的牝兽,非死即残,无论是晋方还是戎方,都不会要她们了。
  海兰珠是犬戎纯种女人,长相还算太过丑恶,犬戎国内实际上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此次远征,男人远远不够,所谓的八万最精锐的犬戎精骑,倒有三分之一以上,是由她们这些犬戎女子组成。
  六月心的天气,中原大地闷热无比,越往西南、越靠近大江,这种闷热的天地越是明显,闷热还不算,越近大江,暴雨也越多,极不利于她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
  此次,海兰珠也带着十个十骑长和一百只汉家的物兽,奉命向四野搜索,她们犬戎女人,并没有汉家的礼义道德约束,也光着上身,只着一条麻布短裙,骑在马上指挥同样是几乎的牝兽。
  海兰珠虽不懂兵书战策,更没有参加犬戎高级将领会议的权力,但她凭直觉感到,她们引以自豪的犬戎大帝国,可能正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向看似懦弱的大晋皇庭全面宣战的后果是可怕的。
  百年前大烈国鼎盛的时候,也没敢灭大晋,他们犬戎皇帝在十几年前,不但灭了北晋,更把北晋的二个皇帝、数十个皇子皇孙,十八位公主抓到了北国。
  大晋皇帝虽是昏君不假,丧尽天良也不假,但汉家的昏君,只可由汉人中的英雄推翻,或杀或剐,是人家自家的事,他们犬戎越俎代庖,已经犯了天下汉人的大忌,北国境内公然有汉人传唱: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什么叫死不休战?犬戎人想杀光汉人几无可能,但是汉人想杀光犬戎人,就并不是很难的事了。
  少兰珠正想着心事之时,前面人影一闪,有牝兽叫道:“百骑长!看——!那是大晋的探子!要不要抓住他?”
  海兰珠一惊,忙道:“尼玛松佳,快带人去!抓住晋人的探子有赏!”
  女十骑长尼玛松佳挥动手中的皮鞭,叽哩呱啦的指挥手下十名牝兽,沿着人影闪动处就追,海兰珠深怕她有失,忙招呼众人跟上。
  前面的人穿了草鞋,在山野中奔行如飞,一闪两间,已经失了踪影,尼玛松佳追丢了人,气得大骂,不停用手中的马鞭抽手下那十名牝兽解恨。
  十名牝兽全是汉女,虽不敢公然还手,但是心中俱是暗恨,忽然又有一道人影闪过,竟然用满语娇叱道:“犬戎的母狗,敢来与我单挑吗?”
  尼玛松佳插回马鞭,抽出戎刀,大叫道:“!不要跑,看姑奶奶活剥了你的皮!”蹑在那人影之后,放腿狂追。
  这一队百人牝兽,三追两追之间,已经远离了握离儿的大部队,追到一处葱郁的山谷中时,忽然那人停了下来笑道:“姐妹们多是认识我的,不如宰了这个丑八怪,和我同回曹营!”众牝兽一看,却是吕芡,原为黑龙府皇宫中牝兽的首领,后来逃到卧虎城薛家,樊若兰、姜雪君大破卧虎城之后,她和昭露等牝兽,自然也投了曹霖。
  尼玛松佳厉叱道:“纵算回到曹营,你们也是牝兽,在哪做牝兽不是一样,快给老娘上,老娘要口供!”
  十只牝兽一齐围了上来,吕芡笑道:“牝兽同牝兽可不一样噢!你们若是在曹营,最起码有吃有穿,顶多给爷们日日而已,这世上的女人,不是生来就是给男人日的吗?”
  尼玛松佳怒叫道:“不要听她废话,快拿下她!”
  吕芡笑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石蕙、梅蕤、李青蝶!你们三个妖精在哪?快出来撒!”
  话未落,一支劲箭直标标的从深草中射出,那劲道根本不可能是弯弓,弯弓要射到这个力道,定在十石以上,这天下间能拉开十石弓的人,屈指可数。
  尼玛松佳感觉颈侧一麻,跟着剧痛传来,伸手一摸,那支劲弩射的箭,已经穿过了她的颈侧,但并没有贯喉。
  尼玛松佳悲奋的大嚎起来,她不干心,她的丈夫,前几年随拓拔宗望远征江南,死在了万里大江中,远在松花江畔,她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娃儿,由公婆看顾,日夜盼母归来,她不通样就死了。
  尼玛松佳虽是犬戎女子,但她并不怕死,心中放不下的,只有两个孩子,眼中流泪,声嘶竭力的叫道:“有谁能给我一个公平?”
  深草中跳出一个漂亮的汉家女郎,身穿凉爽的镂空竹甲,手中连环弩平端再射,这种弩箭近距离发射,根本避无可避,颈矢穿胸而过,血珠飞洒。
  尼玛松佳艰难的催动战马,人马合一,向发弩的女郎冲锋,手中戎刀高高举起,拼着生命中最后一点力量,迎面就斩。
  发弩的女郎娇叱一声:“蠢货!”娇美的身体一个倒翻,侧落到了丈外。
  尼玛松佳直冲了下去,半晌“卟通”一声摔上马来,白眼直翻,定是不能活了。
  发弩的正是吞精狗李青蝶,她正是这百名战兽的领队,娇喝道:“散开!犬戎的后队跟来了!”
  海兰珠收拢尼玛松佳的牝兽,悲奋的大叫道:“汉狗!敢与我们正面搏击吗?”
  左侧密林处有人用满语妖笑道:“不必要!你们已经远离犬戎大队,就等着挨宰吧!嘻嘻!”
  海壮珠大叫道:“汉人男的女的都没种,只配做畜牲,难道你们只敢躲在暗处偷袭吗?”
  那妖笑的声音又传来道:“好——!姑奶奶就给你个公平的机会!敢和在奶奶单挑吗?”
  海兰珠披嘴道:“我们伟大的犬戎,怎会怕和你们这些汉猪单挑,你出来!”
  那声音道:“好——!”话间刚落,一条美丽的身影跳出了林子,冷笑道:“我乃石蕙,有胆的上啦!”
  海兰珠人马合一,高扬戎刀,发狠了,犬戎人虽无刀招,但是每一刀击出,都是简单有效之极,否则,他们就不配做白山黑水的主人。
  石蕙待那一刀近了,方才扬剑,“排云拨雾”,封住了海兰珠的刀势,“乱撒星罗”,不找人,却找马,一剑划开了马腹,那马“唏溜溜”的暴叫人立起来,海兰珠忙贴紧马背,就势一抖缰绳,这马自小和她在一起,心灵相通,虽遭重创,却还有灵性,抬前蹄就踏。
  石蕙“鹞子翻身”,躲开马蹄,“斩金削玉”,一剑削掉一只马蹄,那马没了蹄子,再也支持不住,“哗嚓”一声,倒在地上,蹄腿乱挣,却再难站起。
  海兰珠知那马没救了,顿时泪流满面,汉人永远也不知这些游牧民族和马的感情,他们自小和马相处,视马如生命。
  海兰珠跳下马来,悲痛之中,更不讲招式,只把手中的戎刀挥舞的风雨不透,狠狠的向石蕙逼来。
  石蕙笑道:“却不是找死!”寻了个空子,伸出腿来,一脚踢在海兰珠的膝弯中,海兰珠向前就倒。
  石蕙抢走一步,长剑直抵在她的咽喉处,笑嘻嘻的道:“丑八怪!你输了!现在讨饶的话,或许姑奶奶心情好就会放了你。”
  海兰珠冷笑道:“你以为我们大犬戎会象你们这些汉狗一样跪地讨饶吗?我们犬戎,只有战死的人,没有投降的狗!”忽然伸手,抓住石蕙锋利的长剑,一头撞在石蕙的小腹上。
  石蕙卒不及防,被她撞了个“仰八叉”,四肢朝天的摔在地上,边上观战的吕芡忙一扣弩机,一支劲矢无声的穿入了海兰珠的面门。
  海兰珠带来的一百名牝兽立即就乱了起来,剩下的犬戎女十骑长有一个大叫道:“都不要慌!听我们号令,冲出去。”
  那些十骑长骑在马上,走在密林深草中的开阔处,山路陡滑,那马跑不快,本就是最好的靶子,那说话的女十骑长话音刚落,就有一只劲矢穿胸而过。
  四周密森长草中,出现了上百条靓丽的身影,领头的吞精狗李青蝶娇叱道:“你们已经被围了,投降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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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川陕大战 (下)
  犬戎男女,确无投降的习惯,宁愿战死,决不肯曲服,立即摘下弯弓来回射,也有犬戎女骑士,逼迫手下牝兽反攻。
  李青蝶冷笑一声:“射死那些犬戎母狗,尽量活捉牝兽!”
  石蕙等人应命,分组行事,有人调好连环弩机,射击犬戎女骑士,更多的人插了手中的狭锋刀,自百宝囊中拿出一支半尺长的金属细杆来,随手一拉,就成了一支五尺长的鱼杆,挂上柔韧的鱼丝,看准了那些群兽无首的,张慌失措的牝兽,不慌不忙的甩出鱼杆。
  梅蕤的鱼钩准确无误的钩住了一只牝兽,那钩儿比正常的鱼钩要大上几号,分成倒双叉,一旦钩住猎物,决不会自动退下,钩上都有牝兽迷魂药,被钩住的牝兽两三个呼息间就更失去抵抗能力布任其摆布了。
  梅蕤一带鱼杆,鱼钩深入那照只牝兽光滑的左肩皮肉中,那兽疼的一裂嘴,举刀就去斩那鱼丝,梅蕤调动鱼杆,避开那兽的刀,再用力一拉,那兽浑身已经麻了,手中戎刀“当朗:一声,落在了地上,迷魂药物已经发作了。
  梅蕤妖笑着将那兽拉至身前,捆了双手后,割开皮肉,取出鱼钩,再用一根柔韧的鱼丝穿过她鼻上和鼻环,交给身后的姐妹的牵着,一只牝兽,宣告到手。
  所有牝兽自小接受调教,意识和正常人不同,既无羞耻感,也自主性,大脑深层次中认为自己是只动物,必须要有主人,旧主死后,只要被人再抓住,就是那个人的人了。
  那几个犬戎女骑士很快就全被射死,果然没有一个求饶投降的,所带的一百只牝兽,队十几个战死外,其余牝兽,只要没有落下残极的,全被活捉了带走,回曹营后,自被赏与各路将领或是作战勇敢的兵卒。
  只几天功夫,出来探路的其它二十九路滚刀营的牝兽,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握离儿闻报,懊恼的道:“当年进攻大晋,势如破竹,今日却是这般困难,可恨呀!来人!我们到哪了?”
  汉奸孙之獬忧心重重的道:“启禀大皇帝陛下,我们已经到了阳平关了,只要过了此关,巴蜀、汉中、陕南就尽入我手,曹小狗不可能再退了,这也定是曹小狗与我们的决战之地!”
  孙之獬若不是老母妻儿尽在黑龙府,早在半道上跑了,以前大晋失势,以至于失利于犬戎,如大汉另有明主,区区犬戎各部,竟敢来攻大汉民族的万里江山,岂不是找死?他错了,凭他的精明,应该早在拓拔宗望徐州大败之时,就要设法归汉的,现在他只盼望晋献帝能除去曹霖了。
  握离儿跳下地来,大叫道:“好——!我们出营看看!”
  众部首领跟在握离儿身儿,看那阳平关,这一看,握离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平阳关北面是秦岭,南面是大巴山,嘉陵江水依关而过,那阳平关就在两山中间,原本的城墙,又被曹霖加高了一丈,城上有每隔二十步,均露出了一根细长的钢管,钢管之间,全是可怕的守城重弩,城中守城器械,定然不计其数,守城兵将,衣甲鲜明,精神。
  握离儿在城下看城上,城楼上曹霖拿着望远镜,也正在看握离儿的营盘,经过这几个月煎熬,握离儿原本悍勇的犬戎各部,衣甲残破,伤员众多,水土又不服,庞大的汉奸部队,战力几失,营中粮草极度缺乏,来往兵将都面带菜色,战马漏蹄的、缺鞍的、少络的都得不到补充,损失过半,冲锋起来,再不是大晋精骑的对手。
  旁边张杆、汤林等人也拿着望远镜在看,翟诺笑道:“大帅!如此兵将,怎有战力?不如一鼓荡之!”
  曹霖笑道:“所谓困兽犹斗,犬戎各部,天生悍勇,虽是疲乏,然依然可以一战,此时出战,我们伤亡还是太重,反正他们已经来了,还怕死不尽绝吗?”
  曹霖道:“中军官,放出风去,就说汉人不打汉人,只要城下这些汉奸部队的兵将丢掉刀枪,剪掉脑后耻辱的大辫子,我们就任他们自行离开!”
  中军官道:“是——!”
  曹霖又道:“老四、老五!”
  汤林、张杆应道:“大哥什么事?”
  曹霖道:“你们两个,带左右两路军,在阳平关左近远远的悄悄埋伏,搏杀那些逃跑的汉奸和犬戎各部,这些人太可恨,不杀干净,难消吾恨!”
  汤、张二人道:“是——!”
  曹霖再道:“箫燕、叱烈芸荥何在?”
  箫燕、叱烈芸荥应声出来,叉手施礼。
  曹霖道:“握离儿那个野人,正在护城河边望哩,你们两个,把那两个小把戏揪出来,逼握离儿攻城!”
  握离儿猖獗之极,纵紫毛吼直奔到护城河边,手执吼鞭,点着城上,声如巨雷的道:“大伙看看,这就是汉人的乌龟壳儿,汉人说什么龙的传人,依朕看,根本就是龟的传人,有事没事的,就躲在那乌龟壳中,哈哈哈!”
  左右兄弟拓拔握西河、拓拔握离铁一齐大笑。
  握离儿忽然的怪眼一翻,看到身周汉奸将领百里虎、公孙枝、申侯、李陵、李广师等人,脸色讪讪的,都不好看,直即把鞭指着他们怒道:“你们几个奴才,这种吊脸,难道朕说的不对么?”
  申候忙恭手笑道:“大皇帝说得对极,我们几个并无异议!”
  握离儿怒道:“汉人最会说慌,没有异议怎么是那一副吊脸?”
  李广师忽然用手指城楼,把话叉开道:“大皇帝快看,曹小狗怎么捆着两个小孩到城上了?”
  握离儿抬头一看,直气得三尸暴跳,五内俱焚,大吼道:“曹小狗!有种的出城决战,弄我两个孩儿作什么?”
  曹霖笑道:“你个大马猴,当年也不把我们大晋的凤子龙孙都弄走了么?今天本帅就要替姓姬的无能皇帝出出气,来人!把这两个杂种吊起来,鞭背二十!”
  握离儿狂怒道:“你敢——!”
  曹霖笑道:“不要理那个大马猴,打——!看他能如何?”
  城楼上,曹军果然依令剥光了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就抽,皮鞭声响,城下清晰可闻,金宝儿、银宝儿大哭,用满语大叫道:“父皇救我!”
  握离儿心疼得直抓狂,纵紫毛吼就想往护城河里跳,却被左右一齐拉住,握离儿眼睛血红的一把扯下皮盔,狂怒道:“给朕攻城!”
  拓拔握离铁忙应道:“是——!来人,跟本王上,无论如何,都要把皇侄给老子救出来!”
  拓拔金铃子一把抓住他道:“不行!你不能先上!”
  拓拔握离铁急道:“为什么?”
  金铃子道:“叫那些汉奸部队先上,这也是汤峪关的经验,让汉人自己打自己,等时机到了,我们的部族再一鼓而下此关!”
  拓拔握西河道:“申候、公孙枝,本王令你们两个,带五万汉营兵,给本王攻城!”
  申候、公孙枝不敢有违,心不甘情不愿的点起兵将,搬云梯,抬牌车,架楼车,开始闹哄哄的攻城。
  曹霖笑道:“送死的来了,先不再打那两个小杂种,镇关大炮装散花弹,给本帅狠狠轰那些忘记祖宗的贼!”
  随着攻城部队的递进,射程最远的大将军炮先响了,两百门大炮并鸣,顿时地动山摇,山河变色,握离儿强做镇静的道:“这是何物?为何曹小狗以前没用过?”
  有随拓拔宗望战败的老兵应道:“回大皇帝,这是大炮,梁老王爷在大江、徐州等地,就是败在这种器械下!”
  握离儿道:“奇巧技,不是真本事,不足为虑!尔等可放胆攻城,只要攻破城门,那炮就没用了!”
  孙之獬跌脚道:“大皇帝,快退罢,拼死北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握离儿怒道:“我呸——!你个汉猪,说得轻巧,朕的两个孩子还在城上哩!”
  金铃子道:“大皇帝,可使人喊话,只要曹霖放了两个皇侄,我们就同意退兵,从此汉戎各守疆界,永不相犯!”
  孙之獬叹气道:“妙计,若是曹小狗不同意,错就在他而不在我们了,汉人讲究个出师有名,但事到如今,他能答应吗?”
  金铃子道:“试试看!”
  握离儿恨道:“先攻一阵再说!这种奇巧技,制造必是不易,他们的弹药肯定不会太多,朕就不信,他们的大炮能一直响!五万汉狗若是全死了,再给朕填五万汉狗上去!”
  握离儿是低估了应天弓箭坊弹药制造的能力,曹霖料到早在今日,这弹药弓矢,自然替他准备的足足的,大将军炮后,就是大虎尊炮、小虎尊炮、劲弩射出的带着雷管的火箭、跟着就是一发六弹的排枪,攻城的汉奸兵将,死伤惨重,待回头跑时,后面又是犬戎各部的督战精骑,只要看到往回跑的,立即射杀无宥。
  五万汉奸兵将死光了,跟着再上五万,可笑这些做汉奸的,原本想跟在犬戎后面,作威作福的祸害乡人,却不料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曹营的大炮根本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炮火之下,牌车、楼车、冲车等等大小攻城器械,不堪一击,被可怕的气浪抛向空中后,化成漫天的木屑,炮弹落到人群中,顿时残肢断臂,遍地盈野,攻城的汉奸部队,血可飘杵。
  樊若兰看着不忍道:“爷——!可怜他们本是汉人,是否能饶恕则个?”
  曹霖道:“这些人连祖宗都不要了,更是为虎作伥,祸害同胞,死不足惜,但愿经此一役,我中华能绝此一种!”
  看看天色将晚,握离儿终于停止了第三轮的攻击,汉奸部众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小命今夜可以保住了,但是明天呢?
  握离儿对着城头大叫道:“曹小狗!今日天色已晚,暂且收兵,朕不是怕你,你的那些奇巧技,根本就不足为恃,真正决定成败的,还是我们大犬戎帝国的快马弯刀,你的那些什么大炮,只要被淋上黑狗血,定是无用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奉劝你一句,只要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儿,朕既往不咎,可以立即退兵,若是你还敢依仗你的那些奇巧技,继续对抗我大犬戎天兵的话,我大犬戎天兵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曹霖听得大笑起来,半晌方忍住笑道:“用黑狗血淋大炮,握离儿!你真是太有才了,本帅不佩服你也不行了,你个还没进化好的野种,给本帅听好了,你的两个小杂种,本帅决不会放,还要天天严加折磨,以血晋耻,有种的你放胆攻城就是了!”
  拓拔宗祥此时已到前队,闻言大声道:“曹霖!你此言差矣!你们汉人不是以礼义自居的吗?两国交战,你有本事就出来接战,没本事的话写降书顺表,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你挟持着我两个侄孙,算哪门子的英雄?”
  曹霖笑道:“你们犬戎攻入我大晋腹地,杀我老弱妇儒,又算哪门子的英雄?不算,我们汉人是以礼义自居,然诗书礼义是对人不是对狗的,尔等犬类,勿必斩尽杀绝,才能谢我大汉子民!”
  拓拔宗祥怒道:“曹小狗!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持迷不悟的话,休怪小道无礼了,我要叫你们一夜之间,全城死绝!”
  曹霖笑道:“握离儿那只马猴,要用黑狗血淋大炮,你想要我们全城死绝,也得先攻下城来再说呀!要想攻城,上啦!别只说不练!奇怪!怎么你个穿着狗袍的家伙,以道者自居?”
  拓拔宗祥冷笑一声,单手捻决,口中念念有词道:“赫赫阴阳,聚气成祥,听吾法旨,万木朝宗——攻城!”
  一阵疾风卷起,城外攻城被大炮震散的木条、木柱、木栏一起立了起来,然后齐刷刷的直奔城楼。
  曹霖左侧和千叶散花教圣母姜雪君娇笑道:“这是茅山术!在本圣母面前弄法术,岂不是班门弄斧!六丁六甲,听吾号令,龙虎交泰,五雷轰顶——破!”
  半空中一声道雷,破了拓拔宗祥的道术,木条、木柱、木栏顿时雨点般的落了下来,直砸得城下犬戎部队狼狈不堪。
  曹霖笑道:“只此而已,就算你有道术,那又怎样?难道本帅就不会道术吗?你个野人,给我听好了,小小道术在千军万马面前,收效甚微,否则我早就用了!”
  拓拔宗祥一咬牙,破了声的叫道:“曹霖!这是你逼我的!今夜我就叫你们全城死绝!”
  曹霖理也不理,冷声道:“有本事尽管来,不攻城的话,恕不奉陪,收兵!”
  曹霖上了大青马,左有樊若兰,右的姜雪君,后面跟着大小战将,直奔帅府,行到半道忽然前面开路的龙骧小将王坚大呼小叫起来,队伍不走了,曹霖勒马道:“出了什么事?”
  王坚气极败坏的跑来道:“元帅!路中心有个疯道士,竟然拦住了我们大队,我们走不了了!”
  曹霖笑道:“一个人竟然拦住了我们一队?定是用了道术,且待我上前看看!”
  大队前面,果有一名道士,披头跣足,口齿不清的叫道:“死了死了,全死了!”
  另一名龙骧小将符延,骑在马上,想冲过去,却是连冲几次,都象撞在一堵墙上,那马儿更象见了鬼似的咴咴直叫。
  曹霖上前,行了一个礼道:“好高深的平地起墙术,道长,我这里有礼了~!”
  那道士道:“有礼没礼,今夜都要死绝!”
  曹霖笑道:“敢问道者法号,在哪里修炼呀!”说着双手一分,也用道力,暗喝一声:“开——”
  疯道士的平地起墙术纹丝不动,人也象是毫无所觉,叽叽唔唔的道:“我乃茅山王远知是也,曹家的小辈,你给本道听好了,即刻驱士卒,在城中空旷处,掘一个十丈宽、百丈长、二丈深的大坑,坑底多埋烈性火药,上面覆以草席,多浇鲜血,今夜三更,会有三百六十只妖物驼龙,从天而降,唯有此法,可破妖术,切记切记,吾走也!”
  王远知说完话,暗收了道术,站起身来,转入巷中去了。
  符延被他耍得难堪,见王远知走了,大怒道:“臭道士,哪走!”
  王远知远远的笑道:“呸呸呸!童言无忌,贫道不与你一般见识,自掌嘴三下吧!”
  符延果然丢了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自掌了三下耳光,虽是不重却也惊得呆住了。
  姜雪君凑近曹霖耳边,小声道:“爷——!茅山王神仙若果是在世的话,少说也有三四百岁了!”
  曹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坚,这事交给你,速领一万军士,就在帅府门前的空旷处依言掘坑,多埋雷管炸药,多浇牛羊猪等鲜血,不得有误!”
  王坚领命去了。
  曹霖一不做二不休,又召符延,调了一百门小虎尊炮并三千名神弩手来,道:“今夜若是果有妖物,看本帅的绿色窜天猴信号,只要有绿色信号升起,立即朝那坑中的妖物开炮,若有妖物想逃,勿必尽数杀死!”
  符延领命,转身就走。
  戎营中,握离儿气恼的坐在皇帐中道:“曹小狗可恨之极!”
  拓拔宗祥道:“恨不恨,今夜也得死了,而且尸骨无存!”
  握离儿道:“小皇叔就不要白日说梦逗朕开心了!”
  拓拔宗祥恨道:“我下茅山之时,仙师传了我一副灵图,图中有三百六只驼龙,本来我只要把这三百六十只驼龙炼化后,即可成仙,但是今日曹小狗欺人太甚,这驼龙我不炼了,今夜把它们全放出来,令它们去城中吃人,曹小狗就算再狠,也挡不住这灵物驼龙,更何况今日他累了一天,就更加不会提防了!”
  握离儿恨道:“若是小皇叔的驼龙吃了曹小狗,倒是便宜他的紧!也罢,救我那两个皇儿要紧!只是那驼龙不要连我的皇儿也一齐吃了才好。”
  拓拔宗祥道:“不会!只要大皇帝的一滴血,我就可以让驼龙记住有这种血性质的主人,但若是金宝儿、银宝儿两个不是大皇帝的亲生骨肉,可怨不得我了。”
  握离儿郁闷的道:“小皇叔怎么说这种话来,难道我的皇后会偷人不成,切——!”
  城中曹霖唯恐有事,要人轮番当值,不准大意,王坚也把大坑在三更前掘好,果然多埋了雷管、炮弹,又宰了三百只的牛羊猪狗等牡口,反正各跑大军都要吃肉的,这些牡口宰了也不浪废,鲜血都用木桶装了,小心的放在烈性火药上。
  三更天一到,果然东方黑压压的飞来一群东西,似龙非龙,似驼非驼,都生了肉翼,大如巨象,这些东西嗅觉非常,一飞到城中,立即被浓重的血腥味吸引,一个压一个的往那深坑中跳,争抢那鲜血,把个百丈长的坑都填得满了。
  曹霖立在鼓楼之上,灯火中见远处再没有驼龙飞来,伸出手来,道火点燃了“穿天猴”信号,一团炫丽的烟花在半空中炸了开来,烟花落时,顿时百炮齐鸣。
  坑中的驼龙正在争抢血食,又从没见过炮火,不知如何应付,慌乱之中,竟然没有一只腾空飞起来,炮弹落在坑中,又引发了坑中的预埋的雷管,顿时从底自上,又是一片爆炸,声势自然比那百门小虎尊炮还要猛烈,有受伤的驼龙跳出坑来,又遭到连环神弩的殂击,只在半个时辰间,就把入城的驼龙杀得尽绝。
  第二日,犬戎各部士气低落已极,本不愿攻城,曹霖于是当众割了金宝儿的一副耳朵,丢下城下,握离儿心胆俱裂,用兽鞭击打各部将领,强令攻城,在密集的炮火之下,自然是死伤惨重。
  如此接连数日,皆是如此,只要握离儿停止攻城,曹霖就虐待金宝儿、银宝儿两个,激握离儿狂怒,诱其攻城,握离儿半年前出兵之时的七十万大军,已经不足二十万了,握离儿自己更是被激得连吐了几次鲜血,神形憔悴,双目神彩黯淡,再不复往日神勇。
  立秋以后,阳平关外,倾盆大雨已经连下了三日,关外道路泥泞,犬戎的主力精骑,打击力大打折扣。
  阳平关内,曹霖忽然升帐,风雷交夹之中,连遣二十路大将,各领精兵三千,猛击犬军,犬戎各部疲病交集,又是悴不及防,顿时大败,死尸遍野,血水混着雨水,四处横流。
  大晋所属的汉中、襄樊、陕南各州各府的地方部队、乡勇、民团在大战发动后,也奉大晋天下都召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将令,誓死殂击戎兵,不分官兵人等,男女老幼,只要砍下一个长着大辫子的犬戎人头,立即可以到官府领到赏银三十两,反之,若有州府乡县战斗不力,州府县乡的长官都要治重罪。
  握离儿在雷电交加的倾盆大雨中,随着喝止不住戎兵大败,拓拔宗祥深怕迷路,领着握离儿兄妹两个,只沿嘉陵江败退,一路向东,行不数里,迎面一座大山,横在嘉陵江边,忙问道:“此为何山?”
  汉奸孙之獬道:“此为赵子龙山!”
  拓拔宗祥久居汉地,见那山势雄浑,生怕有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当下急声道:“大皇帝,事急矣,不可停留,快走!”
  忽然一声炮响,子龙山山谷中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男一女,男得乌金盔乌金甲,跨下墨麒麟,手执一对赤金八龙锤,女的身穿八凤碧璃甲,背负一对青锋剑,手执绿沉枪,跨下玉麒麟,正是赵英北和赵采菱两个。
  左边有中条山白马银锤何关、卢龙山铁锤齐远福,右边有九宫山铁面铜锤常兴、石虎山镔铁棍周彪、磨盘山横天虎黄不错、落魂坡大刀郑龙刚、黄河边卖人肉的丑太岁娄洪、瘦豹子马山同、眦牙虎李高登等将,一齐大叫道:“握离儿休走,吾等奉曹元帅将令,在此等候多时了!”
  握离儿悲愤交夹,恼羞成怒,破了声的大叫道:“朕与你们这些汉狗誓不两立,拿命来吧!”拍吼舞锤,直冲了上来。
  白马银锤何关叫道:“来得好!”拍马舞锤,迎了上去,双锤迎着握离儿的单锤就砸,锤砸锤,砸出一片火花。
  何关只觉双臂发麻,大叫一声:“好厉害!”只一合,拍马就败。
  铁面铜锤常兴不待握离儿追那何关,舞锤就上,大笑道:“看我的!”
  “当郎——”一声响,常兴也大叫一声:“好厉害!”拍马也败。
  握离儿大吼道:“汉狗总是如此,只会偷偷摸摸,不敢正面接战!今们一个也跑不了,都得死!”
  赵英北一夹墨麒麟,大笑道:“山西赵英北在此,握离儿,我要替父母兄弟复仇,拿命来吧!”手中一百单八斤赤金八龙锤兜头就砸。
  握离儿自出世以来,单打独斗,从没碰到过对手,见赵英北的大锤迎面砸来,不惊反喜,怪叫道:“找死!”不避不闪,也起手中九十斤紫金冬瓜锤劈面相还。
  “当——!”的一声震天巨响,压住了满天的风雨雷声,直震得晋戎两军两耳发聋,混战的两军瞬间静了下来,各停了手中的兵器,往这儿看,只停上一瞬间,又混战在一起,不可开交,戎兵早已疲老,在晋军的冲锋之下再败。
  赵英北锤舞“排山倒海”,直取握离儿顶门,握离儿“大海扬涛”“当——!”的一声,再接一锤,麟吼一错蹬,赵英北手起锤落,击毙了一名戎将。
  那边握离儿亦击毙了一名晋将,两人一圈灵兽,回头再战。
  曹霖赶至面前,急抖缰绳道:“众儿郎听者,不可靠近握离儿,以免白白送死,只将人围住了他就好,其余众人,继续追击戎兵,不得有误!”
  拓拔宗祥也大叫道:“大小狼主,三军勇士,听本王号令,在大皇帝周围速速列阵,以防晋人弄鬼!”
  曹霖将刀一指拓拔宗祥,大笑道:“你个假道士,今日我看你往哪跑,受死!”
  翟诺大笑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区区戎狗,何须元帅动手,看末将的!”
  拓拔宗祥怒道:“汉狗!你道你家爷爷是好欺负的是吧!”右手执剑,左手捻了一个道决道:“八方神主,听吾号令,阴塺四空,刀漫四海——疾!”
  曹霖急声道:“玄元罡盾——破!”
  “噼哩巴啦”声传出,似是飞刀打在了盾牌上,姜雪君叱道:“茅山阴刀术!”
  一侧神射手花横瞅了个正着,急弯雕鹊弓,三支狼牙箭正中拓拔宗祥左背胁,狼牙箭头从前腹透体而出。
  拓拔宗祥大叫一声:“哎呀——!”翻身栽下战马,前面冲上来的翟诺也到了,拓拔宗祥此时落马,正落到翟诺跨下的追风兽蹄下,追风兽蹄如铁炮,就在拓拔宗祥的身上踏了过去。
  翟诺举枪一挥,身后的精锐骑兵,跟在他身后,风涌而至,顿时把个拓拔宗祥踏为肉泥,翟诺领着精骑,复又贯入敌阵中去了。
  这边,握离儿已无力理会身外的事,赵英北自从黑龙府回来后,养精蓄锐了半年,方才出战,而握离儿的本事,本就比赵英北差了那么一点点,这半年来鞍马劳顿,又大悲大怒的吐过好几次血,精力体力和赵英北比起来,就又差了一截了。
  曹霖看赵英北虽是早已占了上风,把个握离儿逼得缚手缚脚,但要全胜,还要费事,看那样子,没有个百儿八十合,赵英北决难取握离儿的性命,更何况若是握离儿不战而逃的话,晋营之中,根本就没有人能挡得住他,当下眼珠儿一转道:“来人!快把握离儿的两个小杂种带来!”
  片刻之后,柳叶青一手一个提着握离儿的两个小崽子来了,曹霖笑道:“来人!给我给用满语给握离儿喊话,就说要当众掼死他的两个小崽子,看他来不来救?”
  妖兽吕芡尖着嗓子大喊道:“握离儿!狗皇帝!我们要惯死你家的两个小杂种哩!快过来看儿子变肉饼啊!”
  金宝儿、银宝儿大哭求救。
  握离儿偷眼看到两个儿子被人摁在地上,不由五内皆焚,头脑中“嗡——!”的一声,几乎栽下吼来,大嘴一张,“噗——!”的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待要出言大骂曹霖,蛤蟆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赵英北怎肯坐失良机,抢上前来,手起锤落,兜头就砸,“呜——!”
  握离儿急怒攻心,眼前金星直晃,拼着仅有的力气去接赵英北的锤。只听“当郎”一声,握离儿右手中的大锤被赵英北砸得掉在了地上。
  那边曹霖叫道:“给我惯死这两个小杂种!”
  几个龙骧虎卫上前,抓住金宝儿、银宝儿的四肢,架起来就往天上扔,“吧叽、吧叽”两声,金宝儿、银宝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鼻流血,手脚乱动的挣命。
  曹霖大叫道:“再来!”
  握离儿心胆皆裂,单手握锤,只奔金宝儿、银宝处来,赵英北早从后面追上,“当——!”的又是一锤,正中握离儿右后肩,击散了握离儿的护体神功,握离儿肩胛欲碎,大叫一声,却不理赵英北,急纵吼再跑。
  机不可失,神射手花横弯弓,又是三箭同射,握离儿连接了两支狼牙箭,狠狠的丢在地上,第三支箭灵巧的从他指隙间穿过,扎进了握离儿的脖根,箭尖从后颈处穿出,血光崩现。
  握离儿疼得哼了一声,急用手拔那狼牙箭,那狼牙箭原有倒剌,却是不容易拔将出来,冷不防又有一支没羽的劲矢悄无声息的飞来,却是狡猾的叱烈芸荥隐在曹霖身后的门旗内,手中执着一支可远击的殂击神弩,看得清切,咬牙扣动弩机,射出了这一支没有箭簇的劲矢,无声的穿入握离儿的小腹之中,透体而出,握离儿惨叫一声,在吼上摇了又摇,晋将费滚忽然越众窜出,大刀不劈反捅,直逼左胁。
  刀尖看看将要及体,握离儿左手锤本能的一转“叮——!”的一声响,刀尖在握离儿的左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费滚的大刀脱手飞出,费滚知他厉害,更不说话,擦身而过,伏鞍而逃。
  那边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孩子又被人狠狠的抓起,高高的抛到了空中,重重的惯到了地上,半晌不见动静。
  握离儿总算稳住了身形,连吐了三大口鲜血后,方说出话来,悲愤的大叫道:“曹小狗!有种冲老子来,休伤吾儿!”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紫毛吼久战之下,早已疲乏,不防中了一道伪装的极好的绊马索,失了前蹄。
  握离儿栽下吼来,又失了左手的锤,可怜昔日里纵横天下的天下第二条好汉,如今象个病汉一般,手足并用,跌跌爬爬的在地上爬。
  赵英北见其已无战力,胜之不武,恨恨得勒住墨麒麟,不再追击。
  曹霖大笑道:“给本帅抓活的,拖回应天剥光了示众!”
  樊若兰披嘴笑道:“爷却是喜欢剥人衣服么?他个丑八怪,纵是剥光了,也无人看哩!”
  曹霖笑道:“堂堂犬戎大皇帝,若是剥光,拉到大街,定是观者如云,儿郎们听着,替我卖力些,谁先抓住握离儿,赏黄金千两,美牝百名!”
  早有数百个挠钩手上前,就去捉握离儿,握离儿虽是虎落平川,但是百十个挠钩手,却还没放在心上,双臂一摇,套在他身上的钩索尽断,挠钩手不及逃跑,被他赶上前来,片刻之间,连毙了数十人。
  曹霖大叫道:“再给我上!他这是强弩之末,不会再有力气了,勿必给我抓个活的,我们也擒个犬戎的皇帝回去玩耍玩耍!”
  握离儿大叫道:“曹小狗!你休想,我们犬戎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皇帝!”说着话,怪眼一转,见四周全是晋兵,又身负重伤,护体神功全失,知今日万难逃出升天,忽然大叫一声,连皮带肉的拔出射入脖根的那支狼牙箭来,怒吼道:“金宝儿、银宝儿,额父无能,即刻就陪你们去罢!”
  言毕,倒转那支血淋洒的狼牙箭,一下插入自己的太阳穴中,血箭彪出,然虎躯尤自不倒。
  曹霖叹道:“可惜了!这个野蛮人,倒是恁得有骨气,来人,将他枭首,挂在旗杆上示众!”
  几个士卒跑过去,却见握离儿目眦尽裂的瞪着,虎躯不倒,似尤有生机,不由犹豫起来,山甲、丕豹抢上前去,山甲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几个大汉还怕个死人,让我来!”手起刀落,砍下握离儿的大头。
  丕豹一脚蹬在握离儿的死尸上,那无头死尸轰然倒地。
  金铃子带领犬戎的败兵且战且走,族弟拓拔握离铁从后面飞马追来,悲愤的大叫道:“小妹,不好了,大皇帝、小皇叔两个已经战死,现在曹小狗重新组织了兵力,分了数路,从后面追上来也!”
  金铃子苦道:“哎呀!我的哥哥呀!”
  握忽统暴跳道:“罢了罢了!待我们回去,与曹小狗决一死战!”
  大汉奸孙之獬忙拉住握忽统的马络道:“六狼主,千万不可,汉人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曹霖强狠,我们不可能击破他,如今若是回军,只会白白送死,俱细作传言,范先生已经到了临安,只要说动晋帝,引起他们君臣猜疑,那曹霖必死无疑,我们可速回黑龙府,休养生息,以待天时!”
  金铃子强忍悲痛道:“孙先生说得很,今天一败,中原尽失,我们已经不可能在关内征到兵源了,想我们犬戎,原来人也不过七八十万,这些年连年征战,如今国内正真的犬戎人已经不足四十万,我们权且回去,只要十年休养,我们定会卷土重来!”
  大军师买解木叹气道:“不可能卷土重来了,就算曹小狗被晋帝害死,大晋如今的综合战力仍不会变,我们要想如当年般的在大晋国土上横冲直撞,实际上已无可能,不如立即遣使议合,只要晋帝同意议合,每年向我们纳贡,我们就再不入关!”
  拓拔握干戎怪叫道:“怎么可能?如今我们一败涂地,晋帝就算再傻,这种占尽上风的时候,也决不会和我们议和!”
  汉奸殷汝耕道:“晋帝一定会的,曹霖如今功高震主,晋帝想除去他的心情,比我们都迫切!”
  金铃子道:“但愿如此,只要弄死曹霖,我们在如此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愿与晋帝议和!”
  犬戎人正在异想天开之际,忽然前面的戎兵大叫道:“不好了!前方也有晋军!”
  几乎在同时,金铃子听到前方有人大笑道:“你家张杆爷爷在此,识相的立即自杀,免得老子费事!”
  金铃子恨道:“赛元精、睦元进听令,速去迎击那姓张的!”
  赛元精、睦元进领命,这两个都使独脚铜人,力大无比,不顾死活的去击张杆,金铃子趁着这空儿,带着众拓拔苍惶而逃,行不多远,又是一声炮响,有晋将叫道:“汤林在此,戎狗还不受死?”
  金铃子又叫道:“唃斯罗、白夷吾何在?”
  唃斯罗、白夷吾两人纵马向前道:“我们在此!”
  金铃子道:“你们两个,去挡住前面姓汤的!”
  两将领命,各舞大斧,去战滚地龙汤林,金铃子指挥犬戎本部人马,从汤林部队的箭雨中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亡命狂奔,逃不多远,就听到唃斯罗一声惨嚎,不用说,就这几合间,唃斯罗已经死在汤林的滚龙刀下了。
  后面曹霖告知三军,犬戎的大皇帝已经被斩首,犬戎已经是丧家之犬,严令三军,勿必将来犯之敌赶尽杀绝,以血国耻,同时不得已归戎的汉奸兵将,念其同为汉人,放下武器后,可赫其死罪,发做贱户,世代为奴。
  那些降戎的汉奸,本就怕死,本来就是犬戎人的奴才,没什么尊严,如今犬戎大败,他们既有活路,当即全降,丢了武器,各到地方部门投降,按了手印从此打入奴藉,但是百骑长以上的汉奸将领,暂时都被关押起来,这些在犬戎为官的,自然和那些大头兵不一样,都是心甘情愿的想抱着犬戎求荣华富贵,被犬戎人胁迫的成份几乎没有。
  此一役,犬戎只逃出了金铃子带领的三千犬戎本部嫡系精骑,其余全军覆没,曹霖的军政司清点战俘,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犬戎人,纯正的犬戎人,宁可战死,决不投降,帐下将官,都有敌军将领的首级呈现。
  金铃子带着残兵败将,直败到黄河边,沿河跑了数百里,并没有一条船,曹霖既想赶尽杀绝戎兵,怎么会在黄河南岸留船?就是这数百里中,沿途也遭到大晋地方部队的数次劫杀,退至风铃渡时,三千戎兵又折了一停多,只有一千七八百人了,金铃子一咬牙,不走了。
  握离铁、握忽统、握牙期等人,也是疲惫不堪,戎骑更是伤病连连,孙之獬等汉奸,早就没影了。
  当晚金铃子点起火把,把这仅存的千余名犬戎男女族人召至帐前,大声道:“各位兄弟姐妹,我们已无路可退,要么投降做汉人的奴隶苟活,要么战死,更无第三条路好走!”
  人群中有人就哭了起来,握离铁怒道:“我们犬戎全是铁铮铮的汉子,事到如今,哭又有何用?”
  那哭的人接声道:“我本就不是男人,想我们犬戎女子生在白山黑水间,若不是痴心妄想的攻晋,我们合家虽然贫若,却也快活,白山黑水之间,有数不尽的猎物,足够我们生活,又何必攻入晋地,自寻死路?如今就算要死战,又如何战法?”
  金铃子叹气道:“晋人决不会放过我们,我本在西方学习魔法,可将我们全部变做血蝠,可以超千百倍的杀死晋人,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戎兵中有人道:“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长公主但请施法!”
  金铃子道:“既然你们愿意,那我就施法了,握牙期,你可替我准备一下,做个六芒星阵,无论如何,要在星阵的尖角处点上一支蜡烛,快去办吧,办好之后,我立即施法!”
  金铃子只说其一,不说其二,凡是被亡灵法师施法化做血蝠的人,死后就会永坠阿鼻地狱,在无间道中受苦,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时辰后,金铃子穿上了西方魔法师宽大的法袍,高耸的前,绣了一个大大的骷髅,手执法杖,在六芒星阵中高声呤唱道:“深埋在地底的万千幽灵啊,请与我拓拔金铃子结盟,我愿以全族人的灵魂,与你们交换强大的力量,以撒旦之名,让我们化做血蝠,痛吸仇人的鲜血吧!”
  随着金铃子的呤唱,黄河岸边阴风一阵紧似一阵,追击中的曹霖已有所觉,忙问道:“前方斥候何在?”
  有探路的斥候道:“小人在!”
  曹霖道:“前方定有古怪,速去探来,不得有误!”
  斥候应是,上马飞奔而去。
  金铃子的营外,并马立着两名晋将,左边的是张骁,右边的是费滚,各带一千精骑,看着那阵阴风打着旋儿的在犬戎营中转。
  费滚嘀咕道:“定是戎营中有人弄妖法,怎么办?还杀不杀进去了?”
  张骁笑道:“我随圣母自山东起事,法术见过不少,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的法术,且不理他,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进营中,凭他什么法术也不抵事了!”
  费滚犹豫道:“还是等元帅来了,再行定夺为妙!”
  张骁讥笑道:“你我武艺一般,但是当年我们两个在山东数次交锋,你败多胜少,知道为什么吗?”
  费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所带的,全是身份清白的官兵,打起仗来,有后顾之忧,而你们全是不要命的贼,不拼命的话,战败后被捉住,也是要砍头的!”
  张骁笑道:“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姓费的,你就在此地等元帅吧,老子进去了,告辞!”说着话,在马上一恭拳,带着他自己的一千精锐轻骑兵,不声不响的直扑戎营而去。
  费滚恨道:“张骁!张骁!非是本将怕死,戎营实是古怪,万事须得小心才好!”
  张骁早跑得没影了,费滚对身后一名亲兵道:“你,速去禀报元帅,就说戎营古怪,要元帅速速派人接应!其余的跟我来,张骁这样进去,恐怕有失!”
  张骁带着一千精骑,破开鹿角,杀进戎营,却不曾有人出来接战,心中奇怪,却也不象是中了埋伏的样子,转入主帐,却见空场之上,全是戎人,单膝跪地,双手放在弓着的那只膝上,头又压在手上,不言不动,金铃子穿着一件他从来没见过的法袍,终于唱完了最后一个字。
  荒野中,妖异的气息更浓,鬼哭狼嚎之中,忽然一声响,跪着的戎人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长着肉翅的妖物,每个都有一只猫头鹰大小,全身血红而无毛,满口的獠牙,吱吱叫着,直扑晋军,一千七八百的戎兵,竟然化做了上万只的血蝠。
  张骁大惊道:“什么鬼东西?我砍!哎呀!跑啊!”
  张骁“刷刷刷”一连几刀,倒是拦腰劈断了一只血蝠,可那血蝠乃是犬戎人精血怨气所化,虽然被他拦腰劈开,但是并不身死,上半身掉在地上,乌自抖动不已,上半身连着翅膀的照样飞起,獠牙错动处,又一口向张骁咬来,张骁武艺高强,那血蝠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所带的一千精骑就惨了。
  晋军根本就没见过此等妖物,不用打心已经寒了,他们不象张骁是千叶散花教出身,妖物见怪不怪,黑夜惊慌之中,顿时就有半数人被血蝠咬了,怨气入骨,顿时手足僵硬,战力尽失,眼睁睁的等死。
  张骁左冲右突,正没奈何间,费滚领人杀入藏戎营,火把中早发现情况有异,急令精骑准备弓箭。
  费滚大叫:“张骁何在?”
  张骁大叫道:“老子在此!”
  费滚道:“你们碰到什么妖物了?快向这里冲!我自接应!”
  张骁大叫:“我怎么知道!你千万别过来,只将弩箭射那天上飞的妖怪就行,我自会出来!”
  费滚道:“却要小心!”
  当下费滚手执大刀戒备,张骁既有目标,片刻之间,也自血蝠群中杀将出来,只是那些血蝠在四周围着他,就是不肯散去,费滚看得真切,急令放箭。
  中了劲矢的血蝠,纷纷掉在地上挣扎,自用长满獠牙的大嘴,咬断箭杆,从后抽出箭来,扑腾了几下后,又飞了起来,这些血蝠只要在短期内得到得到汉人血液的补充,所受伤害,立可复原。
  费滚见张骁只带数十骑冲出,忙大叫道:“快走!”
  血蝠跟在晋军后面紧紧追赶,战马再快,也比不上血蝠的飞行速度,半夜之中,更加不利于晋军,一路之上,张、费两人又折了数百名将士,正自叫苦不叠之时,前方旗带招展,却是有军夜行。
  张骁大叫一声,纵马扑向前去,于他来说,若是友军,自当得救,若是敌军,战死怎么说也比被这些血蝠咬死的英雄些。
  黑夜中,对面将领大叫道:“且慢来!汝是何人?老子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骁定晴一看,大喜道:“原来是赵小将军!快走快走,后面追来了!”
  来军正是赵英北、赵采菱两个,他们恰在左近,得到费滚斥候的消息,即刻拔营来救,赵英北大笑道:“怕什么?有我在,管他多少戎人,包管尽数了帐!”
  费滚跟上来急道:“是妖物,不是戎人,若是戎人,我和张强盗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何劳小将军!”
  赵采菱修道之人,早发现四周灵气波动有异,火把中早已看得仔细,恨声叱道:“金铃子是暴虎冯河了,竟然连这种狠毒的招数都使出来!”
  张骁道:“怎么了?”
  赵采菱道:“戎人穷途末路,竟然用法术自甘化成血蝠,类似法术,我中原也有,然被施术之人,都有大害,你们听好了,这种妖物,都是极阴之物,见不得光,只要天明,它们自会停止攻击,但只要太阳一落山,他们又会攻来,不必惊慌,且听我号令,雷为天阳,火为地阳,你们原地围成一圈儿,多燃火把,把能引火之物全部点燃,它们自不会向前了!”
  众军领命,依法而为,果然那些血蝠只在火光外围着,不敢冲入火圈之中咬人,但就是不退。
  赵采菱思索道:“看来化做血蝠之后的戎人,智商也失了,只能凭本能寻着人血攻击,待天亮之后,父帅大军到了,再做道理。”
  第二日,日头东升,所有血蝠全躲进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休息,曹霖早听到禀报,晋军大队开拔过来查看。
  乔公望轻摇羽扇笑道:“戎人黔驴技穷,不足为恃,他们化做血蝠,定是只咬汉人,不咬犬戎本族之人,可使人诱之,我们定计击杀。”
  姜雪君道:“爷!让贱妾去如何?”
  樊若兰道:“雪君!你一人如何能吸引到全部的血蝠,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在军中多挑敢死之士,大家同前往。”
  龙骧小将一齐应道:“我们愿往!”
  唐成道:“你们去不行,妖物非同人类,还是由我多挑西北死士,一同前往!”
  杨文勇道:“还是我去吧!”
  高怀远道:“小杨若去,末将也要去!”
  张杆道:“你们都别争了,此行凶险,不如我去,我的艺业比你们都高,若是不济时,也能逃得出来!”
  曹霖忽然笑道:“诸位都是本帅的生死兄弟,这种凶险之事,你们一个也别去,杜杲,你去军医处,把龙不欺叫来!”
  杜杲应声而去。
  曹霖又道:“丕豹、山甲、铁雕、童环,你们四个把没来及遣散的汉奸,给本帅找个千儿八百个来!”
  丕豹道:“这个容易!”
  曹霖笑道:“你们伏耳过来,本帅有话说!”
  山甲、丕豹、铁雕、童环凑过来,听曹霖讲话。
  当夜,太阳一落山,血蝠果然又飞了出来,戎人化成血蝠之后,已经看不见、听不见了,只凭灵魂中的那一点点神识,在四野里乱飞,专咬汉人。
  黄河边,一片空地上,已经被曹军立起了上千根的木桩,每根木桩之上,都捆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汉奸才对,这些汉奸全部都被剥得精光,口里塞了麻枣,叫喊不得,每个人身上,都被曹军用小刀,割开了一条条的小口子,浑身是血,上千个汉奸的血腥气,别说是血蝠,就是人,老远也闻到了。
  汉奸虽然是软骨头,但是他们怎么说也是汉人,身上流着与曹军相同的大汉血,大群的血蝠嗅到这浓重的血气,一齐飞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扑到那些汉奸身上就咬。
  空地四周,丕豹、山甲、铁雕、童环各领一千神弩手,这四千人身上都喷了特殊的药物,气味极淡,在空地中浓重的血腥气味的映衬下,血蝠是不大容易能发现的。
  木桩上被缚的汉奸根本不可能反抗,每个人身上,至少都叮着一只血蝠,血蝠志在致晋军死命,所以一旦咬住汉人,都是死不松口。
  山甲手一挥,手下的数百名军士一齐拉起手中绳子,被捆着的汉奸们立即感觉有盆液体淋到了头上,鼻子一嗅,立即知道是火油。
  紧接着四千神弩手一齐发箭,箭上都缚着一根拇指粗的、点燃了的雷管,旷野里顿时响声震天,犬戎军以灵魂所化的血蝠,不到半个时辰,全部葬身火海。
  七十万气势汹汹犯边的犬戎兵将,至此全军覆没。
  秋色已深,今岁是不能够直捣黑龙了,曹霖当下采用乔公望的计谋,决定秋守春战。其时,刀横天王富已经领大军踏平了蒙古,驻军乌兰巴托,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战死,蒙古诸旗作鸟兽散,再行不成统一的无敌战力,分散的诸旗不得已臣服于大汉铁骑。
  东路大将牛展,奉命攻打燕京,切断握离儿的归路,犬戎燕京守将拓拔握西图终于死在了老对手三头龙白顺的七盘枪下,犬戎燕京副将景监、峦英本是汉人,见拓拔握西图身死,倒戈复降了晋军。
  犬戎山海关副将房勇、胡宪也是汉人,料到如今中原天下将要易主了,犬戎再不能够猖狂,私下定计,斩了犬戎主将巴里虎的人头,尽灭了守山海关的三千戎兵为进身之物,来投牛展,这样山海关也在大晋手中了。
  曹霖闻报大喜,留下文官处理中原大小事宜,分封百姓永业田,抢种冬小麦,又从大熟的江南、湖广、巴蜀等地调来粮棉等民生物资,安顿中原百姓,自己领军即刻北上,进驻燕京,
  曹霖进驻燕京之后,令牛展守山海关,令景监、峦英、房勇、胡宪、张骁、黄升、秦战、须锐、吕虎、陈落、花横、潘彩凤、杨美娘、素春云、吉雄、陆聘、展图、谢放、夏进、许鞍二十名将领,各带精骑三千,在冬天来临之前,进攻关外犬戎诸地,陷地后不必驻守,但见戎人,不分男女老幼,尽皆杀死。
  关外犬戎诸部尽为妇孺,实际上已无战力,纷纷远远的迁往黑龙府,以避汉骑,这样长春以南,几乎全部在大晋铁骑的掌握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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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直捣黑龙(上)
  远在白山黑水间,黑龙府的东面,有一座大青山,山中沟沟相连、溪泉缠绕,水秀山青,山壑交叠,峰耸入云,山山有景,万木峥嵘,狮子嘴山谷之中的连片云彬林中,亭台楼阁,走兽飞檐,其间有一条捷径,直通山颠,山颠之上,有座朝阳亭,在此可看天下奇景“云海日出”。
  如此灵气充盈的地方,不住神仙,定有妖孽,狮子嘴山谷云彬林中的楼台殿宇,正是人类的禁地“黑龙宫”,里面住着乌龙圣母,她的原身,正是北方各族顶礼膜拜的“百足龙”,实际上就是一条修炼了二千多年的异种龙头大蜈蚣罢了。
  黑龙宫的混元殿中,黑气混和着灵气,婷婷缭缭,至阳的灵气与至阴的尸气交汇融合,此即为混元。
  殿中的有三个巨鼎,鼎中各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修炼,全部赤裸着姻体,媚眼上翻着要鼎中苦熬,时不时的发出地两声痛苦的呻吟,她们只有修炼至理想境界,才能破鼎而出,否则的话,只有活活闷死鼎中了。
  这三个美人儿,正是犬戎靠由山王八千岁拓拔通的得意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她们三个被乌龙圣母要走,将被炼成地煞,在犬戎国需要时,为犬戎国出力。
  乌龙圣母已经有了一个地煞,名叫白骨天娇冷若冰,再有这三个,同她自己,日后正好可以修炼“五鬼偷天阵”,期以盗取天穹的法力而为已用,当然,“五鬼偷天”不管成功不成功,冷若冰她们四个都会形神俱灭,成了,所有法力归乌龙圣母所有,失败了,所有恶果皆由冷若冰四个承当。
  至于答应拓拔通的事,要看乌龙圣母的心情了。地煞不同于僵尸,僵尸就是死物,适合做炮灰,地煞就不同了,介于尸、人、妖之间,法力非常。
  拓拔握离儿出征已有数月,拓拔通从各种哨骑的信息分析,感觉不妙,曾多次请求乌龙圣母遣一、二个地煞去中原协同作战,乌龙圣母哪里肯把辛苦祭炼的地煞,远远的放到中原?要知道,汉人中得道之人大有人在,地煞也不是无敌的,放到中原,岂不是白白送死?
  乌龙圣母一再以尸气、灵气调合困难为由,不达到预期境界,决不能放这四个地煞出去,告诉拓拔通,把刚炼得稍有点模样的地煞放到中原,不但不能帮助握离儿,反而会白白的断送辛苦祭炼的地煞。
  拓拔通道术高强,也极善于炼物,知道乌龙圣母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从在中原处探子处得来的消息来看,曹霖似在诱敌,中原江山纵深太大,犬戎诸部一路狂追而去,处境很是不妙,无奈只得转向其它方向找法子,打起了犬戎老祖宗天犬大帝的鬼主意,竟然不顾乌龙圣母的一再警告,在外兴安岭深处的卧龙口,凿起了一个青石血池,集合了一万多名汉人,活宰了放血,来唤醒沉睡中的天犬大帝。
  卧龙口中,血雾迷漫,惨嚎遍野,阴风惨惨,拓拔通虽然老,但是他修的是邪术采补,不可一日没有年轻漂亮的女郎,此时正坐在虎皮太师椅上,身周一圈“肉屏风”,二百四十名汉家的漂亮牝兽围着他,全部赤裸着身体,奶牝上挂着各种环儿,随唤承到,任其狎玩。
  姚叶被俘北国之时,只有七岁,如今正值妙龄,生得狐眉凤目,大腿修长,姻身洁白如雪,肢体温柔如玉,天下绝色榜上,有她的排名,其姿色仅次于鞭淫妖王静莹,比燕娉婷还要美上一二分,稳稳的坐在天下绝色榜的第十六把交椅之上。
  姚叶的父亲,本为晋平帝时的探花,母为大晋韩亲王姬现的长郡主,说起来也是金枝玉叶,但如今在拓拔通这个生相丑恶的枯骨老冢面前,却是浑身尽赤,雪白的粉颈之中,扣着一条大红色的母狗项圈,两条修长的肉腿曲辱的交叠,五体投地的跪在拓拔通枯瘦的双腿间。
  细长纤幼的后颈上,飘着几缕黑发,拓拔通一只干瘦的猴足,正毫不留情的踩在这美如白玉的后颈脖之上,绝色的姚叶被这只怪脚踩得将眉眼口鼻全贴在了肮脏的泥地上,屁股蹶得老高,漂亮的牝门紧张的一张一合,菊门之中,更是被塞入一根寸径的粗糙木棍,木棍的末端,连着一个钢环,钢环上又串了一串铁链,摇摇坠坠的悬在叉开的两股之间。
  她的左右,还有两名妙龄美女,左边的叫董荏,右边的叫桂苒,虽说没有她漂亮,但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这时也和她一样,全身尽赤,粉颈中扣着狗项圈,只是除了姚叶之外,拓拔通府中的牝兽,扣的全是黑色项圈。
  拓拔通面无表情的看着亲兵一个接一个的宰杀汉人,那些被宰的汉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连抱在手上的婴儿也是照宰无误,为了尽可能的多收集鲜血,所有被宰杀的汉人,都不是一刀断头,而是用空心的铁管,插入身体各处,放干净体内的每一滴鲜血。
  汉人就是下贱,根本不知道逃跑,更不用说反抗了,前面一排汉人男女老幼的鲜血被放干净之后,后面一排的汉人男女老幼虽是泪流满面,但还是乖乖的上前,跪在祭台上,任犬戎兵在身体各处捅入铁管,继续放血。
  一名汉人老者抱着一名年幼的儿童,不停的安慰道:“乖,听话,忍一下就好了!”那名小童泪流满面,“懂事”的咬紧牙关,任一根铁管从前胸插入,鲜血顿时就潺潺流了出来。
  拓拔通看着也有点替汉人不平起来,若是犬戎人,宁可战死,决不会任人这般如猪狗般的宰杀,他真不明白汉人,左右是个死,为什么不能奋起一搏?无聊之际,从袍中掏出老鸡巴,抬起脚来,用脚尖踢踢姚叶的粉颊。
  姚叶训服的抬起妖靥,双手手掌按地,张开樱桃小嘴,伸头慢慢的凑到了他的胯间,丁香小舌一伸,轻轻的分开拓拔通萎顿的包皮,尖巧的舌尖在他的马眼上轻舔,替他做起口交的前奏来。
  拓拔通怒道:“骚货!谁要你吹箫的,本王要小便!”
  牝畜董荏忙跪立起来,从椅旁拿起一个铜盆,双手捧着顶在头上,铜盆的高低位置,正好在拓拔通的鸡巴之下,姚叶的肥乳之上。
  牝畜桂苒也跪立起来,伸出食指、大拇指,捏住姚叶的下巴上抬,姚叶张开小嘴,微闭凤目,准备承受。
  拓拔通却不把他的老鸡巴放入姚叶的小嘴中放尿,龟头离她的小嘴有了一点距离开始滴滴答答的尿起来,拓拔通久淫之人,又年老上火,尿液浑浊而腥黄,骚臭之气,直冲脑门。
  拓拔通的鸡巴早已疲软,尿液射程不远,短短的距离,倒有大半的尿液落进了铜盆中,并末射到姚叶的小嘴里。
  拓拔通打了个寒战,抖了抖鸡巴。对董荏道:“落在盆中的就赏与你吧!”
  漂亮的董荏忙娇声道:“谢王爷——!”虽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的慢慢捧起铜盆,一口一口的把腥臭的尿液灌入小嘴里,尿液太骚,董荏情不自禁的恶心了一下,连咳了两声。
  拓拓通暴怒道:“贱畜!本王的东西就这么难喝吗?孤看你是作死了!”一脚把铜盆踢翻在地,吼道:“给本王把地上的全舔干净,若是剩了一滴,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个贱畜!”
  董荏知道闯祸,忙不叠的伏在地上,伸出香舌,就去舔地上的尿液。
  就在拓拔通暴怒之时,姚叶已经乖巧的把他的鸡巴含在了小嘴中,头颈伸伸缩缩的替他清理鸡巴上的尿液,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舔舐了数十遍,方才恭恭敬敬的吐了出来,前后过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恶心厌恶之态,舔舐过后,把那老鸡巴双手捧着顶在头上。
  拓拓通一把拉起姚叶的长发,看了几眼她的娇靥,连叫了几声:“骚货!”后,把她的头颈向下按,疲软的鸡巴抵在了她的小嘴道:“舔——!”
  姚叶忙张开小嘴,一口吞进拓拓通疲软的老鸡巴,尽情的卖弄起口技来。
  拓拔通一指董荏、桂苒,伸出了两只臭气冲天怪脚,董荏、桂苒哪敢不依,忙左右爬到他的脚边,努力的舔起拓拔通的臭脚丫来。
  拓拔通随手拿起一根长皮鞭,信手在那圈肉屏罗中点了两点,立即就有两名赤裸的美畜出列,在他面前叉开双腿,弯下纤腰,双手手掌点地。“啪——!“的一声,拓拔通的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其中一名美女身上,紫痕立现,那名美女疼得闷哼一声,却不敢大声叫出来。
  那边无数的鲜血顺着血池的沟渠,缓缓的流进了传说中的石龙口中,石龙的颜色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入,渐渐的在变,起先是灰色,慢慢的变成褐色,跟着变成淡红,紧接着变成了紫红、血红,忽然一声响,天地间传来令人心怵的声音:“嗷呜——”
  远在天下三处的仙山钟鼓齐鸣,茅山道宗掌门茅修真人急声道:“快点信香,速请三宗道友,疯狗竟然出世了!“
  龙虎山闭关多年的掌门张守真睁开双眼,步出丹房,吩咐大小道众,好生看管宫观,自去真仙殿拿了个物事,揣在怀中,又叫个烧火道人寻了一些青草来,扎了个草龙骑了上去,腾空而走,大小道众一起下拜。
  皂阁宗鸣水殿前,掌门葛宗义,嘱咐门人,有急事要办,此去凶吉难料,若是逾年不归,就由长子葛洪接任掌门,不得有误,话毕,祭起飞剑,自向东北腾空去了。
  大兴安岭的卧龙口外,血气被一阵阴寒的妖风带着,螺盘似的旋转升腾,血色中,一只硕大的怪头探了出来,似狗而有角,面目狰狞,决不是辟邪、天禄之属,嘴一张喷出一团惨绿色的火来,附近的戎人奴隶,顿时全遭了殃,那火极为阴毒,只要沾上,立即皮肤溃烂,且扑之不灭。
  血色旋风渐收,一只头似龙头,身似狗身,四肢伏地,背高一丈的怪物自山谷中跳了出来,中吐人言大叫道:“茅固!你个杂毛在哪里?你封得本尊好惨哪!整整三百年哪!”
  拓拔通丢开众牝畜,远远的拜伏在地,高声道:“祖宗天犬大帝在上,受玄孙一拜!”
  那血色怪物癫狂的大笑道:“本尊饿了,要吃要吃!”说着话,也不理拓拔通,自跳到一名美畜面前,劈爪将其按倒,那名美畜不敢反抗,乖乖的伏在地上,闭目待死。
  天犬大帝用一双铁爪分开那美畜的肥股,将肉乎乎、湿漉漉的鼻子只在其肛门处乱嗅,嗅了一会儿,似是失望的丢开那名美畜,又去寻其他的美畜。
  第二只美畜见其丑恶可怖,被其扑倒后,魂胆皆裂,感觉天犬大帝的冷嗖嗖的的铁爪分开她的肥股时,竟然吓得尿屎横流,天犬大帝大喜,忙张开嘴来,去吃那美畜拉下的黄白之物。
  拓拔通一阵恶心道:“天犬祖宗!那东西不能吃,玄孙有上等的美食供养于你!来人,抬上来!”
  在犬戎的传说中,俱说天犬戎以汉族的幼女为食,所以拓拔通特意清蒸了几名嫩白的汉家幼女,准备孝敬天犬。
  天犬大帝是听懂人言的,听说有美味,忙跳将过来,在那几名蒸熟的幼女身上嗅了又嗅,不由狂怒起来,一爪将蒸熟的幼女拍飞,复又跳到那名美畜旁,自顾自的吃起屎来。
  在场的犬戎人,当着如此多的汉畜,顿时颜面尽失,拓拔通羞怒的大叫道:“快将这些汉畜全部处死,天犬大帝吃屎的事,千万别让汉人知道!”
  戎兵忙不叠的挥刀斩杀汉畜,天犬大帝吃屎正吃得高兴,发现戎兵要斩产生美食的来源,顿时狂吼,恶狗护食,抬爪拍死几名戎兵。
  拓拔通见天犬大帝敌我不分,理智全无,连连跺脚,连叫:“乌龙误我!”
  东南方一阵黑云卷到,乌龙圣母在云头上大叫道:“老娘可曾说来,你们的老祖宗千万不能放出来,现在穿邦了,你可高兴?”
  拓拔通羞怒的叫道:“贼婆娘!天犬大帝吃屎的事,你定是早就知道,为何不早对我说?”
  乌龙圣母冷哼道:“若是我早说你们的祖宗酷爱吃屎,特别是汉人美女的屎,你能相信?现在既然你个老狗将他放出,本尊也不瞒你了,你们的这位老祖宗,不但爱吃屎,更惨是,它其实是条疯狗,吃饱屎之后,敌我不分,见人咬人,见狗咬狗,就算是亲生的崽子,也是照咬不误!”
  拓拔通手捂双眼,向后欲倒,哽咽的道:“天哪!”
  乌龙圣母道:“不要叫天,这还不是最糟的!”
  拓拔通惊道:“这还不是最糟?”
  乌龙圣母道:“这天狗吃饱了屎之后,除乱咬人之外,逮到母的就用鸡巴捅,不管是人狗猪鼠,就算你给他一根管子,他也要把鸡巴往里塞,拉出来的屎带着阴毒真火,点哪哪着,水扑不灭,土盖不住,三百年前,茅山道祖茅固,追一具千年橙眼母僵尸到此,不想天缘巧合,那母僵尸被这疯狗干了,竟然产下了十头狗头人身的地犬,就是你们的第一代犬戎人了,说起你们的来历来,实在可笑龌龊之极,咯咯咯——!”
  拓拔通道:“可笑什么?不管怎么说,天犬大帝本是獒龙,我们同样是龙的传人,也说不上多龌龊!”
  乌龙圣母披嘴嘲笑道:“老杂毛,别臭美了,你们的老祖宗根本就不是什么獒龙,而是祸斗,这世上哪有吃屎的龙哩?再者,你也是修道之人,也该知道,龙都是纯阳之物,怎么可能拉阴屎?若真是獒龙,也是恶物,定会吃幼女,也是中原道德之士必除的妖物,你个牛鼻子,不听我言,私放妖物,惹出祸来,别连累我才好!”
  拓拔通看着那祸斗不停的找着屎吃,带着哭腔道:“圣母!那怎么办哩?”
  乌龙圣母贱笑道:“我怎么知道哩?既是你将他放出,我即引修炼中的三个活僵与他交配,只要交配成功,我的活僵立即成为地煞,就刀枪不进,水火不侵了,已经成为地煞的冷若冰再和他交配成功,即可升级”
  拓拔通道:“那僵尸与他交配,真可产出最凶悍的犬戎勇士吗?”
  乌龙圣母浪笑道:“母的行,公的不行!只不过产出的所谓犬戎始祖,其形象也是糟糕,与人类混交过三四茬之后,方才象个人哩!你且在这里多弄尿屎,与他食用,我去引修炼的活僵尸来,与他交配!”
  拓拔通道:“活僵尸?我与有那三个绝好炉鼎,难道已经被你害死了?”
  乌龙圣母道:“是,也不是,那三个妖姬,肉体确被我弄死,但就是用道法使其魂魄不散,还在肉体中,因有魂魄,所以叫活僵尸,活僵尸只有炼成地煞,其状态方才能稳定,否则的话,魂魄随时会散,就成了正真的僵尸了,若是僵尸,其威力就差远了。”
  拓拔通犹豫道:“既已弄死,然魂魄还在,那她们到底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乌龙圣母浪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三界六道众生以外的东西,不和你说了,快去设法控制你们的老祖宗,我去引她们来!若是不小心被你们的祖宗走到城中,祸害不小!”
  拓拔通皱眉道:“知道了,你速去速回吧!”
  乌龙圣母道:“还有,速去准备八十个健康的童男,地煞、活僵尸一旦有孕,产下地犬一落地,必须吃一对童男,方才能活,记好了!”
  拓拔通道:“只是不要再骗我才好!”
  乌龙笑道:“你们犬戎能成人形,纯属偶然,其中原因,说实话,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成不成功,我也没有底!”说罢又纵狂风去了。
  拓拔通看着乱吃人屎的祖宗烦心,不停的咒骂乌龙圣母,对起先唤作天犬大帝,实际是祸斗的东西,痛恨不已,不唯是他,所有犬戎人看着面前这个宝贝,也是又失望又痛恨,更多的是丧气,大汉是龙之传人,大烈是狼的后代,他们犬戎,却原来是这么个东西阿下的蠢物,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放他出来了。
  山嘴深处,隐着茅修,他是用“缩地成寸”的道术赶来,隐在山嘴,本想趁那祸斗不备,行致命一击,不想却看见乌龙圣母,二千年的大妖精在云头上,茅修哪敢乱动?只得耐心等其他道友赶来,最好青城老祖,或是他本门的王远知之类的狠角色来,方才有十足的把握,收拾那只二千年的东西。
  乌龙圣母一走,茅修正想行动,西南方一条青色的巨龙呼啸而来,张牙舞爪,直扑那正在吃屎的祸斗。
  拓拔通一口闷气正没地方出,空旷处早已看得明白,大叫道:“张守真!本王在此,你想在此地讨野火,我看你还没那个道行!”说罢,自随身法囊之中,取出一幅画来,迎风一一晃,将那画儿展开,里面却是个绝色的美女,柳眉狐目,脸似桃花,琼鼻穿环,两个耳垂之上,各挂了一条长长的耳铛,直到香肩,绛唇一点,小嘴张开,含着马绺,连着马绺的赤色皮带,兜住头脸,更显得楚楚可怜,妖丽动人,粉颈勒一个赤红色项圈、周遭镶着亮闪闪的尖钉,美背尽裸,只在香腋处,扣着两根赤色的皮带。
  一束赤色的艳甲束在高挺的酥胸前,顶端暴露出两粒圆乎乎、肉嘟嘟的奶头,奶头上各穿着一个赤环,蜂腰纤腹,胯间着一条齐着大腿沟的护腹赤红甲,私密处却是大开,牝毛被刮得干干净净,暴露着穿着七个牝环的妖美私牝,中间一个牝环上,更是挂着一串儿碎铃,那铃儿有个名称,叫做“百步销魂”,足蹬一双直到大腿中部的赤色战靴,手执一支赤色长枪,单膝点地,跪在那画中。
  茅修远远看见,不由大惊,想不到拓拔通竟然炼就了如此的恶物,半空中张守真也讶声道:“拓拔通!你竟然炼就如此恶物,想你也是修道之人,难道不怕有伤天和,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拓拔通大笑道:“大家看看,这女人美么?”
  众犬戎一齐点头,望着画中绝色美女的骚样,就有人的鸡巴不由自的就翘了起来。
  拓拔大叫道:“万落千红,百花坠地,听吾法旨,申尔不平,疾疾如律令!”
  话音刚落,那画中的绝代佳人就活了过来,一个筋斗翻到半空中,声若娇莺的凌空拜伏,口中含糊的道:“骚畜磕见主人!”
  拓拔通解了她的口嚼,指着张守真厉笑道:“骚畜,那空中的道者,就是你的仇人之一,还不将他碎尸万段?”
  骚畜闻言,跳将起来,奶摇牝现,倒翻到张守真面前,举手中落红枪,分心便剌。
  张守真倒退怒道:“不知死活的鬼,那炼你成形的,才是你的仇人哩,不要找我!”
  骚畜哪里肯听,如附骨之蛆,摇枪大叫道:“呀——!”
  张守真嘴里念念的词,一声响,半空中幻出两名三丈高的金甲神人,手执降魔杵,迎住骚奴,金甲神人一现身,顿时金光万道,地上的人,无论是犬戎人还是汉奴,一齐下拜。
  骚畜乃是千万处子的落红合千万冤而死的美女的怨魄祭炼而成的血修罗,胸中只有怨恨,公然不惧神人,厉叱一声,穿过金甲神的无上幻象,直扑张守真,手中落红枪翻江倒海似的狂搅,把那半空中的两道金甲神影搅得粉碎。
  张守真见不对头,忙跳下青龙遁走,骚畜举手中枪,将那条青草扎的巨龙,复又绞得粉碎,寸寸而碎的青草如雨般的落到了地面。
  骚畜美目一闪,见张守真跑了,急收了枪,左手急甩,三道红影尾随而至,张守真急运道法,将道袍张开,化作玄盾,挡开了骚畜的隐红镖。
  骚畜娇叱道:“哪跑?”两条肉腿迈开,如风驰电掣,手中的“落红枪”直指张守真的后心。
  西南方又是一道光影,皂阁宗葛宗义从斜剌中闪出,高声道:“孽障慢来,照法宝吧!”
  “呯——!”的一声,一座如山的物事,把卒不及防的骚畜凌空打了个踉跄。
  张守真寻到机会,急祭脉中飞剑,大叫道:“天地无极,万剑穿心,疾——!”
  千万条剑影,穿骚畜前胸而过,骚畜终于不支,大叉着双腿,仰面倒地,急切间挣扎难起。
  茅修大叫道:“两位道友一向可好,那千万处子落红炼成的血修罗可怕,今日你们两个偷袭成功,确是侥幸,还有一条两千多前的蜈蚣妖龙哩,其毒非常,马上就要回来,我们速速回避,除疯狗的事,稍后再议!”
  东方传来乌龙圣母的浪笑:“老娘才走了片刻,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小辈在此喧闹呀!真没有家教!”
  茅修大叫:“快走快走,那大妖精回来了,走迟了唯恐不及!”说完话,借土遁先走了。
  张守真道:“不会是师门传说中的百足龙吧?走也!”
  一片乌云卷到,乌龙圣母笑道:“三个跑了两个,还有一个!”
  葛宗义作歌道:“一粒神丹入我腹,从此我命不由天!”“流光遁影”中,也跑了个无影无踪。
  拓拔通唤回骚畜,随手接过王府卫士手中的一支匕首,再一点手,召上十名汉家的漂亮牝畜,那十名牝畜明知要发生什么,却也无可夺何,乖乖的跪立上前,仰面叉开双腿,任由拓拔通割开牝唇,取其骚血。
  拓拔通用道术将骚血输入骚畜体中,以补回骚畜被偷袭而损失的元气。
  乌龙圣母身后,白骨天娇冷若冰半云半雾的跟着,地上飞跑而来三个活缰尸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和双峰入云华无双。
  乌龙圣母指着山口吃饱了屎后,狂性大发的祸斗道:“你们四个,三天之内都要和他交配成功,否则的话,立即将你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境,冷若冰!你先上,本圣母在这里看着,勿使本尊失望。”
  茅修、张守真、葛宗义三名老道会合一处,合计着有乌龙圣母在此捣乱,想收伏祸斗,是决不可能的,茅修道:“可使火叶传书,致我三宗前代高人来助,不但要灭了祸斗,还要将那乌龙圣母拿了,否则的话,其日后话祸害定是不浅!”
  葛宗义道:“正有此意,不但是我三宗,可使火叶符传天下道宗,共灭东北妖孽!拓拔老鬼手中的血修罗,日后定会失控,挣脱出来成精成妖,其祸也是不小。”
  张守真道:“既如此,我们立即传符,在天下道友会齐之前,我们是否就此回山?”
  茅修道:“不必,现天下大势,尽归曹主,现曹霖正在川陕大战,来春必会大击犬戎,直捣黑龙,不如我们去燕京左近等候,也成就我辈中人的功业如何?”
  葛宗义、张守真齐道:“然——!”
  卧龙口内,白骨天娇冷若冷在乌龙圣母的监视之下,不动声色的缓缓走至那祸斗面前,拉下皮兜掩住的一对肥乳,叉开一双肉腿,在那祸斗面前摇奶晃牝。
  祸斗吃饱屎之后,正按住一只发抖的牝兽交配,发现竟然有更好的性交猎物主动送上前来,不由喜得狂嚎。
  冷若冰已经是地煞了,乃是天地间半阴半阳的妖物,原身修炼的美极、妖极,对祸斗这条性欲极旺的疯狗,自然有极大的吸引力,至于和这种没有生命的活物性交之后,到底是好是坏,祸斗这条疯狗哪里会有什么判断力?
  面对自己送上门的性交猎物,祸斗哪里会客气?“嗷——!”的叫了一声,爬起身来,冲到冷若冰面前,一爪将她扑倒,湿漉漉的肉鼻凑到她的胯间一阵狂嗅,伸出长长的肉舌来,就去舔冷若冰的骚穴。
  冷若冰被祸斗这条长舌舔得局促不安,然她到底是个死物,不知动情,牝穴里也不可能有骚液水渍,祸斗舔了片刻,将前爪伸向前,搭在了冷若冰的背上,后爪立在地上,三尺多长的怪屌粗如儿臂,猩红如血,包皮外翻,坚比铁柱,前端尖如枪尖,“呜——!”的低叫了一声,硬生生的将狗屌插入冷若冰干硬的穴中。
  冷若冰的僵尸穴,唤做“铁叶B”,活物中就算狮象之属,也顶其不开,人类就更不用说了,天地间能顶开,或者说是有兴趣顶开这铁叶B的,只有极淫极恶又不顾后果的祸斗。
  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见冷若冰成功了,一齐激动得“嗷嗷”啸叫,围在祸斗边上,替他舔着沾满尿屎的恶毛。
  祸斗的巨屌在冷若冰的铁叶B中,抽插极难,然每抽插一回,乐趣也是极大,祸斗尝到好处,怪叫声中玩了命的连插带捅,还摇晃着鸡巴翻搅。
  冷若冰虽是僵尸地煞,也被他捅得哀嚎不已,祸斗捅插这天地间的牝物,不射则已,一射必是十回,其精阴冷寒毒,别说是正常的人类,就是母虎母象母牛也受不了那种阴毒之气,被其射入穴内必死无疑。
  地煞中有灵魂的僵尸,本不是生物,其性又极阴寒,所谓阴极阳生,受了祸斗极寒的精液之后,不但修为大进,还立即激活了其死前本体中的卵子,倾刻受精,鬼物受精此邪恶之精之后,并不象人类有个十月怀胎的时间,就在交配中,冷若冰的小腹看着就大了起来。
  待祸斗在冷若冰的“铁叶B”中打完了十发精弹,抽出鸡巴之后,受了邪精因恶气而成的第一只妖物就顺着他的鸡巴爬出了骚穴,只有拳头大小,全身血红,没有皮肤毛发,无脸无眼无鼻无耳,只在头顶处生有一张三角形的口裂,身后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肚腹紧贴着地面乱爬,“嗷嗷”直叫,哪里是个人样?
  紧跟着第二只、第三只接踵而出,只在片刻之间,从冷若冰的穴内,竟然爬出了十只这种妖物来。
  乌龙圣母在云端大笑道:“拓拔通!你可看到了,这就是你们的第一代戎人了,可笑得紧吧?你速准备十个童男给它们食用吧,这些挫物,吃过两个童男之后,即可与血尸交配产崽,童男多了也没用!”
  拓拔通见其祖宗如此,羞怒交加,怒道:“乌龙!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每个要吃两个童男吗?”
  乌龙圣母笑道:“我何曾骗你?这十只地犬,是世间极阴的东西,你留下五只,再与血尸交配,泡制你们犬戎人,剩下的五只,却要给若冰吞食,炼化后她即可从灰眼地煞升级为黄眼地煞,战力即可提高两倍,可与人间的天下高手争一日长短了,嘎嘎——!”
  拓拔通捂住双耳道:“老妖精,你修得如此美貌,笑得还是这个鬼样子?太难听了!你把我们伟大的犬戎先祖当做什么了?补品吗?真是岂有此理?”
  乌龙圣母笑道:“这天下间出一灵物的地方,方圆百里内,必会出一恶物,这叫生生相克,出辟邪的地方,百里之内,必会出一鬼方,出麒麟的地方,百里之内必会出一饕餮,这里一下子出了十只地犬,这外兴安岭卧龙口的方圆百里之内,必会出十只人参精灵,这肉死人而生白骨的好东西,你还不快去抓?你把你们的祖宗给我的地煞做补品,但你若是能抓到一只人参精灵,炼化后即可飞升成仙,这其中的好处,还要我多说吗?”
  拓拔通大喜道:“真有此事?也罢,这十只地犬就送你五只也无妨,来人!多带人手,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搜索,无论如何,也要替本王抓到一只人参精灵来!”
  乌龙圣母笑道:“你以为你的手下的那些蠢货能抓住人参精灵吗?真是笑话?”
  拓拔通一想也对,转头对手下大将巫马常胜道:“你带孩儿们在此侍候天犬大帝,本王自带人去抓人参精灵!”
  巫马常胜低声道:“老王爷!乌龙圣母鬼头鬼脑,恐怕有诈!”
  拓拔通亦低声道:“这妖精说得也不全是假话,我们世代供给她血食奴隶,她也不是全不向着我们,人参精灵乃是天地间至阳之物,聚神凝气,但对她这种阴物的修炼没有效果,却对本王的修炼帮助良多,这机会不可错过,若是时间久了,人参精灵就会跑到深山之中了,那时到哪追去?休要多言,我们只要留下活僵尸产下的一半地犬就行,你只照本王前日的吩咐,照顾好这些地犬就行,本王只在这一两日间,去去就来。”
  巫马常胜恭手道:“是——!”
  拓拔通带带了百名极善采参的犬戎人,又带了姚叶、董荏、桂苒等十名艺业最好,长相极美的牝兽炉鼎,匆忙入山去了。
  冷若冰受了祸斗的滋补,性交产崽过后,双腿疲惫,浑身脱力,但鬼气却是大盛,从骚穴中拎出最后一只乱叫乱咬的地犬后,当众叉开双腿揩试骚穴,闻言丢了布帛,凑近乌龙圣母低声道:“圣母!果有此好事吗?”
  乌龙笑道:“有人参精灵是不假,可是那人参精灵鬼精鬼精的,罕有人能捉到,再说那至阳之物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本尊支开那老鬼,实在是方便我们行事!”
  冷若冰抓住了五只想跑的地犬,用铁链扣住,又言道:“这话怎么说?”
  乌龙圣母道:“那祸斗愚蠢,只知贪欢快活,全不顾其纯阴狂滞,当年他若不是和一只千年的橙眼僵尸交欢,大滞了元气,也不会被茅固那个臭老道封入深穴。”
  乌龙圣母说话之时,祸斗又把鸡巴插入水里洞箫刘语娆的铁叶B中,水里洞箫刘语娆的铁叶B虽不如冷若冰般的死硬,却也不是活物能够抽插得了的,祸斗果然不顾后果,连连放炮,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三个,先后都交配成功,何须三日之多?
  这三女体质本不如冷若冰,之前又做拓拔通的炉鼎,本身元精已经滞得差不多了,死之前存活的卵子不是太多,三个人共关下地犬二十只,留了十一只下来,给犬戎人进一步配种,其余地犬,全部锁了,准备炼化后自己享用,这样,犬戎人共得到十六只地犬。
  十六只地犬除了生时要吃一对童男之外,平日里喂以尿屎,二个月后,就可与拓拔通炼成的血尸交配了。
  再说拓拔通那老鬼,虽带着百十个善挖野参的犬戎人,但是那人参精灵非是凡品,除非机缘巧合,否则极难寻觅,在深山野凹中白忙活了十几天,连个参精的影儿也没看见,倒是遁着参精的踪迹,得到了十数支百年以上的上好野参,倒也不算白忙活了一场。
  拓拔通在卧龙山口大弄,其事早被张远、张速两个探听得明白,各种消息汇总之后,一发三至,飞鹰传书报与江南,自有谍讯司将消息一一整理,交与曹霖,以应其变。
  黑龙府中,留守的梁亲王拓拔宗望也没闲着,一面要遗将调兵,应付韩国、日本的趁火打劫,一面组织城中能拿起刀枪的所有犬戎人,训练汉人、大烈人以及各部各国投降的人,许以好处,准备万一之时,誓死顽抗。
  晋献帝十五年春三月,大地回春,中原局势初定,被犬戎、伪楚弄得家破人亡的中原百姓,都分到了永业田,江南、巴蜀的各种物资粮食,总算令饱受外夷催残的中原百姓,安然渡过了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为永决戎患,晋天下兵马大元帅、魏国公曹霖,在点将台斩杀了去年俘虏的戎贼百名祭旗,在燕京北郊誓师直捣黑龙,以血前耻。
  令无敌大将军赵英北为正前锋大将,赵采菱为参将,领精骑三万,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第一路前锋军中,有展图、谢放、景监、峦英、房勇、胡宪、梁浩、张新、常兴、何当十名统制军官,各将精骑三千。
  令杨文勇为西路前锋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厉害的统制军官。刀横天王富,领精骑二十万,为西路军主将,自西向东,穿过蒙古大草原,挡在黑龙府的西面,不可放过犬戎一人一骑逃生。
  高怀远为东路前锋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统制军官。令令翻江倒海牛展,为东路军主将,领马步精兵二十万,绕到黑龙府东面,挡住了犬戎东去之路。
  呼延豹为北路先峰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统制军官。令滚地龙汤林,为北路军主将,领马步精兵二十万,和牛展在黑龙府东门分开,绕到黑龙府北门,堵门打狗。
  曹霖自带马兵精兵三十六万,战将千余名,浩浩荡荡的杀奔黑龙府而来,曹霖的四路精兵,骑兵自然快捷,步兵也不慢,年前跨下马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把马与驴成功的交配,产下了许多马骡,马螺不但力气大,还极为吃苦耐劳,善跑长程,缺点是速度不快。
  曹霖就以骡车运步兵,每车载一伍精兵,还可随带粮食,精兵赶路时坐在车上养精蓄锐,到达战场之后,自是精力充沛。粮草、火炮、兵甲物资也是用骡车运。
  犬戎靠山王拓拔通、梁亲王拓拔宗望,已知犬戎大皇帝拓拔握离儿、长公主拓拔金铃子及拓拔握离铁、拓拔西乞木等人尽皆战死,七十万犬戎大军全军覆没,曹霖此来志在灭其犬戎一种,悲愤之下,拥立拓拔西乞亮为犬戎大皇帝,号为宣宗,将犬戎境内所有的种类,全部集中在黑龙府,摆下了四煞绝龙阵,访请邪魔歪道坐镇大阵,意决死与龙之传人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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