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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紫鹤缘续

  雪儿慌忙扯过被褥遮在胸前,脑海中思绪游走。睡前分明是相公躺在身侧,
此时他却去了哪里?这「武湖楼」的小二是从何而来,又怎会到了自己床间?纵
使平日里沉着严谨,心思细腻,却仍觉太过匪夷所思,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中怒火燃炽,正盘算着如何出口质问,却听门外脚步之声响起,料定必是相公
回来了。

  深怕丑事败露,又因朦胧初醒,情急间思绪难免顿塞,不得已之下索性将那
满口精液尽数吞下肚去。抓着小二的手臂一把将他推入床底,眼角瞥见散落的衣
物,一股脑也丢了进去,冲着小二厉色道:「这事待之后再与你算,此时你若敢
吭一声,我便让你不得好死。」

  小二擦了把脸上的汗,心知定是她相公回来了,冷笑一声,暗道:你当我傻
吗?这会要是吭出了声我岂还有命。

  原来此人便是「武湖楼」的店小二武喜,他被林轩痛打一顿之后虽然心中有
气,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相较之下于他有一帕之恩的雪儿却让他念念不忘。

  雪儿的仙姿卓越一颦一笑都叫他魂牵梦绕,谁知心生爱慕之下竟起了窃淫歹
念,便在雪儿离去之时偷偷尾随于三人之后。好在从小便长在杭州,于城中的街
巷走道了解甚深,才让自己虽远远跟随在后却仍可不被甩落。

  在客栈外徘徊了近一个时辰方见此间灯火亮起,悄悄爬上屋檐,在窗外又足
足守了好一会。本盼望着今夜两人能有什么好戏上演,可谁知那混人竟丢下这么
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自个出去了,如此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轻轻将墙角的窗户打开,便鬼鬼祟祟潜了进来。待看清躺在床上安睡的确实
便是递给自己手巾的秦雪儿时,紫青交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此时虽光溜溜的藏在床底,可暗想着能与仙子有这一番肌肤之亲已是三生有
幸,便是就此丢了性命亦毫不可惜。仍在回味之间已听得房门被「咿呀呀」的打
开,一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借着门外幽暗的月光,隐隐可见来人确是林轩。武喜努力的平复着心绪,深
怕粗重的喘息叫他给察觉了。

  林轩缓缓走至床边,瞧着榻上玉人仍在酣酣而睡,双颊微显红晕,揣测着定
是在梦中瞧见自己了,心头顿时柔情满溢。抬起一指,在雪儿鼻尖轻轻一点,便
就跪趴在了床头,望着丽人睡颜轻笑道:「保你想不到,咱们那平日里粗枝大叶
的鬼灵精原来也是个体贴周到的小可人。她唯恐你醒时见不着我,便连片刻亦不
愿将我霸占,宁可独守空闺,也要让我守在你身旁,给你一个完整的初夜。真不
枉我一路来对她疼爱有加了。」

  武喜藏在床底,见林轩双膝突然跪在床边,吓的忙将身子向里移了些。听他
谈及诗儿,脑海中便清晰的浮现出一名身着红衣,姿容绝美的少女。心中对林轩
却已嫉妒到了极点,不禁暗暗惋惜,这般如花似玉的两位娘子,怎就被他一人独
揽了。

  正放肆意淫着诗儿纤秀惹火的娇躯,耳边却传来林轩微带喘息的话语:「这
下倒好,缠着诗儿时我俩唯恐你醒来,诗儿便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般死活都不肯给
我。而这会陪在你身旁了,你却甜甜入睡,梦游太虚。我林轩分明有两位如仙娇
妻在旁,却奈何上天偏偏叫我受这欲火噬身之苦,今夜又该如何安寝?在情在理
娘子你都该为此负上些许责任吧?为夫若这般瞧着你办些事,应该不为过吧?」

  武喜正听着入神,却在黑暗之中瞧见眼前之人突的扯下裤裆,兜住早已勃起
的阳具前后套弄了起来。

  武喜暗暗窃笑,心想着这家伙在外霸道的很,在里却是个惧内的妻管严。你
身为人夫,若想行房事,将她两腿一掰,这事不就成了,何必畏首畏尾的?有两
位如花似玉的仙子候着任你享用,到了最后却只能寻那五姑娘作陪,真是枉为男
人了。

  林轩吐息渐重,右手撸动亦越来越快。左手前伸,将遮盖雪儿的被单微微向
下扯了些。不想玉人素衣早已敞开,胸前一片腻白随之显现。林轩为之一窒,手
上仿若失了力气,被单恰巧便停在了峰顶之上,将两点粉嫩蓓蕾一一挡住。此时
雪乳半露呼之欲出,若隐若现的美态却又平添了几分妩媚与神秘。

  林轩始料未及,原本只想窥看丽人的玲珑身姿,却意外见着了幽兰深谷。一
阵火热直袭面庞,浑身欲血尽皆汇聚到了下身。五指紧紧抓住棒身,套弄的越为
快速有力,随着腰脊数道电流闪过,股股浓精顺着马眼喷涌而出。

  武喜虽身处林轩下身之前,可与之相距仍达三尺有余,料想精液该不至于有
此猛劲。不想林轩此刻却分外争气,阳精去势既快且准,尽数喷溅在了武喜脸上。
武喜顿感满脸腥臭黏黏答答,可无奈功夫与林轩相距有如天壤之别,纵有满腔怒
火也只能忍气吞声。

  林轩阳精泻出,顿感心满意足,起身走出房间。

           ************

  此时的饭厅宁静得出奇。门外远远地传来打更人的声音,但却显得空洞与飘
渺。可以看到街上的扶栏外,早已没有了人来人往的样子,而是透着夜里静静的
幽沉,老板与小二因为明日要走,也不打算再收拾这里。

  我随意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看着安静的饭厅与全无人烟的街外……明日
之后,这即将荒废的客栈却完全没有那股荒凉,甚至微微地还能闻到酒香。

  内里的酒八成是无用了,我便自己进去拿了一坛,独自斟饮,不由地想到了
当年还在家中做着大少爷的时光。若是爹不赶我出家门,我便遇不到雪儿和诗儿,
也不会有这种迁徙前的感伤。

  内里走廊似乎传来走动的声音,听来是要往内房走去。许是老板舍不得这酒
馆,夜里睡不着也出来到处走走吧。

  有雪儿和诗儿能陪伴左右,确是觉得幸福了。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缓
缓睡去。

           ************

  林轩走后,雪儿更是睡不着了。这门刚一关上,便觉后臀一凉,一只冰冷粗
糙的手掌竟掀开床被钻进了自己两腿间。雪儿随之一怔,好在她平日里遇事反应
极快,忙伸出一手将嘴巴摀住。

  此时方想起还有一名淫贼一直藏在床下,心中顿时犹如火山喷涌。可纵有满
腔怒意,却碍于相公在前,不敢大肆发作。只好将柔荑在那恶手上一推,正要回
头责斥,不想那色胆包天之人竟就直接伸出一指捅进了花穴之中。

  穴口先前经他舔弄,早已湿滑不堪,此番一来,自是雪上加霜。雪儿只觉大
脑一热,还未等她有所应对之策,武喜却又伸出一指摁在了早已勃起的阴蒂上揉
动。

  雪儿低哼一声,阵阵快感从蜜穴之中传遍全身,雪胯间麻痒无比,淫水犹如
坝垮堤决般一股股的涌将出来,浸的小二指间手背滑腻一片。

  雪儿死死抿紧双唇,深怕因此发出了一丝声响。

  武喜暗暗得意,心想着果然如自己所料,趁着夜深,她也不敢随意发作。揣
摩着贼性越发的大胆起来,原本只有一根手指抽动的蜜穴,此时已塞进了两根,
在早被蜜液润湿的花户中飞快的进出着。

  雪儿数度想回头将这贼人的淫行终止,却又数度沉沦在这翻飞的快美之中。
只觉身体中的意识缓缓地被抽空,比之与李赋父子两偷情却又另是一番滋味。

  这般念头一起,更觉无地自容,可在极度的羞耻感下,花心深处竟随之频频
跳动,终于在武喜最后一次挺进后,股股阴精喷溅而出。

  武喜见她竟被自己的几根手指给弄丢了,兴奋得意间忽觉一股甜腻从雪儿胯
间飘出,引着满室皆香,心头不禁「嘣嘣」直跳。忙抽出手指在鼻间一闻,果然
如心中所想一般,将手指放进嘴里一吸,只感一丝清凉透过食道游遍五脏六腑,
甜香浓郁更胜花蜜琼浆。

  正要将另一指放进嘴中允吸,却惊觉小腹奇热,阳具又再怒挺了起来,比之
往日,竟更为雄壮数倍。

  武喜惊奇不已,扑上床去,掀开美人的衣裙,不着内里的下身立刻暴露了出
来。武喜也毫不耽误,张开美人双腿,便将阳具缓缓地靠近了美人两腿之间。

  一股热浪从大腿根部传来,雪儿更加无法自拔,滚烫的阳具贴在两腿之间缓
缓地摩擦,此时,脑海中似乎放空了一样,恍然间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
林轩,不记得李赋,不记得曾经的誓言,只觉得身体需要被占满,只觉得小腹中
急切地需要这滚烫的玩意插进来,让自己舒服起来。

  武喜倒也不急,他早就看过林轩的玩意,自信自己的肉棒定然比他粗,比他
长,要美人挑选,定是自己胜人一筹。武喜便扶着床板,缓缓地运动腰身,用阳
具在雪儿的两腿之间缓缓地摩擦着。两腿间的温度一点也不亚于自己的阳具,更
有湿润的淫水流出,摩擦起来更是舒服。

  雪儿早已无法忍耐,喉咙间不自觉地会发出呻吟,这小二越是摩擦,身体便
越是希望被蹂躏。每每希望这次摩擦完就能被占满,可偏偏这小二就是不紧不慢
地让阳具时而擦过蛤口,时而顶在腿间,两条玉藕一样的双腿,更是不自觉地便
张了开来。原本捂着嘴的手,不自觉地向下,伸到两腿之间,轻轻地握住了那根
火热的阳具。

  武喜更是喜出望外,美人香甜之处早已泛滥不堪,只求这又大又热的阳具能
给个痛快的一击。雪儿也不顾武喜向前挺,还是向后收,径直拉着肉棒对准了中
心塞了进去。武喜更不失时机地用力向前一顶,整根肉棒顺着润滑的花径几乎毫
无阻拦地就深入进去。

  粗大的肉棒将花径撑开,满涨的肉穴带来的快感几乎毫无阻拦地将雪儿脑海
中一切道理伦常一扫而光,可是这小二一口气插到底之后,似乎毫不知情一般,
一动也不动,这快感持续着,一边勾引着雪儿继续往更深的深渊潜去,一边却缓
缓地把她拉回现实。

  「动呀。」雪儿终于忍不住,微微地从喉咙的深处发出这样的声音。可武喜
也想动起来。这一口气插到底,说来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首先是雪儿的花径很
紧,要能一口气插入,还得把握好呼吸的瞬间;恰时雪儿还在微微地张开双腿,
这又恰好给这粗大的阳具开了个便道。阳具进入其中之后,窄紧的花径将阳具紧
紧包裹,此时武喜的感觉更是爽到了天,只怕轻轻动一动就会将阳精射出。

  美人所求,当然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武喜摆动起了腰部,这不动还好,一
动起来,二人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雪儿只能含着手指才能勉强不发出
声音。但是下身传来的快感令她还是忍不住从心中所发出的呻吟。那股强烈的快
感一股又一股地传到身体,虽然只要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相公的面孔,心中便出
现强烈的排斥感。但是下身传来的快感又让自己不断地想索要。

  美人含着手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还是微微地能听到那呻吟。武喜
自恃下身粗大,与那林轩比起来,更是自豪许多,只是这美人早已随了那厮,今
夜更是要吃回本钱。下身一边前后运动,一边盯着美人随着运动而抖动的胸肉。
两团巨大在薄纱的衣服内抖动得更是波涛汹涌,薄纱之下似乎早已没有了衣物。
武喜轻轻掀开那层薄纱,之间那巨大的胸肉上,两粒粉红可爱的葡萄正随着胸肉
的抖动而上下跳动着,似乎随时诱惑着人前来采摘一样。

  武喜好不犹豫地扑了上去,一手抓着一个肉球,一嘴将一粒葡萄含在了口中。
不仅如此,身体的运动还更加剧烈起来。

  「不,不要……」在迷糊之中,胸口处传来更强烈的快感,原来是这小二不
知何事掀开了自己的衣服,一边肆意地揉弄,一边还将乳头含在了口中。不仅如
此,下身传来的快感更加的强烈了,雪儿早已忍不住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呻吟,
双腿也不知何时早已盘在了这小二的腰间。这小二一边都弄雪儿,下身的抽插也
愈加的猛烈。

  小二此时早已想将阳精射出,只是强忍着射出的快感,只为能多干上美人两
棒子,将平日里受人欺负的罪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而美人在身下陶醉的样子
更是让他满足万分。就在小二下定决心,在忍一小会就射的时候,美人突然抱住
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自己压在了身下。

  一股一股的抽插所带来的感觉,要比那李赋还要强烈的多,就在此时,雪儿
在脑海中闪过与李赋在山林的亭子中欢乐的场景。伦理的意识突然入潮水般涌来,
让正要到来的高潮缓缓地退去。虽然身体不断传来快感,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这
小二给侵犯了身体。

  正此时想起了李德中所赠的那本[ 玄女心经] ,经中的心法十分奥妙,但也
十分毒辣。其提升心法的最佳时机,便是在床上运转心法,靠吸收男人的阳精来
提升功力。运转心法之时,男人更是只能在胯下称臣,射阳精的时机与量几乎都
由女方来定,狠毒之人必是要将这男人吸得精尽人亡,才更能提升功力。

  雪儿心中杀意已定,必不能让这男人随随便便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与其随他
射精之后偷偷走人,不如将他杀死,还能提升自己的功力。于是,雪儿便主动将
这小二压在身下,转身之间,那阳具还在身体中,不曾离开。雪儿便跨坐在小二
身上,双手压着小二的身体以作支撑,缓缓地运动起来。

  美人主动,当然武喜也乐得自在,殊不知已经死在临头。

  雪儿一边欢快地上下运动身体,一边运转起[ 玄女心经] ,怎料只是稍稍运
转心法,便觉得身体出现一股热流,仿佛在腹中运走,下身传来的快感变得更加
强烈。花径上的每一处摩擦似乎都变得非常明显。这小二肉棒上的每一处凸起,
每一处血脉,连根部连接之处都能感觉得到。雪儿更运行起心法,将肉棒牢牢夹
在花径之中。

  武喜下身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美人的花径也越来越紧,小二心里只是觉
得这美人表面上端庄贤淑,实际从骨子里看真是骚得狠。武喜也配合起美人的运
动,有节奏地将腰向上挺,腹中的爽快感几乎就要到达顶峰。武喜也不打算再忍,
就想来个痛快。怎知正要射精之时,却怎么也射不出来。

  阳具还是硬杠杠地挺立着。花径紧紧地包裹,丝毫都没有放松的样子。武喜
正当紧张之时,抬头却看见面前的美人媚笑着。「嗯,亲亲老公,大肉棒老公,
全部射给我好么。」美人媚笑着,丝毫看不出背后的阴谋,武喜不知所措地傻笑
点头,突然觉得关口一送,阳精射了出来。

  美人没有让阳精射在外面,全部被花径中的吸力吸了进去。武喜一开始欢乐
得不行,但止不住的阳精犹如决堤一样,丝毫没有停下的感觉,此时才发现不妙。
「不,不要了……」武喜似乎是在求饶,但不知从何说起。

  雪儿依旧媚笑着:「来嘛,全部都给我嘛。」酥麻的声音犹如天籁,但是胆
颤心惊的武喜心里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阳精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地射着,花房
满了方才溢出一些来,但大部分还是被吸了进去。

  最后躺在床上的武喜再也动不了,口吐白沫,翻着白眼。

  雪儿艰难地从他身上下来,只觉得体内微微地有些真气在运作,但似乎对功
力的提升几乎杯水车薪。想来若是要提升[ 玄女经] 的功力,必是要吸收多人的
阳精方可有所成就。难不成真要成那万人可夫的荡妇?

  雪儿四周看看,也没有可以藏尸体的地方,沉重的尸体也不知放在那里才好。
将武喜推下床后,搬出去肯定不可能了,只能将他踢到床下,希望相公回来不会
看到。

  接下来的时间,雪儿就再也睡不着了,独自坐靠在床头,林轩的笑容在眼前
晃过,到头来,虽然林轩原谅了自己曾经为了解毒所做的种种,但还是有太多太
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雪儿真的不知如何为好,不知觉中,眼泪流下……

           ************

  一觉醒来方才发现昨夜居然睡在了餐厅,幸得昨夜好梦,见雪儿、诗儿都已
为我产下三儿两女,一家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便连那欧阳琳竟也已大肚翩翩,
在我耳边吐露着个中欣喜。

  我粲然而笑,翻身正要将她抱住,不想却搂了个空。缓缓睁开眼皮,见晨光
已晒进窗来,身旁哪有挺着肚子的欧阳琳。一阵失落后,随即又想起她种种「恶
行」,不禁怒意上涌,暗骂了几句。那丫头古灵精怪,再见时我需得小心点,莫
再着了她的道,损了我南盟的面子。

  起来伸了个拦腰,正想回房看看雪儿,恰看见雪儿背着行李,满脸心思地从
里屋走了出来。我心头一舒,悄悄绕至她身后,瞬时将她一把抱住,在她粉颊上
亲了一口。

  雪儿惊呼一声忙将我双手推开,苍白的脸上惊魂未定。我略感诧异,随即想
来姑娘家天性胆小,我怎能这般吓她,忙干笑一声自责道:「你瞧我这一大早的,
吓着了吧?。」

  雪儿看清是我,慌乱的脸上慢慢换做了愧疚,随即低下头,轻轻移步到我身
前,又轻轻的将我搂住,良久后方在我怀里道:「雪儿不知道是你,人家正想事
呢。」

  我心底渐宽,抚着她后背笑道:「女儿家的心事怎就这般多,不知能否说与
相公听听呢?」

  雪儿轻轻的摇着头,随即莞尔一笑道:「既知道是女儿家的心事了你还来问,
找钉子碰吗?」

  我呵呵笑道:「那便不问,留着你与诗儿说去。不知那丫头醒了没,咱们找
她去吧。」

  雪儿冲我眨了眨眼,笑道:「这一宿没见的,定惦记的紧吧,快寻去吧。」

  我眉头一挑,故作不以为然道:「那可未必,我倒担心是那丫头想的紧了,
在屋里哭鼻子呢。」

  雪儿噗嗤一笑,点着头道:「那更得赶紧了,等会可别忘了要好好抚慰抚慰
人家呀。」

  见她将抚慰抚慰四字拖的特长,知她又在取笑我。在她鼻尖轻轻一点,也不
与她计较,拉起手便一同往诗儿房里去了。

  到了诗儿房前,轻手在她门上一推,木门便「呀呀」的开了。心中一怔,不
禁暗暗责备,夜来独处竟敢空锁而眠,若有淫邪之徒造次岂不痛心疾首。

  正郁郁不乐间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不由摇头笑道:「我说呢!这丫头把贞洁
声誉瞧的比谁都重,岂能这般大意。」

  脑海里不禁闪过那夜我误会她时的哀怨眼神,如今想来却是一幕幕甜蜜的过
往。正思忆间已被雪儿拉起袖口朝大堂而去,将近大堂时却见她回过头来冲我诡
异一笑道:「若不在厅中用餐,便定是让人拐去了。」

  我心头一跳,不知怎会把这玩笑话信以为真,忙扯着雪儿加快了步伐。到了
中堂后更是之一惊,偌大的花园里更是空无一人。

  四下又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诗儿身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正自慌乱时
却见通往后院的偏门轻轻打开,一人娉娉袅袅步了进来,不是我牵肠挂肚的诗儿
是谁。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跑到她身前关切道:「这一大早的你也能四处瞎逛,
既不在屋里睡着,为何也不来寻我,可把我两吓的不轻。」

  雪儿娇笑一声插口道:「雪儿可没那心思,只有某人急着险些凿地砖。」

  诗儿抿嘴一笑,水灵灵的双眸微带歉意道:「诗儿下回不敢啦,谁让掌柜与
小二两各养了一只鸟儿,诗儿瞧着喜欢,便在后院里玩上了,今后一定点到为止,
再不贪玩了。」

  我心底冷哼一声,暗道:那两个狗东西能养出什么好鸟。

  嘴上却冲诗儿笑道:「你这般喜爱,定是可爱的紧了,快带相公瞧瞧去。」

  谁知诗儿俏颜竟是一红,笑答道:「掌柜两怕死的很,大早的便出发往你南
盟去了,我怕他们走后饿死了鸟儿,于是便把它们都放生了。」

  我一听掌柜两人已逃之夭夭,心头甚是不悦道:「昨夜不是叮嘱过他们了吗,
怎得午时未过便都跑了。」

  诗儿双肩一耸,无奈道:「我也拿不住,他两就怕你。」

  我轻轻一叹,便转头向雪儿瞧去。见她亦是愁容满面,沉思片刻后方道:
「此处已不能再有片刻逗留,相公,你快去准备车马,待我与诗儿收拾妥善后便
立即出发。」

  我点了点头应声去了,在城中最大的「千里马房」兜了一圈,心想着:反正
手里大把银票拽着,若不阔气些哪花的完。

  随手一抛,便用五百两买下了一辆豪阔无比的八轮四匹马车。扬鞭而归,见
雪儿与诗儿早在后门等候,心头更是得意,未等四马停稳,便已飞身而下。

  诗儿欣喜不已,绕着马车称赞不绝,我正想卖弄一番,却已被雪儿扯着袖子
拉到了一旁,略显无奈道:「我的大少爷,你要摆阔也得瞧瞧时候呀,逃命的档
口上整这一出。你是怕不够起眼,给人漏了不成?」

  我为之一愣,老脸一红,羞愧不已道:「都怪我大意,这该如何是好?」

  雪儿瞥了我一眼笑道:「那还能怎么办呀,你既这般阔,等会瞧着路边哪位
姑娘水灵,便把车给了她,咱们再挑辆别的去。」

  我看了看马车,心有不舍道:「多好的车呀,转手就送了人,我可足足花了
五百两银子呀。」

  诗儿惊呼一声,啧啧道:「得五百两呀,不过瞧这架势少说也得这个数。反
正买都买了,不如就将就着用吧。」

  我连连点头称是,雪儿却横了我两一眼,正色道:「别把三条性命全撂这五
百两里了,妹妹若是喜欢,等上几日咱们再买辆更好的,反正你相公有的是银子。」

  我嘘了一声,只好与诗儿点头答允。三人就近寻了一间马房,任由那一副尖
酸刻薄样的马房老板,用一辆最多值八十两的破车和一百五十两银子换走了我的
五百两。

  心痛之余扬鞭而起,正要往北门而去,却听雪儿在我耳边悄声道:「不忙着
走,再去瞧一瞧西湖吧。」

  我满腹疑虑,暗道着不快些逃命,怎还能在西湖耽搁。随即想来,杭州城毕
竟乃雪儿故里,此去南北更不知何时能归,临别不舍亦是在情在理,我便随她再
瞧一回这故乡山水又有何不可。

  谁知临近西湖之时,雪儿竟又让我笔直朝西门而去。因西湖之故,城西内外
私宅别院、酒家客栈甚多,故而每日人流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这般一来恰好为
我们出城做了掩护。

  此时方才醒悟,暗赞雪儿行事果然要周密谨慎的多。待出得西门又直行了十
数里方倒转马头朝北而去。

           ************

  掌柜与小二出了南门便一路策马疾奔,待行出了四十余里方才勒马徐行。小
二从布囊中取出水壶,狠狠吞了几口后抹着嘴道:「掌柜的,你说这南盟能呆的
安稳吗?昨夜咱两把人家少主的小娘子直搞到了天亮,将来若被察觉了,你我启
还有命?」

  掌柜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不就一条烂命,拿去便是。想想
昨晚那娘们的骚样,将来若再让我偷上两回,便是大卸八块了我也认了。」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舔着嘴唇嘿嘿笑着,却听掌柜又道:「你若还想再尝尝
那对大白奶子和浪穴的滋味,今后说话便得给我小心些。什么掌柜小二的就别再
乱叫了,还是直呼姓名吧,我姓王你是知道的,单名一个伟字,你呢?」

  小二仍是不住点头道:「是伟哥,小弟姓谭名健,从前在巷里混的时候大家
都叫我阿健。」

  王伟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女子的娇笑声,绵绵密密甚是
诱人:「姐姐,你听这阿伟、阿健的名字是不是天生便给奴才准备的呀?」

  王伟二人脑中一片迷醉,此刻方才察觉一辆装饰富丽的马车赫然出现在了路
中,与己相距不过四丈而已,可两人竟皆是毫无所觉。

  正自惊疑不定,却听另一名女子用极其慵懒的声腔轻笑道:「还不如呢,养
只狗啊、猫的都不能要这样的名字。」

  说着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二女语调皆是娇娇滴滴,甜腻如浆,吐字
又是轻声细细,缓缓道来,听在王伟、谭健耳里实是说不尽的受用,传进心里更
把周身酥了大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惴惴不安。平日里遭人折辱惯了,于二女话语间的诋毁
倒也不已为然。但见这马车甚是华贵,且又来的无声无息,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王伟心头暗暗叫苦,只怕今日性命难保,可仍是硬着头皮恭敬道:「两位姐
姐见笑了,小人这名字取得确实猪狗不如,脏了姐姐们的耳真是罪犯滔天。小人
这会便滚,免让姐姐们瞧得心烦。」

  说着朝谭健使了使眼色,提着缰绳便想绕道而过。谁知无论如何甩缰拍臀,
两匹马儿皆是无动于衷,最后竟然八蹄俱软,一起瘫在了地上。王伟二人双双滚
下马来,再一爬起,都已是面如死灰。

  这时车内伸出一只皓白玉手将珠帘轻轻敞开,一位身着淡黄薄衫的女子缓缓
走了出来。

  王伟二人心门皆是一跳,本已是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却都已涨的通红。见
她不过二十四五,清新灵秀的脸上本就长的极美,再衬以几许恬静,更显的她淡
雅脱俗。鬓边两束青丝直直垂落,额前秀发尽皆被挽在脑后,把纤柔光洁的俏脸
毫无遮掩的展示了出来。

  黄衫女子在车门边斜倚而坐,冲王伟轻轻一笑道:「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
本姑娘二十才出头,便给你姐姐姐姐唤着,难不成我瞧着还能比你老。」

  王伟两人嘻嘻笑着,这一字字钻进耳里,自己好似便成了木头一般,脑袋里
迷迷糊糊的直打转。

  黄衫女子仍是浅笑盈盈,玉足交迭着往车座上一搭,淡黄的裙摆便顺势向两
边滑开,露出一对瓷般的修长美腿。

  王伟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浑浑噩噩间更是天旋地转,暗赞着这一对脚儿只怕
比诗儿小姐的还美。见她薄裙侧边开出一条口子,洋洋洒洒的居然开到了臀股之
下。两足交错之间还隐隐可见腻白的右腿内侧竟纹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相
互缠绵追逐着。

  蝶儿色泽艳丽,栩栩如生,衬着如雪肌肤,愈显美艳无匹。间中更似沾有魔
性一般,随着蝶舞蹁跹,两人目光竟不愿有丝毫移开。

  黄衫女子俏颜微红,轻笑着勾起裙摆又将玉足掩住,一手轻抬抚着鬓边秀发
腻声道:「量你两这点微末道行也杀不了段天虎,先说说是谁干的吧。」

  王伟两人双眼木讷,神情痴痴呆呆道:「乃南盟少主林轩与他两位夫人所为。」

  黄衫女子秀眉轻佻,侧脸朝车内笑道:「这会可好,连南盟也摊上了。」

  车内女子轻轻一叹,挽开珠帘徐步迈了出来。身姿丰润挺拔,亦是位绝色丽
人,只是较之黄衫女子的温文淡雅,她却甚显妖娆妩媚。一头秀发尽皆盘在脑后,
只留一对银钗插入发间,几缕青丝随意散落耳后鬓边,不显凌乱,反倒更为娇媚
可人。

  一袭墨色长纱极其轻透,内里却不再穿衣着衫,只随意兜着一件蓝底红边的
绸丝亵衣,欲落不落,分外撩人。纤腰极细,一对酥乳却甚是丰满,纵有亵衣遮
掩,仍无法将其尽数隐没,白腻腻的耸出两座雪峰,着实勾魂夺魄。

  溢出的左侧乳肉上亦纹绣着一样美物,却是两朵连枝的玫瑰花,一朵含苞吐
萼,一朵已绚丽盛放,飘落于深谷之间,尽情炫耀着它的娇嫩与妖艳。

  妖娆女子朝王伟二人瞥了一眼,懒懒道:「段天虎与南盟并无过节,你两怎
知他们为南盟中人,可否留下什么凭证?」

  待黄衫女子闭口之后,王伟二人的脑瓜子好似便清醒了几分。可当他们瞧见
妖娆女子似梦似幻的双眼之后,两人立时又犯起混来。瞳孔慢慢放大,呆板着面
色,吐字犹如器械运作一般,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妖娆女子的朦胧双眸道:
「他曾书信一封,命我两投奔南盟,以避血光之灾。」

  妖娆女子冷哼一声,摊出一手道:「奴家若是有心,你两便是逃到天涯海角
又有何用,取来瞧瞧吧。」

  王伟忙伸手入怀,取出林轩昨夜交付的那封信件递到了她手中,妖娆女子轻
手拆开,瞧了一眼便又递给了黄衫女子,脸色甚是凝重。

  黄衫女子瞧了一会后却是眼眸一亮,小心将信件折好后又交还与王伟,轻笑
道:「除了这位公子爷,南盟之中是否还来了其它角色?」

  王伟缓缓摇头,依然凝滞着双眼道:「似乎就这三人,并未见到其它人物。」

  妖娆女子面色稍显缓和,长长呼了一口气后方道:「几只老鼠而已,倒还不
足为惧。咱们还是把心思全放在锺九首一行人上吧,风青云的亲传弟子岂同小可。」

  黄衫女子仰头望天,嘴角虽始终挂着笑意,却仍心有所忌道:「锺九首得此
一强助确实不可不防。」

  两人眼眸之中俱是闪过一丝杀气,沉寂片刻后方听黄衫女子道:「至于这两
只老鼠,不知姐姐要如何处置。」

  妖娆女子将鬓边几缕秀发轻轻挽至耳后,嫣然一笑道:「方纔见你水眸放光,
便知你已有了计较,却不知与姐姐是否想到了一处。」

  黄衫女子抿嘴一笑,左足向上弓起,任由裙纱渐渐滑落,那双肌如凝脂的纤
秀玉足与那对彩蝶又再展露了出来,于晨光中随风款摆,实是美到了极点,亦媚
到了极点。

  浅笑间素手伸往大腿内侧,在那对蝶儿上轻轻一放,来回抚弄道:「那定是
不在一处的了,姐姐睿智过人,媚儿的计策怕是逊了百倍不止,怎还敢与姐姐的
相提并论。」

  妖娆女子娇媚一笑,轻点着媚儿光洁亮泽的额头道:「小妖精,不论才智,
便是你这张小嘴已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想来是你不愿开口,却又盼着姐姐发功
为这两只老鼠」种魅「吧。」

  媚儿立时晕红了双颊,羞答答的瞧了妖娆女子一眼,轻抚着额角怯怯笑道:
「媚儿哪敢在姐姐面前使这些微末计量呀,只是昨夜在猛虎堂中玩的太过尽性,
今早有些乏了,姐姐可不能往心里去呀。」

  妖娆女子瞥了她一眼,语调却更为柔媚道:「便算是你想尽了法儿使懒吧,
即便不是,姐姐也不敢往心里去呀,谁让你才是主子最宠爱的第一女谋士呀。」

  媚儿盈盈笑着,却不再应答。挽开珠帘起身进了车厢,片刻后方听她娇腻腻
道:「媚儿歇了,一切便劳烦姐姐了。」

  妖娆女子轻哼一声,往车内瞟了一眼,又往呆立一旁的王伟二人瞟了一眼后
道:「下贱的东西,随我到车内去吧。」

  王伟二人犹似两只牵线木偶一般,在妖娆女子的掌控下,糊里胡涂的便随她
一同进了车厢之内。

             *********

  西行路上,周子鹤已与林轩等人经别数日。每每想起诗儿姿容,无不哀声叹
息,眷恋不已。可痛惜佳人已是他人之妻,便是日日苦思亦奈若何?

  如此这般,数日来浑浑噩噩,只想着快些回山,好把儿女私情暂搁一旁,悉
心打理华山派,今后光大门楣,以报父恩。

  周子鹤天纵奇才,莫说华山派,便是置身整个武林之中亦是万里无一的人物。
兼之他勤心苦练,纵是下山后行程赶路亦皆是以步行修,哪怕雨夜连绵、冬雪寒
川,也决不愿乘舟策马代行。便是这一身傲骨健魄,方能铸锻今日之成就。

  接连几日来疾走狂奔,若换做常人,只怕早已力竭而亡。可华山轻功享誉武
林,又因他内功修为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故而奔行数日,竟仍可不疲不累。

  这日路经南京,相距旧都南门不过十余里,想着几日来还未好好睡过一觉,
正待疾驰城中,好寻家客店歇息一晚,却隐隐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之声。

  周子鹤侠肝义胆顿起,深怕是无辜弱幼遭人残害。不及多想,已往来声之处
奔去。

  待行出五十余丈,果见八名持刀男子正将一名紫衣少女围在间中。定睛一瞧,
心口不由狂跳,此女竟是杭州客栈之中所见的那名绝色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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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玄女之媚

  此刻见她仍是飘飘若兮,美艳无以复加。虽遭数人围堵,仍有一股冷傲之气
荡然于面上,亭亭而立,竟无一丝怯意。

  周子鹤喜出望外,那日客栈一别,已是让他念慈在慈。不想上天终于开眼,
竟让自己有缘再见梦中之人。

  此刻早已无心辩别个中缘由是非,高声一喝,已飞身冲入人墙。随手一转,
便将一人点倒在地。

  余下七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都道是这少女的援手来了。利刃一扬,已齐齐向
周子鹤功去。紫衣少女亦是一惊,待看清来人竟是周子鹤时,更是一脸讶异道:
「是……是你!」

  周子鹤展颜一笑,冲紫衣少女轻轻一点头,已展开拳掌,挥舞间潇洒至极。
虽是以一敌七,却仍是游刃有余,攻守间密不透风。掌心真气连吐,刀上劲力尽
数被化开,七口银闪闪的宝刃却在一双肉掌下毫无用武之地。「唉」「唉」两声,
又是两人倒地不起。

  剩余五人之中四人身着蓝衣,一人身着白衣。似乎是以白衣之人为首,功力
亦较之四人高出许多。此时五人瞧出形势不利,匆匆向后退出数步。白衣之人收
刀抱拳道:「在下广西」七刀门「四门主周泽,敢问少侠大名?」

  周子鹤亦抱拳道:「不敢,在下华山门下周子鹤。」

  五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良久,周泽方道:「华山派乃武林名门正派,周少
侠更是门中佼者,数年来行侠仗义,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辈亦甚是佩服。
却不知周少侠为何要与这妖女为伍?」

  周子鹤见他于己言语得体,在者「七刀门」在武林之中亦颇有狭义之名,顿
时收了对敌之心,正要开口答话,却被那紫衣少女抢了先:「周大哥乃小女子的
朋友,胸中更怀狭义之心,又岂能眼见一群无耻之徒悔我清白名誉。」

  周泽伸手一指,怒道:「小妖女,休要含血喷人。我」七刀门「与你势不两
立,今日拿你不下,待我通知门中上下,定要将你身首异处……」

  紫衣少女冲周泽盈盈一笑,双颊梨涡微微呈现,眉目中一丝娇媚,一丝哀怜,
秋波流转间竟叫周泽一脸通红,不知是气是羞。便是满口粗言秽语亦被堵在了嘴
边,喉头一滚全被吞回了肚中。

  周子鹤站在紫衣少女身旁,两人相距不过三寸,隐隐便能嗅到一股淡淡清香
随风袭来,似兰似麝,甜腻无比。飘入鼻中,只觉心神为之一荡,仿若久枯数载
初沐春雨,又似严寒周复得以炭火。

  不由得痴痴向她看去,谁知紫衣少女亦是回过头来抬眼瞧他,明眸晃动,水
灵至极。四目交接,双双一振,紫衣少女忙将秀颜埋下,轻咬着润唇怯怯偷笑,
羞红的面颊直叫周子鹤为之癫狂。

  手心一暖,迷乱间方知觉紫衣少女竟伸出一只腻白如雪的柔软手儿握住了自
己掌怀,周子鹤顿觉头重脚轻,心跳犹似鹿撞。涨红着脸又偷偷瞧了她一眼,却
见她秀眉轻佻,抬起头冲周泽撇嘴笑道:「那小女子便天天跟着周大哥,我倒要
瞧瞧你那区区」七刀门「能耐我何?」

  紫衣少女的仙姿玉骨已让周子鹤痴狂不已,此际听她言中于己隐含柔情,一
颗心更是「嘣嘣」作响,疾跳不停。

  周泽等人此时心知此女与周子鹤关系非同一般,今日要想将她拿下已是绝无
可能,便向紫衣少女狠狠瞪了一眼,欲回身撤走。

  紫衣少女不待五人退散,已在周子鹤掌心轻轻一捏,冲他道:「这些坏人,
别让他们跑了。」

  周子鹤心神俱醉,此际别说是抓住这五人,便是让自己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一个起落已挡在了周泽身前,右手一带,左手作指,轻描淡写间便已将他周身数
个大穴点中。

  周泽暗暗心惊,见他扬招灵逸飘渺,缓若云动,可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不
想苦练数十年,今日在一位青年手下竟是连一回合也走不过,不由得对周子鹤更
是佩服不已。思虑间却听数声哀嚎,忙斜眼看去,却见四名弟子纷纷倒地不起,
想必已遭不幸,心中悲愤交集,不禁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婊子,我周泽与你不
共戴天,今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周子鹤亦是一惊,赶到紫衣少女身旁时,四名蓝衣人皆已被她点了死穴,一
命呜呼了。

  周子鹤眉头一皱,正要出言以示不满,却见紫衣少女已走到周泽身前,莞尔
一笑间在周泽耳边轻轻念了一句,以周子鹤深厚内功亦只能隐约听见:不错……
掌门………

  周子鹤正要走近细听,却见周泽双眉倒竖,怒目圆睁,待走近瞧时,他也已
没了气息。

  周子鹤不由大怒,冲紫衣少女喝道:「你怎可这般肆意杀人,他们于你究竟
有何仇怨,就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

  紫衣少女微微一愣,看着周子鹤,双眸中已红了起来。拂袖一甩,不再睬他,
已一个人去了。

  周子鹤见她臀股挺翘,随着步伐肆意摆动,左右间似有一股邪魅引力,让人
的视线无法移开,亦不舍离开。

  周子鹤心口一酸,暗骂自己对佳人怎可这般粗鲁无礼。这几人不知正邪,她
既狠下杀手自有她的道理,我不明缘由,又怎可责怪于她。

  低头又看了看瘫软在地,死不瞑目的周泽,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眼见紫衣
少女就要走远,忙撇下周泽,迈开步子追上,紧紧跟在她身旁。紫衣少女见他追
来,心中偷偷一笑,可仍是冲他板着脸道:「你可是享誉武林的华山派未来掌门
吶,跟着我这乱杀无辜之人不妥吧?」

  周子鹤羞愧一笑,红着脸道:「我……我怕你又会碰上歹人。」

  紫衣少女脚步一停,回过身来看着周子鹤道:「那便让小女子自生自灭好了,
反正我也是歹人。」

  周子鹤呵呵一笑,厚着脸皮道:「如姑娘这般天仙化的人物又怎会是歹人,
方才一切皆是周某的不是,周某在这向姑娘赔不是了。」

  紫衣少女双唇微翘,光滑挺立的小鼻子冲周子鹤微微一皱道:「话全是你说
的,你又怎知我肆意杀人,他们是好是坏你一眼便都瞧的明白?这般厉害你倒是
教教小女子呀,好让我也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物。」

  周子鹤顿时哑口无言,不想初见她时还是个温文尔雅,秀丽端庄的富家小姐
模样。此时却是伶牙俐齿,娇憨可人的小家碧玉之态。可无论怎生心性,都叫自
己迷醉其间,情根深种。

  紫衣少女见他仍是呆呆瞧着自己,俏脸一红,已是默默低了下去,嘴角轻扬
道:「我脸上长出花了不成?有什么好看的。」

  周子鹤见她一副娇羞模样,更是垂涎不已,半响方颤着声道:「你……你可
要比花好看多了。」

  此言一出,便已后悔了起来,暗骂自己怎可如此轻浮。诗儿乃他人之妻,调
戏不成最多分道扬镳,永不相见。可此女却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心中早已有
了要将她明媒正娶之意,故此脑海中筹措甚多。

  正要出言挽回,却见紫衣少女捂嘴轻笑道:「说些好听话便想风轻云淡了吗?
别瞧我上回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其实我小气着呢。」

  周子鹤心头狂喜,言语中已可听出她不再怪罪自己,可支支吾吾了半响竟是
高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平日里才思敏捷,口若悬河,不想到了此女眼前,脑瓜
子里装的却尽是浆糊。

  紫衣少女见他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道:「好啦,这事先搁着,
过会再想个法儿收拾你。我被那几只苍蝇绕了整整一日,现下肚子饿的很,不如
你先请我吃上一顿,小女子若吃的开心,说不定到时便将你给赦免了。」

  周子鹤满脸笑意,连连点头道:「那日在杭州城中的遗憾,不想却在今日成
了。能与姑娘同饮餐食,可是周某梦寐以求之事啊。」

  紫衣少女瞥了他一眼娇笑道:「嘴皮子油的很,那日还道你仪表堂堂,斯文
有礼,原来也是个坏东西。」

  周子鹤轻笑不语,却已从她话中听出弦外之音,原来她对自己的初时印象竟
这般好。沉吟半响后方惊觉,虽对佳人心生爱慕已久,却连对方姓名亦不知晓,
忙躬身道:「你瞧我这胡涂的,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紫衣少女盈盈一笑,俏颜舒展间如百花绽放,一扭身已自个儿向前走去,嘴
角轻起,似娇似媚道:「你方才没听见他们叫我小妖女吗?你也这般喊着便是。」

  周子鹤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她定是还在责怪自己方才恼她杀人,便也不再
追问,忙快步赶上她。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言语谈笑甚对心性,周子鹤更觉情难
自拔。低头瞥见她玉指纤纤,在衣袖下若隐若现,心口又再狂跳了起来。一咬牙,
壮着胆伸手过去将她握住,只觉柔若无骨,丝滑如匹,胸中不禁一阵销魂。紫衣
少女雪躯一颤,眉眼间微现喜色,羞红着娇颜便这般任他握着,十指搭扣间缓缓
向南京城而去。

           *************

  短短十余里路程两人却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可在周子鹤心中却希望这条路
永远不要走完,便是这般走上一辈子亦是心甘情愿。

  进了城后两人随意找了家体面的客栈便就近安顿了下来。周子鹤本想于大堂
里用餐,可紫衣少女却不愿抛头露面。

  周子鹤心想她的仇家或许仍在左近,现今太过私密之事仍不便问起,还是待
日后两人关系密切了再向她一一询问吧。心中却寻思着该如何保护她的周全,使
得自己能成为她安心依靠的港湾。

  紫衣少女见周子鹤望着自己怔怔出神,雪腻的双颊又再娇红起来,垂着头在
周子鹤小指上轻轻一拉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呀,人家肚子快饿坏了。」

  一路劳累,纵是内功超群,此时周子鹤亦是饥肠辘辘。想了好一会方挠着头
支支吾吾道:「不如……不如咱们要间上房,咱们……咱们……」

  喃喃了半会一句话仍是吐露不全,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深怕心仪之人误会,
将半天才想出的馊主意又给咽了回去,羞愧之余已是从面庞红到了脖颈。

  紫衣少女诡异一笑,两颊时隐时默的梨涡衬着丽人更是娇美无比。细指轻点
着周子鹤涨红的俊脸道:「你在想坏事情哦……」

  周子鹤双目一睁,连摆着手惶恐道:「不……不敢,姑娘不要误会,你若是
不愿意,咱们便要上两间房,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紫衣少女看着周子鹤惊惶不安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娇笑道:「好,便像你说的,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你若是敢进我房来半步,我便要你好看。」

  周子鹤心中一阵失落,可还是点着头答允了。

  随意要了两间挨靠在一起的上房,周子鹤已不敢再去拉紫衣少女的手,只是
跟在她身后,最后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屋关了门。

  周子鹤心中满怀酸涩,想着紫衣少女的仙姿丽容,无精打采的进了房。原本
已饿的咕咕直响的肚子此时竟变的毫无食欲。深深叹了一口气,已无力的躺在了
床上,满脑子里飘荡的全是紫衣少女的双眸与笑容,还有那银铃娇笑时的浅浅梨
涡。

  思念飞舞间便要沉沉睡去,却从门外传来敲击之声,一名年轻的小二低着声
道:「客官,小的给你送饭来了。」

  周子鹤满腹不解,自己并不曾叫过饭菜,定是送错了吧,脑中又再闪过紫衣
少女的笑颜,无奈的摇了摇头冲门外道:「小二哥,是隔壁房的小姐要的饭菜,
你送那去吧。」

  门外小二却仍是低着声道:「不会错的客官,这确是您要的饭菜。」

  周子鹤心中焦躁,可他涵养甚高,平日极少动怒,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起身
将门打开了。

  小二向他恭敬的点了点头,便进屋将酒菜放下,四菜一汤有鱼有肉,甚是丰
盛,最后竟还有一壶「女儿红」摆上了桌。

  周子鹤任由小二摆放着,待他出屋后正要把门关上,却见门外袅袅婷婷站着
一人,身姿修长,楚楚动人。此刻正面带笑靥的瞧着自己,一张绝美俏颜,实是
美的让人心醉。

  周子鹤心摇神荡,看着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立在了当场。紫衣少女
歪着小脑袋,冲他调皮一笑道:「怎的这般看人,莫不是小女子进了你的屋,你
也得给我好看?」

  周子鹤一阵狂喜,连连摇着头,匆忙让开身子道:「姑娘说笑了,周某求之
不得才是。」

  紫衣少女缓缓步进屋来,随意的坐在满桌酒菜前,冲周子鹤柔声道:「方纔
逗你呢,瞧,这不立马点了一桌酒菜与你赔礼道歉来了。」

  说着又起身,携着周子鹤的手一起坐下。一手拿起周子鹤身前的饭碗为他盛
了一碗鱼羹,催促道:「快吃,快吃。你若饿着了,小女子定是不会心疼的。就
怕又有歹人寻上门来,到时你没气力保护人家。」

  周子鹤听她温言腻语,字字甜美动人,仿若着有魔性一般,让人听在耳里如
梦如幻。胸口一丝丝热流肆意流窜,浓浓情感随着紫衣少女的撩人细语一层层荡
漾开来。

  看着眼前丽人亲手为自己盛的鱼羹,心中竟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一口
气便将满满一碗鱼羹吃的精光,心满意足之余连连赞叹着这碗鱼羹的美味。

  紫衣少女笑脸盈盈的看着周子鹤,起身拿起桌角的「女儿红」满满倒了一杯
摆在周子鹤身前,方举起碗筷自个吃了起来。

  周子鹤看着杯中之物,心里更是柔情满布,举起酒杯,将其一饮而尽,只觉
醇香浓郁,妙不可言。

  紫衣少女见他杯空,便又将其添满。此回却不摆放回周子鹤身前,却是抬起
素手,将其在唇边小小允了一口后方才捧还周子鹤。

  周子鹤心口「嘣嘣」直跳,见她好似若无其事般继续品尝着餐肴。自己却努
力稳住颤抖的手举起瓷杯,见杯口上果然沾着一抹淡淡嫣红,放在鼻间轻轻一闻,
一股甜腻夹杂着酒香扑鼻而来,直是渗入心肺。下腹一热,阳具已是难以把持的
坚铤而起。眼前一片昏天倒地,迷乱着印上那抹嫣红,将杯中残余之酒再次席卷
而空。

  周子鹤仍在回味,紫衣少女却已挨了上来,满面羞红间尽是笑意,搭着周子
鹤的手背调笑道:「周哥哥,好喝吗?」

  周子鹤见她又是这般媚人风情,白如凝雪的脸上娇艳欲滴,与那浅笑下的淡
淡梨涡一称,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诱惑一般。

  周子鹤喉头滚动,不知是夏暑炎热还是欲血沸腾所致,额上竟已渗出一大片
汗水。望着紫衣少女的迷人笑颜,掐了半天声方道:「酒香醇馥,自……自然是
好喝的。」

  周子鹤强作镇定,直感淫欲上涌,冲击着脑袋一阵阵发胀。心内微微惊惶,
自从练成「紫霞神功」以来,从未出现过这等现象。气血浮躁,内息紊乱不说,
便是神智心性似乎亦被牵引的摇摆不定。

  心念一起,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暗暗思虑道:莫非此女身怀媚心之术?
可瞧她风华正茂,最多不过双十年华。以自身内力之浑厚,若想遭人迷惑,以这
般年纪之所能是绝无可能办到的。但自己却仍能为之神魂颠倒,显然并非媚术所
致。体内更无中毒征兆,此间实是让人匪夷所思,可无论如何,既然心有所悸,
还是小心提防为上。

  紫衣少女见周子鹤脸色微变,便将柳眉一舒笑的更甜,本已近在咫尺的娇躯
又再向前挪了半分,胸前一对高耸恰巧便挨在了周子鹤的臂弯上。羞答答地看着
周子鹤轻声道:「若是这般,不知是否会更好喝一些呢?」

  说着便举起酒壶,往嘴中含了一口,闭起美眸,将两片水润的红唇摆在了周
子鹤眼前。

  周子鹤微微一窒,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翻江倒海,心头狂潮巨浪汹涌袭来,
身下之物高高支起,已在裤头搭成了一座小帐篷。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浓密睫毛,周子鹤的身心亦随着颤抖了起来,好似着了魔
一般,没有温文尔雅,也没有侠者风范,只有涌上心头的渴望与占有,在淫欲与
柔情的驱使下闭上了双眼,对着她缓缓吻了下去。

  谁知没能触及她的柔软,却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嘴里反被一个大白馒
头给堵住了。

  紫衣少女忙向后坐开,莺声笑语间微带得意道:「早知你不是好东西,却没
想到你这般坏。」

  周子鹤睁开眼来,见紫衣少女正巴扎着双眼笑脸盈盈的瞧着自己,才知遭人
戏弄了。心中忽的泛起一阵酸涩,不禁暗暗自嘲道:「还道终于觅得一位两情相
悦之人,原来仍是自作多情。为何我痴心以待,最后却总是幻梦一场,难道上天
非要我体无完肤了方能甘心。」

  说着便站起身,望着眼前佳人秀美姿颜痛惜道:「周某不敢再留在姑娘身旁,
只盼泥足深陷之前尚可斩断情丝,就此别过,望姑娘多多保重。」

  此话一出,胸口犹如万箭透射而过,长长叹了口气,便向门外走去,可每一
步却又有如千斤沉重一般。

  紫衣少女眉头微颦,连忙站起身拉住周子鹤道:「你……你这是要去哪啊?」

  周子鹤眼眶一红,感受着从她指间传来的纤柔,摇了摇头道:「还能去哪,
不过倦鸟归巢罢了。」

  紫衣少女轻咬着红唇,支支吾吾间仍是不肯放手,良久之后方喃喃道:「你
……你救了小女子两回,人家该怎么报答你呀。」

  周子鹤凄苦一笑,回过头来看着紫衣少女水光盈盈的双眸,柔声道:「无妨
的。」

  紫衣少女一跺脚,竟是狠狠扑入周子鹤怀中,羞红着双颊紧紧挨在他胸口几
若蚊吟道:「不知以身相许如何?」

  周子鹤随之一愣,搂着怀中玉人却半天答不上一句话来,心中欢喜至极,却
又觉飘飘渺渺不敢相信。

  正不知如何作答,腮边已被一处柔软轻轻一点。周子鹤更是心花怒放,忙颤
着声问道:「你……你真愿意下嫁于周某,只怕周某……我……」

  紫衣少女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抿嘴笑道:「傻憨憨的,若不是心中有你,岂
能任由你牵上一个多时辰,做这毁清白的事儿。现今更与你共处一室,那是谁都
瞧见的,若不嫁你,今后谁……」

  还未说完,一张水润剔透的小嘴已被如颠如狂的周子鹤吻住。紫衣少女轻哼
一声,便仰起头任其所为。

  周子鹤虽是大喜过望,却仍不敢太过激进,稍稍一吻后便将紫衣少女放开。
见她低垂着面容楚楚而立,丰满的胸部微微起伏,便是这幅姿态已可叫天下男人
动心。

  周子鹤稳了稳心绪,深吸了几口气后方道:「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只要有
我一天,我便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

  紫衣少女抬起头冲周子鹤甜甜笑着,张开双臂再次将周子鹤抱紧,埋首在他
怀中,轻轻的点着头。

  周子鹤浑身仍在微微颤抖,搂着心爱之人,此刻便是给他十个华山掌门,在
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堆粪土而已。相识以来的所有不寻常和心神紊乱此刻都有了答
案,不是魅惑之术,也不是诱心迷药,这是挚爱之人出现时的征兆,她可以让你
神魂颠倒,也可以让你粉身碎骨,只要她能在你身边,你便能享受完整的人生。

  周子鹤轻轻抚弄着爱人的发梢,一张俊脸上幸福尽情洋溢着,可本应同样痴
恋的紫衣少女,在她秀雅绝伦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狡诈和一许得意的冷笑。

  周子鹤搂着紫衣少女瘦弱的双肩,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到了这一刻,你
总该告诉我你的姓名了吧,莫不是要等到见了公婆生了娃娃你才肯说。」

  紫衣少女俏脸微红,在他胸口拍了一记后,捂嘴笑道:「小女子姓俞名芷瑶,
这厢有礼啦。」

  周子鹤轻抚着俞芷瑶雪白的脸颊,痴痴念道:「芷瑶,阿瑶,你的名字真好
听,往后梦里怕是要时常念到了。」

  俞芷瑶盈盈笑着,双手搂着周子鹤的脖颈道:「你的名字可就逊多了,阿瑶
这辈子都不愿叫上一回。」

  周子鹤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又听俞芷瑶在他耳边柔柔说道:「阿瑶这辈子
便只喊你周哥哥,喊你宝贝相公好不好?」

  周子鹤顿感惊喜若狂,颤着声道:「你便是喊我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都不如
这般叫来好听。你这般喊,我连魂儿都快化了,你再喊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俞芷瑶嘴角含笑,轻轻的摇着头道:「不成不成,亲还没结便让人家乱喊一
通,你想羞死人家吗?」

  周子鹤看着她的娇娇媚态,听着佳人的莺呢细语,克制了一晚的欲念终于崩
塌袭来。如钢铁铸就般的双臂将俞芷瑶纤瘦的身姿一把抱起,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道:「那咱们今晚便把这亲给成了,看你这一声相公还能不能跑的掉。」

  俞芷瑶酡红着娇颜埋首在周子鹤怀中,妮声说道:「你这般大的本事,人家
小小女子岂能逃过你的掌心。」

  心中却发笑道:你这般大的鱼上了钩,本小姐又岂能舍得跑呢?

  周子鹤哈哈一笑,又在她鼻尖上吻了一口:「今后我这掌心便捧着你,护着
你,定保你每一天都美滋滋的。」

  俞芷瑶抿嘴轻笑,迷蒙着双眼任由周子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一手轻抚着他
结实的胸肌皱眉道:「你怎全身都是硬邦邦的,可得轻些,别把人家弄疼了。」

  周子鹤嘿了声,握着她另一只柔若棉絮的小手引到自己胯间,坏笑道:「我
这一身最硬的地方便是它了,可过了今夜,只怕你往后却天天盼着它能再硬些,
盼着我能再重些才好。」

  俞芷瑶直觉触到一根硬如钢石的热棍,便是隔着一条麻裤依然能够感受它的
灼热。惊呼一声,绯红着娇颜忙收回手道:「是……是什么呀?怎这般硬?还…
…还热烘烘的直烫人手。」

  周子鹤心头直乐开了花,搂着俞芷瑶只掌可握的细腰轻声问道:「原来你什
么都不懂呀,想不想看看?」

  俞芷瑶双眼飘忽,羞的不敢直视周子鹤,火热着双颊呢呢喃喃道:「才……
才不要看呢,不如……不如你和人家说说它长的怎个模样吧。」

  周子鹤知她定是好奇心起,却又因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开口。这般天真秀美的
好女子竟能让自己遇上了,想来这些年的侠行义举老天都是看在眼里的。忍不住
又在丽人脸上吻了一口后道:「那玩意怎能说的清模样,你若不想看我的,那我
可要开始看你的咯。」

  俞芷瑶微微一愣,随即会过意来,酡红着脸慌声道:「人家才……才没有,
你……你也别来看我的……」

  周子鹤不等她说完,已俯身而下,一口将她樱红的双唇罩住。俞芷瑶初始还
在微微挣扎,可待两人吐息随着亲吻渐渐浓重之后便已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揪紧了
周子鹤领口。

  看着佳人正一步步沦陷在自己怀里,周子鹤心中越发得意,极尽温柔的双手
轻轻扯开她腰间的墨色绸带,解开那神秘的淡紫裙纱。

  瑟瑟颤抖的娇躯随着那一件镶着朱红纱边的暗紫亵衣的脱落,终于完美的展
现了出来。可便是到了这一刻,两人的嘴唇都始终没有分开过,两条小鱼不停的
在对方嘴中游渡,交换着自己的爱与津液。

  周子鹤虽不愿松开爱人的柔软红唇,但那早已赤裸的玲珑躯体着实太过诱人,
此刻只要能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那便足够了,可他每每想这么做,却都被俞
芷瑶紧紧搂在他脖颈的双手给制止了。

  直到两人终于再也喘不过气,俞芷瑶方才将他松开,可一对雪腻的手儿仍是
死死抱着他的肩膀。

  周子鹤心痒难耐,却又不敢用强,挨在胸口的一对绵软玉乳更是让人心驰神
往,迷乱间只好苦着声哀求道:「阿瑶乖,相公便只看一眼,看完一眼后我们再
接着亲亲。」

  俞芷瑶轻笑一声,在他耳边呼着气道:「不给看……也不给亲亲。」

  周子鹤耳根一麻,直感这一字字娇滴滴的细语夹杂着这温热吐息吹进耳里,
便是那铁打的汉子也叫她给融了。忽的灵机一闪,便将俞芷瑶的小耳垂含进了嘴
里舔弄,双手不住在她玉背臀股间抚摸道:「快将手松了,相公好好疼你。」

  俞芷瑶嘤咛一声,雪躯亦已酥了半边,嘴中浅浅娇吟,双腿却已忍不住紧绞
撕磨起来,轻颤着雪嫩细肩喘息道:「不……不能舔的,好……好麻,阿瑶下边
好奇怪了。」

  周子鹤满口甜香,勾着舌尖不停去挑她耳孔。双手本在她挺翘的丰臀上把弄,
却听她咿呀呀说下边起了变化,便抄出一手,从股后双胯间掏了进去,触及果然
一片泥泞潮热,大腿内侧满是湿漉漉滑腻腻的淫渍,一缕清香亦随着淫液泛滥在
床间扩散开来。

  周子鹤心口砰砰乱跳,稀罕着从未遇见过这等尤物,美撼凡尘不说,单这芳
香甜甜的蜜液便可叫天下男人为之倾倒了。喘息着狠狠吸了几口,脑中立时变的
飘飘忽忽,喉头似要冒出火来,干咽了几口唾沫道:「你……你定是那九天的瑶
池仙子下凡,否则怎能连花户中的汁液都这般馨香宜人。」

  俞芷瑶轻笑一声,红唇粘着周子鹤耳边娇滴滴道:「你才是那淫邪奸恶的五
郎神转世,否则怎能这般急色,搂着了人家身子便来欺负人家。」

  周子鹤抱着玉人娇躯,本就心痒难忍,此时再听着她甜甜腻腻的轻柔耳语,
本就硬挺的阳具胀疼的便好似要炸开一般。可他深知处子开苞时的痛楚,纵是此
刻欲念燃炽若狂,却仍是耐着性子在她穴口轻轻抚弄,深怕一时过激,恼了爱人
不快不说,更让她受那撕裂拉扯之痛,这又于心何忍。

  俞芷瑶雪腹频频颤动,在周子鹤轻抚下渐渐起了淫性,娇喘着便伸手解了他
的裤带,将他一根灼热巨枪握在了掌心来回套弄道:「你…嗯…你弄人家的,人
家便也来弄你的,这叫打个直,你可不许笑话人家。」

  周子鹤欲血激涌,鼻孔间不停喷出热气。经她一握,直感棒身奇美,痒入心
肺,后腰一麻险些便漏出精来,好在及时守元,方没失了颜面。可这一来,便是
再强的定性也让俞芷瑶给化了。

  上身不再受她双手束缚,赶忙挺起了身,想一览绝世佳人的玲珑体态。可这
不瞧还好,一瞧之下竟险些背过气去。销肩纤幼细弱,雪乳浑圆挺硕,蛮腰婀娜
似柳,玉足修美如莲。便是那从头到脚的寸寸肌肤亦如凝冰铸就般晶莹剔透,不
见丝毫瑕疵。

  周子鹤双眼渐赤,吐息如牛,熊熊欲炎仿似倒入了油柴一般,嗤嗤的越烧越
旺。

  俞芷瑶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双手忙掩住周身要处,红唇颤颤而动,雪肌艳
若夕霞,一对如水美眸却痴痴的望着周子鹤,眼中似娇似媚,似怯似盼。

  周子鹤望着她水灵灵的双眼,全身仿似置身在一股暖流之中,绵绵密密,舒
坦无比。内体血脉更似胀大了数倍一般,急流勇进,沸腾不止。原本深邃的瞳孔
亦随之慢慢放大,脑袋里便似一根竹竿插进了一池泥潭中搅拌一样,越来越浑。

  随着一声嘶吼,野兽般的欲望瞬间爆发,提着一根巨硕阳柱,对准了早便期
盼已久的湿腻花户,狠狠的插了进去。

  周子鹤此刻虽是浑浑噩噩,却仍能感知的到阳具在湿热的媚肉包裹下的紧迫。
从棒身到龟头,便好似有千百个肉粒在不停摩擦蠕动一般,绞的盘结在肉柱上的
筋脉突突直跳。

  阳具酥酥麻麻如遭电击,下摆处的输精管更胀成了一条直线,随时都有可能
崩溃决堤。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体内的「紫霞神功」竟起了反应,一股真
气自行集于腹中,凝聚不散,将本应泻出的阳精又再拉了回来。

  俞芷瑶娇吟一声,玉臀微微轻抬,任由周子鹤的阳具在自己蜜穴中尽出尽没。
没有破瓜时的疼痛,更没有初次的羞怯与不适,只有清纯秀美的外表下那无穷无
尽的妖娆与妩媚。

  周子鹤灵台渐清,隐隐觉的各中似有蹊跷,正想着要如何出口询问,却又恰
恰对上了俞芷瑶那漆黑的剪水双眸。只见她神情似笑非笑,唇边两点甜美的梨涡
时隐时现,本该如水般清透的双眼,此刻却好似变作了一座深井般,遥遥向下望
去,想要将它瞧得真切,却又永远望不到底,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心中顿时又迷糊了起来,懒懒洋洋的已不愿去想,更不知该如何去想。只能
听见一句句荡人心魄的话语与娇笑从深井尽处悠悠的传了过来,千娇百媚着在耳
边,在脑中不停回响道:「周哥哥……嗯……你快呀……人家好舒服……唔…你
快再大力些…快用你的大肉棒用力的将阿瑶的花心子顶穿……啊……快满满的在
人家小肚子里射出来……嗯……让人家尝尝你雄伟的全部。」

  紫霞真气虽仍凝结不散,可周子鹤却犹若着了魔一般,赤红着双眼俯身在俞
芷瑶的雪躯上狂耸猛抽,巨大的阳具将蜜肉扯进带出,潺潺的淫水在肉柱进出间
已被换作了层层浆沫,溅的两人胯间、小腹一片泥泞,便连乌黑细软的耻毛上亦
被凝给了白白一团,甚是不堪。

  周子鹤粗喘连连埋头狠干,在他痴爱如狂的眼中却丝毫没有发现俞芷瑶嘴边
的那一丝妖媚笑意。

  原来此女便是那重现江湖的「玄女门」掌门的嫡传弟子俞芷瑶,她是除了掌
门花念之外唯一拥有「九阴玄体」的女子,于「玄媚之术」的造诣自是远超平辈,
往日里随意的举手投足,撩衣拨发都足以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方纔她双手轻握周子鹤阳具,间中却悄悄使了暗劲,看似轻描淡写,却不知
这一揉一抚间都蕴含着无尽奥义。她本就通晓淫媚之术,深知挑弄情愫的重要性,
而惑其心再欲其身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于各种男人都可谓手到擒来,勾引周子
鹤这等年轻男子自然更是不费吹飞之力。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豪杰高手、俊才英
少便这般不明不白的在她石榴裙下送了性命。

  此刻见她腰肢款摆,一对纤细修长的腿儿紧紧的盘在周子鹤如熊般粗壮的腰
间,嘴中淫声浪浪,着实勾魂夺魄。喘息间抬起一手轻抚着周子鹤脸庞,颦着眉
吃吃笑道:「嘻嘻……早……早便听闻周哥哥你功夫深不可测……才智巧捷万端
…嗯…小女子可仰慕的紧吶…啊…可……可今日不还是让你着了小女子的道……」

  这一字字钻入耳中,可周子鹤却没能有任何反应,只知道红着眼在她娇嫩的
花穴中猛进猛出,一记顶的狠了,龟头直捅进了花心里去,抽出时竟又带出了一
大股水来。

  俞芷瑶雪躯一颤,臀股摆动的更是疯狂,双手牢牢搂住周子鹤的脖颈,断断
续续道:「嗯……你……你这般厉害……啊……人家…嗯…人家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

  两人私处急速的碰撞,淫液早已将胯间淋的湿滑无比,可俞芷瑶却一次都没
有让他从自己蜜穴中滑出去过。

  两人周身俱是汗水淋漓,周子鹤已这般搂着玉人狠插猛捣了一个时辰有余,
此刻见他却仍是激勇向前,竟没有一丝败退的迹象,而这一切则都归于那一股紫
霞真气的功劳,否则以俞芷瑶的媚骨天生与「玄女心经」的诡异淫术,任何男人
又岂能挨的过片刻。

  俞芷瑶本就好淫,这等美事自是乐在其中,可此刻却见她扭着细腰,慢慢将
周子鹤的身子拉下,水润的红唇轻轻粘着他的嘴唇,冲他万分娇媚道:「唔……
小女子明早还有别的事儿……今夜可不与你玩咯。」

  说着便将丰润的翘臀高高抬起,好让周子鹤巨硕的阳具能完整的进入她体内,
而娇嫩的花心深处竟伸出一根柔软的肉刺来,每当龟头挺进时便在他马眼上轻轻
一扫,往日里只要此招一出,没有一个男人能受的住,立时便要一泻千里。可周
子鹤体内的紫霞真气竟仍能苦苦支撑,数十抽间虎躯虽已被刮的频频抖动,却依
然将元阳牢牢守住。

  而本应懊恼丧气的俞芷瑶此刻眼中却放着精光,楚楚动人的俏颜上满是笑意,
白若凝乳的双手将周子鹤紧紧搂住,在他唇上狠狠的吻了一口道:「今日真是捡
到宝了,没想到你的内功竟这般深厚。」

  周子鹤体内真气越聚越多,越集越旺,本已迷乱的神智,竟随着紫霞真气的
流窜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脑海中思绪游走,瞬时便猜出自己险招毒手,好在命不
该绝,危难中竟让自己醒转了过来。沉思中急忙运转「紫霞神功」,盼能一举制
服所爱之人,令她今后改邪归正,莫在泥足深陷。

  隐隐调息间,竟惊觉体内虽有真气凝聚,却丝毫不受自己控制。正自慌乱间
却听见俞芷瑶盈盈一笑,双手轻轻捧着自己面颊柔声说道:「傻子,没有用的。」

  周子鹤心中更是惊恐,自己恢复心智,原来竟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待多想,
连忙腰股使力,必须将阳具抽出那要人命的温柔乡。

  可谁知全身上下竟提不出一丝力气,坚挺的阳具死死的顶在花心上,先前的
肉刺仍在轻轻佻拨,而蜜穴深处竟又生出一股阴柔的吸力来,允的阳具麻痒难当。
而更令人惊惧的却是体内凝聚已久的紫霞真气竟随着这股吸力瞬时消散无踪。

  此番一来,周子鹤全身便犹如触电一般,苦守已久的元阳在俞芷瑶的艳姿媚
术下彻底崩塌。一股股浓稠的精元随着那一道阴柔的吸力尽数别被俞芷瑶纳入体
内。喉头呜呜作响,却已说不上一个字来。

  俞芷瑶大肆汲取,十根如葱白般的玉指紧紧扣着周子鹤颈肩,淫声媚笑道:
「啊……好……好美……要烫死人家了……嗯……好舒服…天…天吶……要给你
烫坏了……啊……你便射死人家吧……啊……」

  周子鹤双目圆睁,直感周身的气血迅速的向下身涌去,然后源源不绝的射出
体外。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她先前的巧笑嫣然与灵秀可人,耳旁好似又再次听见她
害羞的对自己柔声说着:「阿瑶这辈子便只喊你周哥哥,喊你宝贝相公好不好?」

  可随着眼前事物的模糊,随着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下,一代奇才,华山的未来
之光,便糊里胡涂的在这玄门妖女婀娜纤秀的娇躯上没了气息。

  良久后俞芷瑶缓缓睁开双眸,晶莹的眼中满是喜悦之色,调运内息,发觉内
功修为较之先前竟又进了一大步。欣喜之下,将周子鹤翻到一边,看着他的尸身
娇笑道:「今日运气真不错,这般的好元阳都叫我遇上了。却不知能否助我打破
瓶颈,待我功成圆满,定叫天下男子都为我神魂颠倒。」

  言语间便提起雪白修长的纤纤玉足,将周子鹤的尸体一脚踢到了地下,轻笑
着,便在温暖的被帐里甜甜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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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08 07:50 #1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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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摄阳秘术

  为取回被欧阳琳盗走的静心半玉,只得远赴山东,会那九九重阳之约。一路
携同两位爱妻,途经海宁、桐乡、嘉兴等地,缓缓游历而上。短短五六百里的路
程却让我三人行了整整二十日有余。

  只因一路时停时歇,游景品肴,每日最多行得二三十里便另寻乐事,且腰间
盘缠极丰,自免不得为两位爱妻采购花销。三人浓情蜜意,途间贫言逗笑,实是
逍遥快活之极。

  可最得意之处自是与两位娇妻于车内淫词挑欲,覆雨缠绵了。起初数日倒也
还循规蹈矩,见得两位娇妻楚楚媚态,情欲渐浓时也只是将其搂在怀中亲个嘴儿
或在圆臀硕乳间逞一时之快。

  可三日未过,车马仍行,诗儿便已被我按在棚内木座上,斗了个昏天暗地。
雪儿端庄贤淑,自不愿如我与诗儿这般胡天胡地,可听着我与诗儿的淫言浪语,
再不时瞥见我二人故意呈上的泥泞私处。果然一日未过,便已裙衫尽落,夹着双
足缠在我腰间大摆其臀,狂乱间险些没将车厢震散。

  有道是:扬驹驰景云风轻,野道勃欲燕双依。

  那日之后,三人便越为胡闹,昼起月落,无论何时何地,只需寻得无人之处
便要宽衣挑弄一番。我自是不亦乐乎,守着两位娇娇美妻,便是大罗金仙来换,
我也不干。洋洋自得间自是日日皆在四发开外,可到得第七日却只能勉力两出,
再行得第十日,便已是腰腹酸麻,神情萎靡。

  两位爱妻自是瞧出了端倪,倒也不说破,可于床榻之事却对我推三阻四起来,
若不是说艳阳高照需赏历雅景,便是说乌云密布毫无兴致。终于待得骤雨滂沱,
大喜过望间还未掀起裙角,车篷内竟「嘀嗒」「嘀嗒」的漏起雨来,怒骂了一番
这便宜没好货的破车之后,便无奈的在两位爱妻的笑语中扬鞭弛行而去。

  终于到得市镇,两人便大手一挥,四处为我置办人参、虫草、燕窝等物,餐
餐皆要为我豪补一番。可待得精气充盈,两人却又将我晾在一旁,置之不理。

  无可奈何下只好寻出周大哥留给我的那本「朝阳功诀」,顺著书中心法调息,
数日之后竟觉阳气渐丰,小腹之间温热舒适,滋味着实妙不可言。此后日日皆要
按书中之法调运一时三刻,待学会「守气」一式之后,竟破天荒的将我的宝贝诗
儿搞上了两回高潮,暗暗稀罕间自是越为埋头苦练。

  待行至二十四日晚间,距松江府已不过数里之遥,我与诗儿拽着十来个馒头
不吃,想的却尽是松江府中的名点佳肴,大鱼大肉。两人喜滋滋的盘算着到时要
如何豪吃一顿之时,老天却从中刁难,一场大雨直从天际倾泻而下,淋的车顶
「砰砰」作响,车内亦随之漏起雨来。

  雨势过急,两匹马儿也不愿多行,恰巧看见一座破庙孤立雨中,便忙催着马
儿进了庙中躲雨。

  一进庙门,却发觉内里竟已有数人,除了一名躺在地上的乞丐,想来亦都是
为了躲雨而来。我与众人一一拱手后,便捡了一处,携着雪儿、诗儿坐下。

  从怀中摸出了几个馒头,分别递给了她两,雪儿笑了笑便随手接过,诗儿却
横眼挑眉,嘟囔着嘴道:「好端端的一顿大餐给搅和没了,我随意吃些,你待会
可得补给我。」

  我呵呵一笑道:「定不能把你亏待了,相公还指望把你养结实了给我生个胖
儿子呢。」

  诗儿酡红着脸蛋接过馒头,羞答答的瞟了我一眼后便不再睬我。

  雪儿伸手在我怀中掏弄了一阵,又取出了两个馒头,轻轻的走到那乞丐旁便
要将馒头放下。谁知那乞丐竟突然暴喝一声,挥着双手将那馒头打落在地下。

  我大惊之下连忙挡在雪儿身前,抬起脚正要往他胸口踹去,却被雪儿连忙拦
腰拉住,诗儿亦走来将我拉回,看着那乞丐带着三分怜悯道:「别与他计较啦,
定是疯的。」

  雪儿吐息微粗,想来是被吓到了,正要出言安慰,却见她展开笑颜道:「不
打紧的,别往心里去啦。」

  我又狠狠瞪了那不知好歹的乞丐一眼,才发现他周身衣裤已尽数破裂,浑身
乌漆麻黑,瞧不出原本肤色,披散着一丛丛杂发根本看不清面容,想着他疯疯癫
癫,不由的便叹了口气道:「又是个可怜人。」

  正自出神,却见那一拨人中走来一人来,冲我拱手道:「公子年纪轻轻便已
有容人之量,在下甚感佩服吶。」

  我抬头瞧他,见他四十上下,一袭墨色长衫,布稠华贵。鬓发短须打理的整
整齐齐。身形魁梧,面容丰润,想来是个家底颇丰之人。在瞧另外三人,衣着相
似,但与之却又差了一截,想来是他仆役、马夫之类的下人。

  我也不站起,只是随意摆了摆手道:「不敢,不敢。」

  身边带着两位如仙美妻,谁知那一个个素不相识之人凑上来是为了什么,这
一路下来我也见的多了,自然也学聪明多了。

  那墨衣男子见我神情冷淡却也不着恼,仍拱着手笑道:「在下姓杨,于松江
府中经营一座小小武堂,那三位便是在下的弟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

  我见他仍絮叨个没完,心中虽有些不耐,却不愿在两位爱妻面前失了分寸,
只好起身回礼道:「客气了,在下姓林。」

  不待他回答,忙又坐回了诗儿身边。谁知那姓杨的竟老不客气的也坐在了我
身旁,叹了口气道:「不过是出门办些事,本以为当天的来回,却被这场大雨困
在了这破庙中。」

  我只笑了笑便不再睬他,诗儿似乎已看出我的心思,在一旁捂着嘴儿偷笑。
我瞪了她一眼,她却仍不以为然。翘着嘴角冲我巴扎着眼皮,又伸手在我腰间挠
了一把。我心头痒痒,直想冲过去亲她嘴儿,却又不敢在这帮外人面前胡闹,只
好又冲她龇牙咧嘴的做着鬼脸。

  正调笑间,那姓杨的却又说道:「不过若不是这场大雨,在下便无缘与林公
子相识了。不知林公子往哪去呀?若也是往松江府,你我倒可一路同行。」

  我无力的冲诗儿呼了口气,诗儿却仍是幸灾乐祸的嘟着小嘴,示意我回头应
话。我横了她一眼便回头笑道:「这雨还不知要下多久,杨老爷若是归家心切,
倒可先行一步。在下进了松江府便另行拜访。」

  那姓杨的哈哈笑道:「林公子真是客气,你瞧这天公倒作美,这雨好似停的
差不多了。」

  我心头一打突,起身向外望去,果然雨势已渐渐小了。心里呸了声,面上却
冲那姓杨的笑道:「在下亦备有车马,这雨既然过了,那咱们便各自出发吧。」

  我还道这姓杨的定还会死缠烂打,谁知这次却甚是豪爽道:「那杨某送过林
公子,咱们有缘再见吧。」

  我略感诧异,难道是自己冤枉别人了。拉着雪儿与诗儿一起走往院子,却发
现车棚的顶子竟让雨水浸塌了,两匹马儿亦不知是被雨淋病了还是累了,只躺在
地上一动不动。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姓杨的已走了过来,道:「雨势过急,这篷塌马倦倒也
是常事。此处离松江府虽不过数里之遥,但若是步行却仍要费些时辰。林公子若
是不嫌弃,在下倒可送上一程。」

  我心中一阵犯疑,寻思着哪来这般凑巧,皱着眉向二女望去,雪儿正侧着身
向我微微摇头,诗儿却扯着我衣袖道:「这大晚上的得走到何时去呀,可别辜负
了人家一番好意。」

  见诗儿神情娇憨,心中确有不忍,又想这一场大雨过后,山野道路定是泥泞
难行,她两位娇滴滴的女子又如何受的住。又向雪儿瞧了眼,见她抿着嘴儿轻笑,
一副由我做主的模样。心中虽极其不愿,却也只好冲那姓杨的拱手道:「那便打
扰杨先生了。」

  那姓杨的连连摆手,命那三人将马车从庙后牵出。此刻方知这破庙后竟还有
一座草棚,之前急于避雨,自是不曾注意。

  见三人将马车缓缓拉出,四骑并行,豪棚阔门,极是气派。诗儿不由喝彩一
声,在姓杨的指引下当先上了车,我与雪儿无奈的对视一眼,亦一同进了车门。

             *********

  一路下来倒也相安无事,半个时辰未过,便听见车外一人喊道:「师傅,到
了。」

  姓杨的招呼我三人下车,原来马车已停在了一处大宅门前,高墙朱漆,门庭
极是阔气。此时院门缓缓打开,十数名丫鬟、家丁展灯引了出来,间中一名少妇
楚楚立于门前,二十五六上下,樱唇雪肌,竟美的不可方物。

  姓杨的见她亦出门相迎,忙上前拉住她手道:「这雨地泥泞的,怎不在屋里
等我。」

  那少妇温雅一笑道:「这般大的雨,又见你迟迟不归,便有些急了。」

  那姓杨的亦看着她深情一笑,扶着她手来到我三人身前道:「这位是林公子,
这两位小姐是林公子未过门的娘子,咱们在路间遇上了,便一同进城来了。」

  那少妇嘴角含笑,对我三人轻轻一扣首,举止间恬静大方,神情中自是透着
一股迷人风韵。

  姓杨的似乎亦为之深深着迷,顿了一顿后,又冲我三人笑道:「贱内不懂事,
妇道人家原不该在此抛头露面,让三位见笑了。」

  我与雪儿、诗儿连忙回礼,见他嘴上虽这么说,舒展的眉目之间却满是自豪
之色。

  我嘴角一撇,心中微微不屑道:「我的宝贝雪儿、宝贝诗儿可比你家贱内美
多了。」

  正胡想间,却听那杨夫人对身边的一名小丫鬟道:「快招呼厨房里办几道好
菜来,可别亏待了客人们。」

  待那丫鬟去了,又向另一名小丫鬟道:「叫些人去把后院的几间厢房收拾收
拾,快入秋的天了,夜里定要起凉,别忘了往被里加些棉。」

  听她轻柔细语,一字字缓缓交代下去,竟不忍将她打断。待她终于说完,才
上前道:「杨夫人盛情在下心领了,我那未婚妻早在数日前便急着要在松江府里
逛一逛,还是待明日午后,咱们再登门拜访吧。」

  杨夫人轻笑着点了点头,挥手招了一名男子到身前道:「林公子与两位小姐
初来乍到,咱们需略尽地主之谊才好,这几日你便随着林公子,招呼他三人的起
居饮食吧。」

  还未等那男子响应,我便马上说道:「杨夫人太过客气了,不用劳烦这位兄
弟的。」

  谁知那男子却冷哼一声道:「林公子好大的面子,我师父与师母对你客客气
气,你却总是推三阻四的,难不成咱们」卢松堂「还能害了你们不成……」

  待「卢松堂」三字入耳,心中不禁微微诧异。姓杨的还未等那男子说完便冲
他厉声喝道:「放肆,给我下去。」

  那男子微微应了声,便面红耳赤的退回了院里。我此时方回过神来,冲那姓
杨的拱手道:「莫非杨先生便是操持松江府各处渡口码头,堂中兄弟万千的」卢
松堂「堂主杨卢峰大侠?」

  那姓杨的哈哈笑道:「大侠二字不敢,杨卢峰便是在下。」

  我心中一拧,略带歉意道:「素闻杨先生广结善缘,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望
杨先生莫要见怪。」

  杨卢峰摆了摆手笑道:「林公子心思细密,江湖中奸邪之徒遍地,原该如此。
只是不知林公子是否仍不愿卖杨某一个老脸,依然执意离去。」

  我筹措半响,始终不愿在此停留,却并不是担心杨卢峰的为人,而是怕晚间
与雪儿、诗儿情雨绵绵必然多有不便。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谢绝,回头直瞧着雪
儿,盼她给个主意。谁知她却神情自若道:「杨先生与杨夫人这般重义好客,若
再推辞倒是相公的不是了,咱们就在此叨扰一夜吧。」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便冲杨卢峰拱手道:「那便有劳杨先生与夫人了。」

  杨卢峰在我肩膀上一拍,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快请进吧。」

  杨夫人亦随之入内,斜眼瞥见她丰臀细腰,款步姗姗,走起路来竟是说不尽
的柔美悦目。想着杨卢峰富甲一方的财力,怪不得能娶到这般知书达理,婀娜多
姿的美貌夫人。

             *********

  席间杨夫人已不再作陪,只余杨卢峰与我三人对饮。言谈甚欢间便将我三人
的姓名来历一一报上,待他得知我乃南盟主林震天之子后,更是与我举杯痛饮。

  我酒量虽是一般,却有自知之明,每一举杯皆是微微一抿。他却极是豪迈,
但凡举杯皆要饮空,而酒量与我亦是分毫之间,一壶未过,便已脸红脖子粗的被
扶了下去。

  用过饭后,便有一名丫鬟领着我们往后院厢房去了,一路穿堂过院,曲曲折
折走了三处院落方才到了厢房。那丫鬟又告知了何处打水,何处洗浴,何处如厕,
何处唤的到下人等等,待一一交代妥当后方拜礼离开。

  待那丫鬟走后,我再也按捺不住,拉着二女便往屋里去了,却见诗儿笑嘻嘻
的挣开我手道:「人家不是给咱们布置了三间房,你怎老把咱们往你屋里拽呀?」

  我上前搂着她蛮腰笑道:「他们不懂事,咱们不与他们计较。」

  说着便将二女双双拥入怀中,一股脑一起推上了床。二女嘻嘻娇笑,玉足轻
轻踢了花鞋,纷纷侧卧于榻上。

  诗儿媚笑着瞥了我一眼,在雪儿耳边呢声呢气道:「就他懂事,见人家夫人
标致,便老贼着眼去偷瞧人家的屁股。」

  我干笑一声,于诗儿的调笑故作未闻,扯下外衫,踢了布鞋,一并跳入床榻。

  此刻淫心大动,见雪儿双眸盈盈而盼,细腰纤柔似柳,一对雪腻修长的足儿
已撇开纱裙露了出来。我舔了舔了干唇便向那对玉足扑去,却被她一翻身避了开
去。

  又见另一边的诗儿神情娇媚,丰臀挺翘,腰间的丝带已不知何时被解开,若
隐若现的将一大片白腻腻的乳沟展现了出来。

  我深呼了一口热气,正要往那片深沟扑去,却被诗儿一脚抵在了胸口,眯着
双眼笑嘻嘻道:「别人家夫人的屁股漂亮你也别老盯着瞧呀,这会憋了一肚子的
火,却使在咱们姐妹两身上,也太不是道理了吧。」

  我尴尬一笑,想起那杨夫人走起路时的腰臀,面上直烧的通红。双手忙轻轻
抚上她踩在我胸口的玉足,狡辩道:「那杨夫人怎能与我的两位爱妻相比,莫说
这臀儿,周身哪一处她不是差了你们几个档次呀。」

  诗儿呸了声,忙收回已被我揉的有些酥麻的脚儿,怪腔怪调道:「这可说不
准,我看你还是想个法儿钻人家床上去吧,那可比现在带劲多了。」

  我见她越说越不堪,胯间的阳具却已怒挺挺的勃起,一把扑上,再不与她分
说,搂着她的雪颈,便将舌头钻进了她嘴里。诗儿起初尚能把持,两个回合后便
已将细舌乖乖送上。

  经这数十日的缠绵,我已对诗儿周身的敏感地带了如指掌,纵是她这般的矜
持纯洁,在我手中也挨不过一时三刻。心中不禁洋洋得意,暗赞自己的调情手法
已非昔日可比。

  一手插入诗儿胯间,果然已是热烘烘的一片。借着花户中涌出的一丝滑腻,
中指在阴蒂四周轻轻游走着。

  诗儿轻喘着逃开我的嘴,搂着我的肩膀双眼迷离道:「你老实说,吸的这般
用力,是不是把我当那杨夫人了。」

  我满腹委屈,心想着这丫头哪是什么醋坛子,分明是醋缸子、醋池子嘛。侧
头去看雪儿,竟见她喘息微浓,一手摁着胯间,一手抱着双乳轻轻蹭动,粉腻着
双颊与我含情对望。

  我忽的灵光一闪,一把将诗儿抱起,拔了她的亵裤,掀起前几日在嘉兴府刚
买的上好绸裙,让她在我怀中敞开了双腿对着雪儿。不再理会她先前那番酸溜溜
的话,在她耳边贼贼声道:「咱们演出活春宫给你雪儿姐看看好不好?」

  诗儿大羞,忙将红扑扑的脸蛋侧向一边,哪里还敢应我。雪儿轻轻抿着双唇,
酡红着俏颜冲我诡异一笑。竟也起身将裙底的亵裤给解了,挽起纱裙,如诗儿般
敞着双腿对着我们,瞬时一对精雕细琢的无瑕纤足与胯间那水淋淋的粉嫩玉贝一
同展露了出来。

  我脑门一胀,鼻血险些喷涌而出。雪儿秀眉一挑,笑吟吟的瞟了我一眼道:
「让雪儿也为相公献一出活春宫吧,就不知这自己玩自己算不算的上。」

  我猛咽了几口唾沫,只觉今天的雪儿好似从一位仙子变作了一位魔女,既有
仙女的纯净,又有魔女的妖娆。一颦一笑间俱是说不尽的诱人,较之往日实不知
美艳了多少。

  体内血脉膨胀,双眼犹如被定住一般,竟无法从雪儿身上移开。在诗儿额头
亲了一口,冲她柔声道:「你等会,我先把你雪儿姐办了,马上便来陪你。」

  说在便将诗儿轻轻放下,匆匆脱了裤子,握着早已怒挺的阳具如饥饿的野兽
般向雪儿扑去。

  雪儿一脚勾上我的脖颈,一脚抵在肉柱上不再让我前进。本就爆挺的阳具在
她软绵绵的脚底下轻轻揉动,澎湃的欲火让我如何忍的住。抓住她的脚腕正要用
强,却听她腻着声娇滴滴道:「不急嘛,先帮雪儿舔舔下边,那儿快痒到人家心
窝子去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不想平日里端庄秀气的雪儿竟会说出这般挑人的话语。可
本能的情欲却由不得我多想,顺着肩上那只玉足牵引,我已捧着雪臀,埋首在那
片香甜之中难以自拔。

  蜜汁源源不绝的涌出,在我舌头的搅和下,与阴阜上的芊芊耻毛糊作了一团,
萋萋美态直如雨后茵草,既显清新,亦更具淫逸。

  丝丝腻香飘逸,不禁暗暗与诗儿做了比较。直觉诗儿阴处气息如麝,淫液之
中微酸带甜,不曾尝过其它,也已知必是个中极品。依稀记得曾读过一部淫着,
名「助情花」,其中唐明皇的爱妃杨玉环便是这般滋味,只需寥以淫蜜,纵是一
代君王亦愿为之神魂颠倒,甘拜青丝裙下。

  但若较之,雪儿却又胜了一筹,兰香芳馥不说,汁液更是清甜浓郁,如蜜如
浆。覆及口鼻,便是消抹,仍有残香绕余,久久存于肤间,少则数时,多则一日,
方能渐淡散去。

  屡屡尝之,心门必怦然剧跳,犹如万马奔腾,躁动不休。此刻亦是情难自已,
吐着舌尖不时去挑她玉缝,见内里粉肉嫩嫩,潮润间仿若凝脂堆就,如不是一抹
淡淡嫣红染缀,花穴便真如透明一般清丽。

  雪儿臀股颤颤,每逢舌尖挑入,花户必紧紧缩来,纵是舌头这般软物,也给
绞的发酥发麻。

  我胀着下体已是急不可耐,每欲起身,却又被雪儿勾在我脖颈的一只修长雪
足给摁回了花蜜丛中,媚着声,断断续续娇喘道:「嗯……相公……雪…雪儿…
…唔……要让你给…嗯…给舔化了……啊……好……好麻人吶……」

  说着便将另一只玉足也一起落在了我肩上,双腿紧紧夹着我的头,拱着丰臀,
频频将玉液献上,足底不停的在我背上乱蹭,姿态极是撩人。

  诗儿一脸不快的坐在一旁,心中醋海翻滚,此时见我高高翘起的肉臀,「哼」
了一声便一脚踹了上来。

  我一时立足不稳,这一脚又来的突然,险些没从床上滚了下去。雪儿瞧了我
一眼,忍不住咯咯笑道:「诗儿妹妹的坛子翻啦,你还不快去哄哄。」

  我瞧了眼诗儿,见她「哼」了声别过脸去,正要上前安慰,却又瞥见雪儿如
凝乳般白嫩的双腿间那一抹惊心动魄的娇艳。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提着阳具对
准了花穴,便狠狠的捅了进去。

  雪儿娇吟一声,在我胸口捶了一记道:「嗯……你倒是轻些呀,我又不是那
杨夫人。」

  一轮急攻,竟发觉雪儿花户较之往日好似又紧了几分,不禁会箍人,蜜穴中
的媚肉竟会随着抽插绞着肉柱缓缓蠕动,好似拥有生命一般,将这外来的异物一
阵阵温柔的包裹。

  身心无比销魂,却也知道这样挨不过一时半刻,忙运起新学的「朝阳功决」,
望能把住奔腾的精关,不至于这么快便败下阵来。脑中更分散着注意力,回着雪
儿话道:「你怎也如诗儿那般胡闹,那杨夫人乃有夫之妇,我岂能对她有非分之
想。」

  雪儿娇喘吟吟,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颈,一双水灵灵的双眸不时与我对望道:
「啊……若不是……嗯…你…你今晚怎能这般狠……唔……往…往日里……啊…
…那曾见你这般猴急过。」

  我顿时默然,并不是因为我无言以对,而是运起「朝阳功决」后精关仍是频
频跳动。好不容易又挨了数十抽,却惊觉雪儿花心深处竟有一股绵绵密密的阴柔
吸力直透进了我的丹田深处。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翻滚的阳精再也忍耐不住,腰椎一麻,浓稠的精液已
一股一股的喷涌了出来,随着那股吸力的摄取,射出的量竟比往日要多出了一倍。

  我四肢一瘫,已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雪儿的花底,竟没有漏出一滴精液来。
粗喘着气看着渐渐垂软的阳具,昏昏沉沉的只想立马睡去。

  正要闭眼,诗儿已扑入了我怀中,微嗔道:「就知道你挨不过雪儿姐,你这
会让人家怎么办呀?」

  我尴尬一笑,在她唇间轻轻一吻,愧疚道:「我就歇一会,等下定让你飞上
天去。」

  诗儿伸手在颈后一抹,又在胸口轻轻一扯,便将一件淡紫丝绸亵衣丢到了一
边,袒着白晃晃的丰润酥乳在我胸口厮磨道:「不嘛,人家这会就要。」

  我愁云漫天,看着诗儿豪乳上两点粉嫩嫩的小乳头,便好似有千万只手在我
心口上挠一般,却苦于有心无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对绝世美物干瞪眼。

  抬头看向雪儿,盼她能为我先缓上一缓,谁知她却在一旁瞧的心动,亦伸手
解了亵衣,抚着双乳钻进我怀里,在诗儿腮边亲了一口道:「姐姐来帮你。」

  顿时四座圆润挺拔的乳峰在我胸口、脖颈、腰间肆意的游走着,二女一人伸
出一手探到我胯间,一人抚着肉柱,一人摸着睾丸,垂败的阳具竟渐渐又有了精
神。

  诗儿螓首低下,将我一边乳头含入嘴中,时而舌尖轻佻,时而贝齿轻咬,时
而又轻轻允吸。周身立时变的酥酥麻麻,仿若有一丝丝电流从乳头钻进,又源源
不断的传遍全身。

  诗儿允吸了一阵,发现我的阳具竟立刻胀大了不少,忙冲雪儿兴高采烈道:
「雪儿姐,原来相公受不住这的,咱们快舔他乳头。」

  雪儿听闻,冲我嫣然一笑,将一缕散落的丝发挽至耳后,亦低下头将我另一
边乳头含住。果不其然,二女双管齐下后,酥麻之感透过乳头,直传入胯间,不
一会原本软趴趴的阳具立时又硬挺了起来。

  诗儿再也按捺不住,提起裙角,露出湿漉漉的花户,就着再次勃起的阳具缓
缓坐了下去。

  初时还只是浅进浅出,可花穴内实是太过滑腻,才第三个起落,阳具便已被
整根裹进了花户中。

  诗儿闭起美目,双手按着我下腹,臀股起落的越来越快,一对巨乳亦随着加
快的节奏飞速的弹跳起来。

  而雪儿似乎对我的乳头上了瘾,一边仍被她含在嘴里挑弄,另一边的乳头却
由着她两根纤长的手指来回划动。

  直至今日我方知自己这一处敏感带的所在,在雪儿的逗弄下,与诗儿温热花
户的紧致摩擦下,汹涌的泻意竟又随之袭来。我忙抓着雪儿光溜溜的的翘臀颤声
道:「雪儿……别……不要了…会…会射的……」

  雪儿不明所以,又在我乳上重重吸了一口方松开道:「什么?」

  可就是这一吸就足以让我大事去矣,精关一松,已抖着腰眼射了出来,可这
会的量已比上一回少了许多,只是抖了四下便就停了下来。

  雪儿为之愕然,随即会过意来,噗嗤一笑后,羞红着俏颜吐了吐舌头道:
「好像闯祸啦……」

  诗儿仍坐在我跨上,嘟着小嘴耷拉着双眼看着我,我忙冲她咧嘴一笑,欲说
些好听话给她,谁知她竟俯身而下,在我乳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吃痛间正要喊出声,却已被雪儿伸手摀住了嘴,在我耳边道:「别喊出声
吶,把人招来了可就难看了。」

  我蹙着眉连连点头,待诗儿松开了嘴,雪儿才把手放开,见着了左乳上下两
排深深的牙印。雪儿忙摊开手掌在乳头上轻轻按揉,眉眼间却满是无奈的笑意。

  诗儿缓缓起身将阳具退出,一滩滩精液顺着穴中的蜜汁一并流了出来,沾着
雪腻双跨,湿答答的一片晶莹晃动。随手抹了一把,便坐在一旁呆呆看着我胸口
发愣。

  忽的想起我射入雪儿体内的精液可要比诗儿的多的多了,可为何却不见雪儿
花穴中的精液流出。

  又想起她今夜的不同寻常,正要发问,诗儿却从另一侧扑入我怀中,挪开雪
儿的手瞧了瞧那两排通红的牙印,伸出舌头在上边轻轻的舔舐了一会后,如做错
事的孩子一般,睁着水光莹莹的大眼睛看着我道:「还疼吗?诗儿下回不敢啦。」

  瞧着她这幅娇怜的模样,便是手脚都断了又怎能痛的起来,抚着她的脸颊,
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道:「舒服着呢,要不这边也给我来一下。」

  诗儿白了我一眼,随即噗嗤一笑道:「真是贱骨头。」

  憨笑了一阵,又想起雪儿的事来,忙将她一把搂入怀中问道:「你今夜与往
日大不相同哦,快给为夫从实招来。」

  雪儿盈盈笑着,柔荑在我胸口轻抚道:「有吗?你倒说说哪不一样呀?」

  我正待细想,诗儿却笑嘻嘻地在雪儿酥乳上抓了一把道:「我知道,比往日
里骚多了。」

  我哈哈一笑,雪儿不依,欲起身去揉诗儿的豪乳,诗儿要躲,我忙伸手将二
女的细腰紧紧搂住,诗儿无处可逃,雪乳上亦被还了一记。二女顿时你来我往,
嬉笑间波光泛成一片。

  我忙出言哄骗,最后却落得一人揪着我一边乳头把玩,无可奈何下只好任其
所为。又伸手在雪儿臀瓣上拍了一记道:「怎回事?快说,快说。」

  雪儿羞怯一笑,绯红着双颊瞟了我一眼,随即埋首在我臂弯里道:「你……
你也觉得雪儿今晚变……变骚了吗?」

  我沉思了一会道:「也不全算啦,好像还多了许多其它的东西,你的双眼今
晚特勾人,浑身上下好像都更为迷人了,却又说不出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唯独就
是你里边,好像变的更紧更热了,而且还会吸人。诗儿的里边也吸人,却不像你
这般,好像都给吸到骨子里去了。」

  雪儿娇媚一笑,手指在我乳头上轻轻一刮道:「那舒不舒服?」

  我呵呵笑道:「简直欲仙欲死。」

  诗儿在一旁听着,好奇心顿时大起,忙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雪儿
姐你快说呀。」

  雪儿神秘一笑,跳下床,在包裹里掏了一会又跳回床上,手中已多了一本经
书,正是李伯伯送的那部「玄女心经」。

  雪儿把经书递入我手中道:「喏,全是这书上教的。」

  我暗暗稀罕,将经书随手翻阅,内里竟有许多男女赤裸裸的云雨绘图,姿态
栩栩如生,便是面容亦瞧得清清楚楚,只是翻了几页后却发现,图中所绘男子皆
是面露苦痛哀怜之色,而女子却个个姿容娇美,颜面含笑。

  雪儿重又靠入我怀中,一同看着经书道:「这」玄女心经「实是一本奇书,
书中无论剑法、掌法、轻功等俱是自成一派,且都高深莫测。但若想将这些功夫
练成,又必须将书中所载的内功练至七层之上。每一层的内功心法之前又都有一
节」摄阳之术「的功决,所以」玄女心经「的精进是一定要依靠」摄阳之术「辅
助的,而这」摄阳之术「亦是玄妙无比的功决,我还只练到第二层,所以还不能
尽解。待内功初成后,所练之人周身便会自动的散发出一股气质,书中所载为」
玄女之媚「,又名」玄媚术「。据说若能将这」玄媚术「练成,便是举手投足间
亦能惑其心智,使其神魂颠倒,甚至可使人堕入幻象之中,另其终身受己摆布。」

  我与诗儿对视一眼,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道:「不想这世间竟还有如此诡异的
功法。」

  诗儿拿过经书,亦随手翻了起来,才翻了数页雪颜上已是红扑扑的一片,却
又忍不住不看,并起了双腿,又再一页页的翻了下去。

  我瞧了雪儿一眼,随即会意道:「这么说你今晚所摆弄的神态与风韵俱是那
所谓的」玄女之媚「咯?那你今后若练成了岂不是了不得了。

  雪儿撇了撇小嘴道:「能有多了不得呀,难不成还能使到别人身上。」

  我胸口一突,联想着一大群男人在她媚术之下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禁醋意横
飞,心门大痛,忙在自己脸上甩了个耳刮子,又问道:「那你里边会吸人的又是
什么玩意?」

  雪儿诡异一笑道:「这便是那最厉害的」摄阳之术「了」。

  我心中暗暗惆怅,原来那便是「摄阳之术」,雪儿才练到第二层我便已经抵
受不住,那今后若练到了十几二十层,我岂不是连片刻也挨不过。

  雪儿见我满面愁容,便已猜出我的心思,咯咯一笑道:「人家可以不用嘛,
笨相公。雪儿今日不过是刚刚步入第二层,所以想在你身上试一试,今后便待你
阳精射出了我再摄为自用。」

  我眼前一亮,好似人生又有了光明,随即又疑惑道:「摄为自用?此功法莫
非便是你曾说过的,趁交合之时吸取对方内力的诡异法门?」

  雪儿点了点头,随即面色郑重道:「这便是」摄阳之术「厉害的地方,它可
以在对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将对方元阳吸干。而我们手中的这本」玄女心经「是
经过风青云大侠改着的,它有一个法门是可以在毫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摄取对方
的阳精。而原来的」玄女心经「纵是所用者手下留情,亦定会毁其大半功力。所
以今后行走江湖,若遇见今夜这般情形的你便要小心了。」

  诗儿虽在翻阅「玄女心经」,却仍将雪儿的话听在耳里,此刻听见雪儿这般
说,便插口道:「少去外边勾三搭四不就没事了。」

  对她时不时要惹我一惹的爱好早已习惯,也不与她计较,心中对雪儿的话却
有些惊疑不定,胡想了一阵后又道:「那这么说如果有一天我惹的你不高兴了,
你便能把我吸的精尽人亡或瘫痪在床咯?」

  雪儿瞟了我一眼,笑道:「我才舍不得,人家还得靠你好好养着呢。」

  我心中一喜,却又听诗儿贼贼笑道:「我舍得,就不知诗儿能否练的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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