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古典武俠] 小村姑驯夫记(1-127章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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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銫浪漫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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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回娘家

  二姐倒是很开心,这个老母鸡天天养在屋里喂在屋里已经不怎么怕人,她凑过去歪头看著那母鸡,母鸡也瞪著眼看她。香姐伸手去扒了老母鸡身子下的鸡毛给她看,道,“二姐你看,老母鸡下了五个蛋,这就要孵小鸡了,等孵出了小鸡我就给你两只,养在家里,长大了下蛋给你和娘吃。”
王孙氏看著两个女儿围著鸡窝说话,额角不由得发痛,干笑著对大胡子说道,“我家香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实在……”大胡子忙道,“我觉得香姐哪都好。”香姐听他说道自己,回头看了看,大胡子冲著她一笑,香姐也笑著回了头,继续跟二姐说老母鸡下单的事情。王孙氏看在眼里也算放了心,看来这个女婿对香姐真不错,连她这傻乎乎的个性都不嫌弃。
打门帘进屋以后,王孙氏又怀著审视的目光在屋子里看了一遭,见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墙上都用新泥土糊好了,一道裂缝也没有,也不透风。桌椅、炕柜、炕桌还有装首饰的小盒子全都是新的,墙上贴著一张硕大的兽皮,显得既暖和又贵气。她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女儿的新家比较满意。
王孙氏和二姐算是客人,按著杏林村的规矩饭要摆在里屋炕头上。王孙氏矜持的坐在了热乎乎的炕头上,边吃菜边教导大胡子和香姐过日子的事情。
“那老母鸡哪有养在屋子里的,村里人都养在外面,也没有冻死的……”
“胡女婿你也该种上几亩地,咱乡下人没有地就是没有根基,再怎么说都不稳……”
“香姐这丫头肚子还是不见动静,你也别著急,我也是成亲半年多才怀上的,香姐保不准就随我……”
“两个人过日子还是要节省,我们四个人做这样一桌饭菜,吃不了怪可惜的……”
大胡子从头到尾都老实的听著,王孙氏怎么说他们就怎么答应,别说香姐了,就连王孙氏心里都觉得惊奇,这大胡子顶个吓人的脸,谁想到性子却这样的好。她边说边端详著大胡子,越看越觉得,这女婿要是把胡子剃下去,难保不是个俊俏的小夥子。
心满意足的王孙氏带著二姐离开以后,香姐和大胡子都舒了一口气,收拾好屋子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大胡子烧了一大锅水,让腰酸背痛的香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到他也洗完了回屋后,香姐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觉了。
大胡子钻进被窝之后想了想,说道,“香姐,娘说的对,我是该好好打算一下明年了。”
香姐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钻到他怀里就自顾自的睡起来,大胡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将她一楼也闭上眼睡了。
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这一次鸡叫两遍香姐就起了床。大胡子起得比她还早,在院子里劈好了早上的柴,香姐洗了把脸就忙活著做了一顿饭,早饭以后两个人带著点心去了杏林村。
杏林村本就不大,媳妇女婿又多是本村的人,两个人回去以后已经是一派热闹的景象,有拖家带口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的,也有赶著驴车往镇上走的,还有翻过东山去东边水坝原、李家村的,香姐和大胡子走在村子里没少收到各式各样的目光。不过值得高兴的事,起码没有多少人见到他就撒丫子跑了,香姐心里暗暗的想。
王孙氏现在对大胡子这个女婿满意的紧,今日一早就收拾好屋子等著他们来。到了孙家以后,大胡子进门就依著杏林村拜年的规矩,跪在堂屋正中间的那块红布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娘,过年好。”
香姐是新媳妇,在大胡子之后也这样拜了年。二姐见姐姐姐夫都拜年了也要上前拜,被王孙氏一把拽回来,戳了她额头一下,“女儿家成亲以后才能磕头拜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记不住。”二姐揉了揉额头,把香姐逗笑了。
一家人进了里屋以后,大胡子把点心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听见一阵惊慌的喊叫,“二娘,二娘,我奶奶摔倒了……”王孙氏跑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小虎子,小虎子看到王孙氏和香姐都在,顿时哭起来。王孙氏忙道,“先别哭了,你奶奶怎么了?在哪呢?”
TOP Posted: 05-12 13:07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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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你爹死了

  “你是相、相公?”
  对面的男人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熟的不能再熟,当真就是大胡子。香姐这下可松了一口气,然而脸也控制不住的红起来,这辈子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而这男人竟然是她嫁了半年多的相公,还这样直勾勾的望著她,让她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胡子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也不知她喜欢还是不喜欢,只得干咳了一声,拉著香姐道,“怎么傻啦,先进屋吧。”
  香姐“哎”了一声,任由他拉著进了屋,看他放开自己把身后的布包拿出来,除了芒硝之外,还有一些盐、糖、酱油之类的调料,又递给香姐一块布,说,“有空也给自己做双鞋吧。”
  香姐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著他,道,“相公,你可长得真好看。”
  大胡子,哦不,大美男手举著布顿在半空中,脸颊两边可疑的飞上了两团粉红,半晌才咳了咳正色道,“娘子看著好就可以,”顿了顿又道,“不知跟你那钱大哥比起来差得多不多。”
  香姐闻言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怎么能比呢。”
  大胡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听香姐道,“相公是我的相公,钱大哥以后是别人的相公,在我心眼里相公本来就是最好的,怎么会比他差呢。”
  大胡子听了她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忽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傻气,竟然为了这么个理由把胡子剃掉了。可转念一想,他当初留了胡子也是厌恶世人以貌取人,现在早已没有了那股子戾气,留了其实也是习惯而已。不过那股戾气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呢?啊,是从娶了面前这个小小的女人。她温和、淳朴又耐心,像一泓清水流进自己的心里,将那些锋利的、奇怪的棱角浸润的日渐平滑,这样的变化缓慢而隐秘,却明显到当他自己回望时都有些惊讶。
  自己何其有幸,能娶了这样一个女子?
  想到这里大胡子释然起来,搂过香姐亲了一口她软软的嘴唇,道,“香姐喜欢就好。”香姐脸通的一下红了,忙一把推开他,倒把大胡子吓了一跳,香姐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支支吾吾道,“相公的相貌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胡子愣了愣,而后就哈哈大笑起来,香姐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道,“不理你,我去喂马。”
  大胡子一把搂住她,道,“喂马的活自然是相公做,不过,我看那马儿现在还不饿,不如我们……”说著就作势要把香姐抱回来,却听见外面有人急乎乎的喊著,“香姐在家吗?”
  大胡子忙放开香姐,香姐红著脸抬头横了他一眼,一手扯平了衣服,应道,“在呢。”
  出门一看,原来是邻居柱子,柱子十六七岁,正是变声的时候,一张嘴就是公鸭嗓,听上去挺好笑的,但是他的脸色急匆匆的,看到香姐就迎了上来,道,“姐,你快回家吧,我大娘晕过去了。”
  香姐一听顿时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被大胡子稳稳的扶住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忙问道,“我娘咋了?”
  柱子道,“我也不知道,是我爹让我赶紧过来告诉你一声的,快点吧。”大胡子一听忙握住香姐的手道,“先别急,咱娘的身子骨好的很,我上次瞧她还挺壮实,应该没什么大事。”
  香姐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赶紧回去吧。”大胡子心里也挺著急,把篱笆门一关,就拉著香姐跟柱子一起往下面走。
  因为连日大雨外面的路很泥泞,柱子年轻敏捷、大胡子更是练家子走起来并不十分费力,只是香姐心里急得什么似的,几次三番险些跌倒,大胡子干脆背起了她匆匆往前走,倒是把柱子落得老远。
  一到家门口就听到孙王氏那震天的大嗓门,大胡子和香姐双双松了一口气,这声音中气十足,看来孙王氏身体健康的很。两个人到了屋子里一看,屋子里除了一直在哭的孙王氏和二姐之外还有族里的几个人,床上还昏躺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孙王氏见到香姐进来,就拉著她的袖子哭起来,“你爹这个没良心的,原以为他在外面吃香喝辣不愿回家,谁知一场病死了个干干净净,留下我们母女三个要怎么活啊……”
  香姐一听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幸亏大胡子就在她身后扶住了她,香姐挣开他的手,跪在地上拉著孙王氏的衣角哭了一起来。
  孙大自小读过些诗书,为人性子很好,依他的个性断不会离开家这么久都没音信,其实一家人心理早就有些准备了,只是突然有人把他去世的消息一说,母女三个最后的期待也破灭了,抱成一团,哭的好不可怜。
  大胡子作为女婿反而是家里最镇定的人,他上前见了香姐的二叔,询问他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二叔为人老实巴交,只是成婚以后就被媳妇管得死死的,在孙大离开以后就与孙王氏一家渐渐有些疏远,听到大哥去世的消息,又想到自小的情分,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大胡子一问,他头也不抬的嘬了一口旱烟才叹了口气说起来。
  原来香姐的父亲在外面救下了一个人,后来病重而亡,临死前托那人给家里带个信,又让他把自己的积蓄带回来,这人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十万大山,谁知却被土匪抢了财物,又给一场雨浇了,找到孙家的时候只交代了孙大和自己的情形就撑不住昏过去了。大胡子这才注意到床上那个人有些眼熟,他凑近了一看就变了脸色,要不是涵养功夫好险些叫出声来。
  强自镇定的上前号了脉,发现他只是气虚体弱、又因为饥饿所致,只要好好吃两顿饭再躺上两天就好了,看他嘴干的厉害,忙叫柱子给舀来一碗水喂他。那人是渴的急了,嘴唇沾到水就忍不住喝起来,喝了几口之后一直闭著的眼睛也缓缓的睁开,看到大胡子眼睛猛地一眼瞪大,挣扎著拉住他喊道,“大少爷,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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